“搞砸了呢?” “扣钱。”老王言简意赅的说。 白蕖:“......” 好暴,好不讲道理,对她好有效。 一首歌的时间完毕,编辑妹子做了一个ok手势,白蕖重新回归到话筒面前。 “好,现在我们来收听第一位听众的来电。” “主播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在我心中盘旋很久了。” “好的,您请问。” “都说人美声甜,你的声音那么好听,人长得漂亮吗?” 白蕖哂笑,说:“没有人会认为自己不漂亮吧?” “那也是......”来电的男生表示同意,又问,“那你可以把你的照片寄给我一张吗?我和我的室友都想看看。” 白蕖说:“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很抱歉,我不能给你我的照片了。” “为什么?我没有女朋友啊。” “正因为你没有所以我才不能给你呀,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担心会提升你的择偶标准。”白蕖笑着答。 那边似乎也在笑,带着笑意说:“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 “我们是x大土木系的学生,我们整个系的男生都喜听你的节目。” “谢谢你们的支持,但我更希望你们早点睡,期末不要挂科。”白蕖抬眼看了一眼编辑妹子, “好了,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的来电。” 老王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她。白蕖全身的,宁愿他装睡。 陆陆续续接听了几个来电,有婆媳不和的,有因为老公出轨而急于发负面情绪的,还有老师太极品想转学但父母不同意的......白蕖青着一张脸,撑着脑袋闭着眼听他们讲,这一小时接收的负能量值超过了她前二十五年的总和,实在是没耐心了。 “好,现在我们接听今晚最后一位听众的来电。” 好不容易等吐槽父母的人讲完,白蕖赶紧向外面的编辑妹子示意切掉。 电话接通,白蕖深了一口气,保佑别再像之前那些人那样了,她体内的宇宙之力快要憋不住了。 “您好。”白蕖温柔的笑着说。 电话那边停顿了许久,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你好。” 白蕖瞬间坐直,这个声音...... “我有一个问题也想向主播小姐求解,可以吗?” 霍毅的声音,这是霍毅的声音! 她静默了太久,老王都朝她投来不解的目光,编辑妹子更是轻轻敲了玻璃窗提醒她。 “可以,请问。”白蕖下心中的沸腾,低声说道。 霍毅的车停在广播台大厦的楼下,车内灯光全熄,只有仪表盘还亮着。 “女人喜什么样的男人?” 白蕖的手撑在椅子上,脊背僵直,她说:“罗卜青菜各有所,不能一概而论。” “这样啊......”那边的人了然的点头,白蕖松了一口气。 “那你呢,以你为例,你喜什么样的男人?这很具体了吧。”他话锋一转,白蕖差点没被自己 的口水噎死。 “我?” “嗯,你。” 老王的眼光变得十分意味深长,扫视了一下白蕖,正襟危坐。 ...... 这样的沉默长达一分钟,彼此都没有说话,像是等着对方开口。或是霍毅收回这样的话,或是白 蕖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喜什么样的男生。在青年少的时候喜在场奔跑的男生,觉得他们 既帅气又有活力。刚刚步入社会,我喜温润知礼的男人,以为他们最是能包容女人......”白蕖低声说,“如果是现在的话,我也为这个问题困扰,所以给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霍毅伸手搭在车窗上,烟灰落地,他轻声一笑说:“今晚无聊随便问问,不算打扰吧?” “这是我的工作,我很乐意为大家解答。” “晚安,主播小姐。” “晚安......” 编辑妹子听愣了神,完全忘记要切掉了,直到“嘟嘟嘟”的忙音传来,她才像是回过神来手忙脚的关掉。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明天是一个晴天,希望大家都有一个美妙的心情。”白蕖努力的强撑微笑,“亲的听众朋友们,晚安。” 她坐在主播椅上,仰头捂脸,老王一声不吭的从她身后走过,背着手晃出去了。 编辑妹子神游天外:这最后来电的男人声音真好听,和白姐简直是绝配啊。 白蕖坐在主播间,直到外间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她也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漆黑黑的一片,她一身红裙坐在那里,脸苍白,像是电影里索命的女鬼,勾人心魄,置人于死地。 半响,她一头砸在台面上,脑袋疼得要爆炸。 霍毅像一颗埋在她身边的地雷,说不准哪天就会引爆,危险系数格。 ## 白蕖很没种的冒了,白妈妈说她是穿得太少的缘故,要风度不要温度。但她自认为是被霍毅吓病的,毕竟那天她一直坐到深夜才回家。 “喝了。”白妈妈给她冲了药递给她。 “小冒,我自己就能原地复活,您回去歇着吧。”白蕖裹着被子坐在上,觉得全身发冷。 白妈妈坐在她的前,问:“上次你不是去见了李深吗?如何?” 白蕖把药碗递给她,说:“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白妈妈刨究底。 “他格太好了,降不住我。”白蕖缩下去,严严实实的躲在被窝里。 白妈妈:“......” 没错,白蕖就是个抖m,她凶你得比她更凶才是。为什么白家就白隽能稍微教训一下她了,就是因为他完全不吃白蕖那一套,本不会纵容她。 白隽白手起家,心智非于常人,长兄的地位不可动摇,白蕖即使是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可真较起劲来,她是斗不过白隽的。 她闭着眼酝酿睡意,突然想到,难不成以后要找一个像白隽那样的? 一个灵,她被自己吓去了半条命。 白蕖抱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是白隽那样的,不然肯定家无宁,天天闹革命! 白妈妈:“......” 这孩子是病魔怔了? ## 白隽和霍毅各坐一方,当在牌桌上被霍毅傻得片甲不留后,他终于怒得拍案而起了。 “霍毅!我是来找你麻烦的,不是陪你切磋牌技的!” 霍毅挑眉看他,姿态猖狂,“你是陪我的吗?明明是被我杀的。” “你!”白隽气血倒,要不是怕他这睚眦必报的格,他肯定要上去跟他干一架的。 “你说清楚,你对白蕖到底什么是什么意思。”白隽怒气冲冲的来找他麻烦,没想到被骗上了牌桌不说,还被杀得晕头转向,差点就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男人对女人的意思。”霍毅站起来,随意用手指一戳,赢来的像是小山一样的筹码立马倒塌,发出清脆的声响。 任何人都看不惯霍毅这要杀不杀要不留着你慢慢玩儿的格,但没办法,他花招太多,本让人眼花缭防不胜防,你不按着他的套路来,注定是被玩坏的命。 白隽要不是为了白蕖才不会来招惹他,简直是晦气。 “你要追你就追,磨磨唧唧的,声东击西的干嘛呢?”白隽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霍毅说:“我在追啊。” “......”白隽深了一口气,“你这哪里像是追人的样子?” “我追女人的方式用得着跟你汇报吗?”霍毅瞥他。 白隽觉得自己应该先带一瓶速效救心丸来才对,心脏承受得负荷太大了。 “你是认真的吗?” “我哪里像是不认真?” “霍毅!”白隽怒而拍桌。 “我是真心的。”他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样。 白隽瞪了他一眼重新坐下。不管他以什么样的态度来说这句话,只要他说出口来的,白隽就信。 “她不起第二次失败的婚姻了......”白隽盯着他,面容扭曲,“你......我怎么,横看竖看 也不觉得你像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啊。” “那是你眼拙,怪不上我。”霍毅仍不忘嘲笑他,见他又要暴走,霍毅说,“况且,我们可以不结婚哪,永远享受恋的觉。”他眼尾上扬,笑起来似有卫玠潘安之遗风。 白隽就着旁边的烟盒就给他砸了过去,目标就是他那张气人的俊脸。 霍毅轻巧躲过,“八字还没有一撇,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