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着我。” “我……能走。”宁檬怕他认为自己不正经,严肃地讲道。 “行,能走。” 何辞才不多废话,半点也不藏着掖着地一把扣住她的,就不疾不徐带她下楼。宁檬心里虚,脚步更虚地顺从着跟上。可是太热了,口干舌燥心里火烧火燎,尤其被他的手臂包围,又暖又稳。在他的周身闻不到特殊味道,但她就是觉得,这个男生好干净,那种让人自愿陷进去的干净。 直到坐进出租车里,宁檬的大脑还在飞速转动,想法总离不开这个人。她直直盯住自己的手指,看它慢慢挪到车门的按钮上,想开窗户。 “唰”一声,窗户眼见着降到了底,她没能收住力度,外边冰凉的风瞬地劈头盖脸吹在脸上,给她得呼一窒。 得赶紧关上,宁檬一面大脑支配手指,一面歪头郁郁地跟他慢半拍地笑,“开……过头了。” 这觉,何辞忽然觉得自己旁边坐了个不灵活的傻子,好玩又无辜。他倾身过去,手掌特意覆盖在她的左手上,就着她的手指关上了窗户。 “宁檬。”他低头审视地喊她,这个无辜的女孩一直正襟危坐,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丝不苟。 “嗯。” “你在紧张?” “没……有……” 何辞笑了,面部表情轻松愉快,“这就是你说的恐怖?” “不……介意,吗?这样……”宁檬的背还绷得很直,努力抬起头想探究他的眼睛,“是不是……都不喜这样的?” “都?”他再问。 宁檬想了想,慢慢说,“你。” 何辞更加愉快了,“我啊!”他将手臂舒展地摊开放在靠背上,小臂的皮肤在外面,好像搂住她似的,话说得也很直白,“分人,我不介意你。” 如果这时候注意到他的眼睛,一定炙热到让你没有办法忽视,里面仿佛有光,一种不可言喻的情肆意地折出来。特别是他丰润的嘴,翘起来一点,自信潇洒地笑着跟你讲话时,一下子把你点燃。 “真……的?”宁檬舌头打转,咬字很重,眼睛笑起来醉人。 “真的。” 1秒,2秒,时间仿佛停止了,只有昏暗的光线照下来,安静得格外享受。何辞看了会儿她,低声问着,“你室友还在餐馆?” 宁檬向下晃了两下头。 “钥匙带在身上了吗?” “没有。” 何辞疑惑地看过去,淡定重复,“没有?” “真,真没有。”宁檬觉得今天真是落魄到爆,她非常庄重地一板一眼解释道,“前几天丢了……我,我还没配。” “真的。”怕他不信,最后她使劲点了下头,脑袋就耷拉下去了,想抬没抬起来。这时,何辞放到她颈后的手臂却自然弯了上去,手掌覆在了她的头顶,“宁檬,那你就更得跟我走了。” 不到半个小时,出租车停在他的公寓楼下,何辞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拎着她的胳膊上楼梯,单手拿她的东西,单手找钥匙开门,单手开灯……直到把她拎到一张非常厚实的单人沙发上,才松开锢着她胳膊的手。 “想喝水是不是?”他把白衬衫松开了两颗扣子问道。 宁檬一面规矩地打量环境,一面说是。 何辞的公寓在三层,是一个不算大的套间,她所坐的沙发摆在约莫20平米的客厅窗边,透过薄薄一层纱帘可以看到外面静谧昏黄路灯下的网球场。沙发旁一张大小合适的长条书桌,跟书架连接在一起,台灯亮着的时候,她仿佛可以想象得到他靠在这儿,一手撑头一手握笔写字的正经模样。 于是乎,宁檬的脸更加热了。这间屋子现代有品味,跟他一样干净,只是卧室她看不到,因为白的门豪不客气地紧紧闭着。 接着手边被递过来了一个方形的矮厚玻璃杯,宁檬晃着手接过来,还没喝进去一口便洒了一摊在虎口处,温温乎乎的。她盯着水看了2秒,眨眼,再眨眼,就是没好意思瞧他。 “给我。” 何辞将杯子接过来,表情丰富。从没见过哪个人喝酒会变成这样,不是不省人事也不是混沌不清,你说她晃晃悠悠地动来动去,可又觉得这动作坚韧得不行。 他挤了过去,在宁檬旁边坐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绕着她的一手将玻璃杯搁在她嘴边,给她喂水。 宁檬机械地喝下去,心跳快得已经不行,屋里暖气本就烤人,背后又跟他只隔了各自两件薄薄的衣服……甚至可以很清晰地觉察到他皮肤的温度,尤其是耳朵呀——他的呼在那儿! 宁檬握紧了手,咬住杯口磨蹭。 “松开。”这时,何辞叮嘱道。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她的耳边啊——充磁。宁檬自认为大概是耳膜炸了,一口水直接呛了出来,还是没好意思瞧他。 何辞利索地将玻璃杯往茶几上一搁,清脆的一声碰撞。然后他起身直面她,弯,将她圈在沙发跟双臂之间,动作一气呵成。 宁檬歪了歪头,看见他在卷起的白衬衫下的小臂,因为承载着身体的重量,紧实。她告诫自己不要多看,可就是没忍住,余光一直往那儿飘。 “宁檬。”短暂安静,何辞终于开口了。 “嗯。” “不喝了是不是?” “是。” “看你的样子也很清醒?” “是。” “好。”何辞停顿了一秒钟,继续往下讲,显然语气有了点波动,“那你现在看着我,听我说。” 宁檬乖乖抬头,动作缓慢到视线先掠过了他的喉结,再到干净利索的下巴,奢侈的五官……最后才是又黑又深刻的眼睛。 何辞笑了,雍容率。 “多多。”他自然叫着她的小名,眼睛里已经都是她,“想不想看恒星?” 宁檬歪一下头,思考。 “就是那种有颜的,像太一样的系外星体。” 她把脑袋晃下去,说想。 “好,那下次带你去实验室看。”就是有一种直觉,应该浪漫地带她看天外边的世界,真的很漂亮,配她。 宁檬的五官都开心起来,像清晨最明的花,一点一点和煦绽放。 何辞仍撑在她的上方低着头,把她笼罩在软软的沙发里,极平稳地说:“多多,世界真的很大,大到看不到边界。我一直在等一个美妙到心动的不期而遇,终于你来了。” 听到这儿,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宁檬的心颤了颤,又紧张又快乐。 何辞开始一瞬不瞬凝视她的眼睛,带着一种察心底的惑,慢慢地开口,“而我只想把我喜的那个人,带进我的世界,你愿不愿意?” 宁檬就跟他对视,觉得好高兴,这样一个傲慢又仿佛无所不能,她越来越崇拜的人,正弯下跟自己郑重而坚决地表白。 全世界都在微笑,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她一时竟恍惚到忘了回答。 “多多,我喜你。” 何辞一字一句说着,凑到了她的耳边,更加亲昵,“多多,我喜你啊!你——喜不喜我?” 这一刻,宁檬的心里好像有块糖,化了,甜得她自觉勾起了嘴角。她端坐在沙发上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指,忽又觉察这样很不礼貌,便把手指缩回手心。 “在看什么?” “你……啊!”她弯弯勾着眼角坦率地说。 何辞瞧着她含笑的眼睛,心里美妙,他想这一定就是那种喜到不行的觉。他克制不住地松了松手臂,嘴靠近她的边停住又问,“那喜不喜我?” 宁檬安静下来,想把这两个字说得无比坚韧。 “喜。” “喜?”他再次笑了,喜就好。 几乎立刻的,何辞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本就要贴不贴的吻在一起。他微微侧头,的下颚线贴住她尖润的下巴,鼻尖挨住鼻尖,然后放轻了力道一口一口上下她的嘴。 起初,他只是蜻蜓点水般一下下地,可鼻尖的摩擦,鼻息的灼热越来越拨情绪,也不知道是谁的更重。而她的嘴软软濡濡的,这让何辞有点把持不住。 于是他就这么贴上她的,舌尖不由自主从她的一点一点扫过去。另一只手从她的臂下穿过去,扣紧她的后背,手掌在她的上磨磨擦擦。 宁檬行动上本就缓慢,如今唯一清醒的大脑也混沌了,忽然就觉像是有东西在脑子里噼里啪啦炸,接着是四肢,她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嘴巴,“何……辞……” “嗯。”他嗓音略沙地答应,舌尖顺势钻了进去,住她的舌头含着打圈圈。 这一下得宁檬微呻出了声,她迟钝地问,“你……热不热?”一说话呼便更加烤人。 何辞微闭的眼皮抖了一下。 “热,但是再亲一会儿。”他咬住她的舌尖,用牙齿摩擦着说。 接着,何辞更进了一步,吻住她的舌头一直,就是觉有一种强烈的情绪——喜她,五脏六腑都被填补了。 可他还是有一底线,终于没有碰触。等克制着停下来的时候,他亲在宁檬额头,沉淀了2秒,这才安稳坦诚地跟她代,“多多,你去卧室睡觉,我在外面看点资料。” 宁檬呼还不太平稳,鬼使神差捉住他已经被自己拽皱了的衬衫前襟,漫无目的地就是握着没放。视线不知怎么,老半天无法移开他的眼睛。 “里面,有……什么顾忌,吗?”她指着紧闭的卧室门轻轻问。 这时,她的鼻尖正碰在他的下巴,每个字的呼都灼热地在他的皮肤上,何辞觉得又要不行。他一把抄起身下人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抱了起来,边走边坚定地告诉她:“没有顾忌,自己男朋友的卧室,你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也略肥 ☆、不可言说 接着他便用膝盖顶开了卧室门,径直走进去将她放在了上,“你就在这儿睡。”平时从没让人进的卧室,她是第一个。何辞就这么弯着给她掉了鞋子。 宁檬慢慢舒展开动作跪坐在上,她的脸十分红润,抬着安静的眼角极轻极轻地问他,“外面没地方睡了。” “我还有资料要看。”何辞说着,关上大灯开关打开了头小灯,屋子里瞬间变成了暖暖的橘。这么互相看着对方,仿佛整个人都带了圈淡淡的光晕,美好极了。 “那别太晚。”宁檬再次轻轻嘱咐,握了一条毯递过去不太自然地说,“困了就眯一会儿。”应该怎么说——分你一半?这样的话似乎非常不妥。 何辞倒笑了,既没接毯子也没说话,就慢悠悠弯下手臂撑在上注视着她。小一会儿,给她看得眼神都没地方降落时,宁檬终于伸出一手指,想碰一碰他提醒一下。 何辞却忽然动了,嘴挨过去无声地亲在了她眼睛上,好像盖个印章那么认真。他垂下眼睑似乎在回味,这个女孩可真是人,侧脸跟眼睛都美极了,眸子清澈的一眼就可以看进她心底。这双眼睛,眨一眨都能打动人。 于是,他又用嘴吻了吻她的眼睫。 宁檬的睫不自觉颤了两下,刚沉淀下去的呼又变得七八糟,恰如其分拂在他的颈部跟喉结上。 非常战栗的觉,这下,又不得了了。 何辞立刻抬起一只手在她后颈一扣,嘴就磨磨蹭蹭挪到了她的耳。他在那儿气,一边叫她的小名,一边用牙齿一下一下轻轻碰她的耳垂。 宁檬一声没敢吭,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开始转,晕啊晕地手就自觉放到了他的上。何辞单腿立在边,另一只腿已经跪在了上,跟她贴的非常紧。然后他稍用了点力气将这个女孩一搂,便直接彻底地吻在她的上。起初是只是齿摩擦,后来他就有点把持不住地开始在那儿咬起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