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带走了,我们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带走了。”便衣警察这样说。 “谁干的?这不是扰公务吗?”队长皱眉。 便衣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霍爷。” “什么?他怎么会来一手?” “这个......受伤的这姑娘好像是她未婚。”便衣苦着一张脸。 “草!”队长唾骂了一声,吩咐其他人在这里做笔录,他带着便衣回局里。 “回局里做什么?”便衣警察跟在后面小跑。 “救人啊!去迟了那小子还能不能有块好骨头!”队长看着电梯慢慢往下,等不及了,直接从楼 梯跳下去。 手术室里的白蕖早已昏过去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又钻进了那个奇怪的梦里,又见到另一个 “白蕖”了。 病房里的人看起来神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拿着一本书默然不语,但眉眼之间的死气沉沉散了 去,脸庞虽然瘦削,但好歹还算有神。 护士来给她输,针头扎好,药水一点点的滴下来,护士按到最慢的一档,说:“等会儿我来拔,你好好睡一觉吧。” “白蕖”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护士叹了一口气,端着盘子出去了。 门一响,“白蕖”抬头,她趴在上从下面拿出一瓶一模一样的输瓶,取下戳在上面的针头,换上自己手里的这瓶,将护士扎好的那一瓶扔在了下。 最近两天她都是这样做的,神病院给她开的都是镇定剂,只要输完她肯定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只是她不需要好的睡眠,她需要的是离开这里。 她换上的那瓶虽然便签和瓶子的形状一模一样,但里面却是生理盐水,没有任何副作用。 白蕖站在墙角,看着上的那个她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微微一笑,心意足的躺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果然来拔针头,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白蕖”,她收好瓶子和针头,端着它们离开。 晚上一点,上的人坐了起来。她趴在窗口往下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草地上隐隐可见一个展开的气垫。 “白蕖”没有多想,她找准方向,纵身一跃。 她消失在窗口,白蕖扑到窗口往下看。几个黑衣人带走了她,顺便收好了气垫,一切恢复正常。 白蕖看着空的病,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啊,这才是她,绝境逢生。 ...... 麻药的威力渐渐散去,疼痛来袭,白蕖终于醒了过来。 她被放趴着了,这个姿势迫口,虽然觉还不错,但长期以往肯定会导致部缩水或外扩的,尤其是青期的女生。 “唔.......”她觉整个人被布绕着,连呼都很痛。 一管伸到她的面前,她低头喝了几口,终于活了过来。 “好点儿了吗?” 白蕖抬头,看到了面倦怠的白隽。 “你几天没睡了?”白蕖笑着问。 “三天。” “我睡了三天?”白蕖惊讶。 白隽说:“你伤口太深,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想必也够呛,霍毅说你晚上睡得不舒服,现在还疼 吗?” “霍毅?”白蕖转了转脑袋,病房里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白隽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说:“他明天就来了。” 伤口隐隐作痛,但白蕖顾不上喊疼,她着急霍毅去哪里了,“他不会干什么傻事吧?” “比如?”白隽嘴角一勾。 白蕖有点不安,她说:“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管他此刻在做什么,让他赶紧来见我。” “目前来说,来不了。” “他把人家怎么了?” “三刀六。”白隽轻描淡写的说,“人家控告他涉嫌故意伤人罪,在局子里蹲着呢。” “你赶快把他救出来啊!”白蕖着急的说。 “当时人证物证俱在,刀上全是他的指纹,我怎么救啊?” 白蕖急得都哭了,她说:“他都是为了我啊,他他.......” 白隽脑袋伸到她面前,说:“你知道你在手术室的时候我们等在外面是什么心情吗?” 白蕖茫然的看着他,眼泪落在了单上。 “就是这样,虽然着急,但无能为力,只要把一切都给医生。” 白隽的脸很不好,不仅是疲惫还有挫败。 “哥......”白蕖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盛千媚推门进来,看到抬起头的白蕖,惊喜的喊道:“哎,你醒啦!” 看了一眼白隽又看了白蕖,“你怎么哭啦?太疼了吗?” 她放下手里的汤,掀开被子看她的伤口。伤得太不是地方,她没有穿上衣,整个上身都是被纱 布裹着的。 “没有浸血了,看来恢复得不错啊。”盛千媚坐在她边说。 白蕖擦了擦眼泪,说:“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你该跟霍毅说对不起的,他都为你蹲局子去啦!”盛千媚笑着说。 白蕖眼睛一酸,把整张脸捂进枕头里。 “他马上就出来了,你不要这么想他吧.......”盛千媚莫名的看着她。 “故意伤人罪,一时半会儿能出得来吗.......”白蕖呜咽着说。 盛千媚:“别人不行,但他没问题啊,放心啊,最快今晚就出来啦。” 白蕖错愕抬头,盯着白隽。 “我说了明天。” “可你刚才说什么人证物证俱全.......” “是啊,但在场的人证是我,物证早就被魏逊给销毁了,还拿什么控告?” 白蕖捂着脸,虽然还是想哭,但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盛千媚指责白隽,“她是病人,这样逗她好玩儿吗?” 白隽说:“那她这样逗我们好玩儿吗?” “她又不是故意的,谁料到了啊!” “第一时间遇到危险了,我和霍毅的电话都是24小时开着的,不能给我们任何一人打一个吗?” “当时情况紧急......” “有时间去救一个莫名其妙的同事就没时间打电话了?” “我懒得跟你说。”盛千媚转头去削平果,懒得跟他再辩。 白蕖哭累了,听完他们的争辩,招手,“我想喝水。” 盛千媚把习惯对准她的嘴巴,说:“慢点喝,别信他的。” “嗯嗯。”白蕖点头。 “话说你跟那个陶一美不是不对付吗?你怎么想到去救她了?”盛千媚仍然不理解,虽然那个女人来向他们道歉并诚意十足,但盛千媚还是不能理解。 白蕖喝得太急,咳嗽了一声,说:“我哪里知道哪些人真敢扔刀啊.......” “愚民,有什么不敢的。”白隽冷笑。 白蕖侧头看他,见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也就不去触这个霉头了。 ...... 再见到霍毅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站在白蕖的面前,光鲜亮丽。 “真不敢相信你才从局子里出来。”白蕖叹。 霍毅:“我从家里过来。” “??”白蕖一脸问号,“你不第一时间来看我还回了趟家?” “进了趟局子晦气得很,我洗了澡换了新衣服才来的。”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白蕖趴在上,把他从上扫到下,说:“我相信你躺在上心急如焚担心你要死的女朋友会理解你的。” 霍毅开她的头发,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嗯,那你转告她,我很她。” 白蕖闭眼,眼泪冲破眼眶,鼻头一酸,她说:“嗯,她谢谢你为她出头.......” “我你,嫁给我好吗?” 白蕖睁开眼,“what!” 霍毅单膝跪在地上,掏出了戒指,他说:“小蕖儿,你对我太重要了,如果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我想我的人生时时刻刻都会受到威胁。” 白蕖一脸震惊的盯着他,嘴似乎麻掉了。 “我不想结婚,婚姻对我来说一点引力都没有,太普通太平凡了。” “呵呵,真是好打动人的求婚词呢......”白蕖牵动嘴角。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