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有些歉意的看着草,“你不必搭理她,她就瞎胡闹。” “方叔,我家房子已经盖好了,反正我也没啥事儿,就过来帮着看店吧,再说咱们是合伙做生意,您这出门年都没办法在家里过,我这帮忙看下店也是应该的不是。”草笑着开口。 吕子祺脸有些暗,他是不怎么乐意的,可是媳妇儿答应了,他也不好开口反对。 东西还是要先拉回去,吕子祺赶了方叔帮忙买来的牛车,草想换个新的车棚,却听说是要订做的,没有现成的卖,两人只好再次来了家具铺,掌柜的看是两人,热情的招待,听两人是要打一个车棚,一口答应了,说是跟家具一起送过去。 谢过家具店老板,两人装上昨天买的东西,去了布庄拿了布,便回了家。 草也答应大丫,明天就过来,跟她一起看店。 ☆、第四十三章 斗地主 回到家里,停好牛车,草直接让吕子祺将布搬到了娘屋子里,草娘看着这么多布,觉得草真是败家,“你怎么买这么多?” “过年的新衣服呀,一人一套,娘您看着办吧。对了,给大丫也做一套吧。”反正草自己不会做衣服,只能给娘了。 “给你们自己买就好了,咋还给我们买了?” “什么你们我们的?我们是一家人。”草边说边出了娘家的门。 “这上好的绸棉,该多贵啊。”草娘嘴里还在念叨。 白绸布,草自己拿回了卧室。 吃过晚饭,回了房,草将绸布给吕子祺,“你补手法练,给做两套褥衣吧。” “我不会裁剪。” 草歪头看着吕子祺,“那你身上衣服谁做的?” “当然是请裁做的。” “镇上有裁?” 吕子祺看了草一眼,“我试着做做看。”自家媳妇儿又开始犯傻了,镇上当然有裁。 “我还是拿给娘吧。”草拿起布匹,出了门。 回来后,看吕子祺靠坐在炕头,借着旁边桌子上油灯的光亮看书。 时候尚早草也睡不着,便爬上炕,歪在吕子祺身边,跟着吕子祺看书,是一本写各地风土人情的杂记,草觉得有意思,便认真看了,有些字却是不认识,边看边问吕子祺,扰的吕子祺只能跟着草的节奏看书,最后干脆念给草听。 念了一会儿,草便开始犯困,眼睛一眨一眨的,吕子祺还想跟草说话,便放下书,吹了油灯,搂着草躺下。 草以为吕子祺要睡觉了,自己也犯困,安静的躺在吕子祺怀里闭上了眼睛。 “媳妇儿。” “嗯?” “咱请个人去给方叔看店吧。” “说好了给方叔看店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再说,大丫任的很,不会同意的。” “家里新房还要布置,你不在怎么行?” “搬家那两天我白天回来就是了,到时候你去接我。” “那你晚上得回家,早晚我赶牛车送你。” “你想累死我啊,天天这样跑,再说大丫一个人在家呢。”草不的从吕子祺怀里滚了出来。 “好好,不回就不回。”大不了我过去。后面一句吕子祺没有说出来。 “早些睡吧,明天一早要去镇上。”吕子祺再次把草捞进怀里,闭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草收拾了一些衣物,跟家人告别,两人就出发了,先是去了方老爹家里,跟方老爹汇合,再坐上牛车,一起赶往镇上。 方老爹跟另外一个准备一起上京的伙计,已经在家等着了。 这个伙计人高马大的,一脸络腮胡看不出年纪,这跟方叔一起,看这伙计的身形,一般人还真不好招惹,方叔还真是会找搭档。 方叔给大家介绍,这伙计叫李有亮,李有亮便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惊掉了草的下巴,看着这李有亮一脸憨傻的笑容,心里腹诽,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匆匆吃过早饭,一行人便出发了,去凤城要一天路程,吕子祺跟方老爹要在凤城留宿一晚,明天才能回来了。 草大丫一直将人送到镇子口,看不到背影才往回走,大丫有些失落,低着头不说话往回走。 草拍了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丫的头,开口安,“一眨眼就过去了,方叔就回来了,你不必担心。” 大丫抬起头,白了草一眼,“你又不比我大多少,别瞎拍我的头。你要有事就去忙你的,不必一定要陪着我看店。” “那你一定要我陪你看店?”草不明白。 “我不喜舅母跟表弟表妹,因为咱家比她们家有钱,表面各种讨好,背地里没少骂我没教养。以前我爹一不在,几人便三天两头过来打秋风,恶心死了。” “所以我是你找的拒绝你舅舅过来的借口。” 大丫白了草一眼,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继续往回走。 草的表情跟了青蛙似的,跟在大丫身后慢慢的往回走着。 回到店里,大丫似乎很磕瓜子,坐在柜台里,翘着腿,自己磕着瓜子。 草坐在靠里面,无聊的看着大丫,这架势,这地儿也没谁了,谁家大姑娘不是规规矩矩文文静静的,就怕一个不好名声坏了找不到好婆家。 快过年了,店里偶尔还是会来一两个客人来买东西。其它时间都只有大丫磕瓜子的声音。草在一旁打着瞌睡。 吃过午饭,草无聊的受不了了,去布店买回来一段白绸布,她要做一套内衣内。找大丫要来针线剪刀,再去厨房找了一截烧黑的子,开始捣鼓。 起头的架势还是有模有样,又是画样板又是剪。大概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看着手里的两片在一起的三角形,草有些郁闷的丢在了针线簸箕里。 大丫正好瞄见草一脸火气的将一片破布丢在簸箕里,好奇的过来,捡起那的起八糟的一块布,眼角了,“你这是的什么?” “子啊。”草习惯不的瘪了瘪嘴,回道。 “噗,哈哈哈哈……”,大丫好半天才止住笑,还加了一句,“这布都被你浪费了,真是败家,哈哈哈……” 草很是不,“笑什么笑,你自己会么?还取笑别人。” “当然会了。” 草没话可说了,看大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还以为她啥都不会。 大丫继续坐回去继续磕她的瓜子,草放弃了针线,开始无聊的发呆。 突然就想到了斗地主,“大丫,教你一个好玩儿的东西。” “啥好玩儿的?”大丫好奇的问。 大丫从小便野,小时候跟一群男孩混迹在一起,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都嫌她野不跟她来往,自己再大一些,在这古代却是男女有别,久而久之也便也没啥朋友了,子也变的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 “你去找一些牛皮纸来,多找一些。”草吩咐。 大丫想着,反正闲着也无聊,看在她刚的“手艺”逗自己开心一笑的份上,就看看她要折腾啥。 找来一堆牛皮纸,草叠好一叠,用剪刀剪成正方形,再让大丫给她纸笔,开始往上面画黑红梅方,再填上阿拉伯数字。 “你这是写的啥?”大丫好奇的问。 “你识数么?” “我爹从小就教我识字算账的,但你这是写的什么,我一个不认识。” “识数就好,一会儿教你,你帮我画这些个符号,这一叠都画上这个符号。” 大丫好奇这些弯弯曲曲的是什么,便真帮草画这些符号。 待都画好,草便开始教大丫认这些阿拉伯数字,大丫刚开始很好奇草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草便瞎扯说自己琢磨出来的。 一下午,两人便研究这一叠纸牌,玩儿到天黑下来,两人才点上油灯,关了店门,做晚饭。 因为纸牌的关系,两人的关系拉进了不少,大丫不在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草也发现,识了大丫还是好相处。 两人吃过晚饭,便进屋歇息了,方叔走之前本给草准备好了客房,可是在陌生的环境,没了吕子祺,总是缺乏一种安全,草就是睡不着,点上油灯,直接去了隔壁大丫的房里。 “咱俩一起睡。”草关上房门,直接爬上了大丫的。 “真是没用,这么大个人还害怕。”大丫往里面挪了挪,毫不客气的鄙视草。 “我这不是怕,我这是刚来这里不适应好么。”草辩解。“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到了没有。”草有些担心的继续开口。 “不会有事的,我爹经常出去跑商,一去就是几个月,也都没事。”大丫开口,语气中似带着失落。 草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居然要大丫来安自己。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都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两人便一直拿着自制的纸牌打发时间,斗地主厌烦了,草便教大丫其它的玩儿法,拿了笔,赢了的就子在对方脸上画一笔,大丫刚学的时候,总是草赢,但草手气太霉,即便技术再好也会输,两人脸上都画成了大花猫,倒是玩儿得不亦乐乎。 如此时间倒是过的快,转眼间便到了下午,草便不时往门口望一眼,吕子祺今天回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心不在焉,总是在输,脸上便越画越多了。大丫觉到草的心不在焉,觉得没意思便说去做晚饭,让草在外面看店。 草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看着街的南面。 吃过晚饭,草还拉着大丫玩儿了一会儿牌,她想等吕子祺回来,等了一会儿,大丫实在犯困了,见还没回来,便安草:“可能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没回来成,明天肯定会回来了,先睡吧。” 草让大丫先去睡了,自己还坐在柜台前等着,一直等的在打瞌睡,模模糊糊听见院子侧门传来敲门声,草急忙起身,穿过店铺后门到院子里,看见侧门外有火光,还是先有所防备的叫一声,“是谁。” “是我。”外面传来吕子祺的声音。 听是书呆子的声音,草终于放下了心,急忙起身,去开了门,吕子祺站在门外,打着火把,身后牵着牛车。草让开身子,让吕子祺将牛车牵了进来。 “是吕大哥回来了么?”里面房里传来大丫的声音。 “是的,你睡吧。”草答话,之后大丫没了声音,因为是继续睡了。 “方老爹呢?”见吕子祺一个人,草好奇问道。 “方老爹回去了,回来要经过雪村。”吕子祺回答。草从未出过远门,也确实不知道哪个地方经过哪儿,便给草解释。 “吃过饭了么,没吃我去给你热?”草拿着油灯,跟在吕子祺身后,看吕子祺将牛车牵到后院。 “不用忙活了,路上吃过干粮。” “那我去给你打点热水烫烫脚。”草拿着油灯去了厨房。 厨房锅里的热水,是草吃过晚饭就烧好的,灶里火未褪尽,水一直都温的,草给吕子祺打了水,等这吕子祺停耗牛车过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