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时扯起角:“是啊,应该正在庆祝呢。” 话音落,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 霍文初心如刀绞,“儿子……” 林远时:“妈,现在公司那边怎么样了?没有人为难你吧?” 霍文初笑了笑:“你别担心这些了,好好养病,没高考妈妈也能把你送上好学校。” 也不用霍文初说。 以前霍文初是林氏总裁的时候,每天都很忙。 她工作起来非常拼命,这不是她娘家的产业,这是林如许的家业,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她不能让林氏出一点子,不能让林如许对她失望。 林氏员工的考核制度是出了名的严苛,员工几乎都在自愿加班。 即使这样,霍文初也经常是公司最后一个走的,最早一个到的。 很多合作案子,都是霍文初亲力亲为,一点点盯着手下促进,完成。 她本没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 这几天照顾着林远时,霍文初竟都有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时间了。 所以她不说,林远时也能猜到七八分。 晚饭之后,刘文兴过来看林远时。 从前林远时有洁癖,不准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虽然和刘文兴关系那么好,他也没让他来过。 这次刘文兴过来,却是林远时主动给他发的微信。 “卧槽时哥,你这房间真牛,是整个林园最豪华的一间了吧?”刘文兴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说道。 “坐下吧。” 刘文兴被林远时的声音引,随即看到林远时的病态。 “时哥……你这是咋的了,咋病得这么严重啊。” 林远时是多么热情活泼的男孩,他常和刘文兴一起打球,朝气蓬,体力极佳。 身体从小就好,本没生过这样的大病。 “没事儿。”林远时说。 “你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事儿啊?” 林远时:“没事儿,就是……想找人陪我聊聊天儿。” 现在他的那些哥们刚刚高考完,朋友圈里一片天喜地的庆贺。 林远时不想看。 唯一能找的,也就刘文兴了。 “时哥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林氏大变动,董事会已经定了林泽宴是林氏总裁了。” 还真是这样。 林泽宴比林远时大不了几岁,心智却比他成太多。 几次接触下来,林远时知道这个人心机颇深,本猜不透。 董事会那帮人全都是老狐狸,霍文初与他们周旋尚且心有余而力不足,林泽宴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他们这般信任。 林远时笑了一下。 也是,自己张扬单纯的活了这么多年。 一直都没有回头看看。 霍文初在林氏并不受待见,老爷子和父亲没有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虽然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林远时,可她给林远时的却是最好的。 她背着他,承受着所有的力和非议,让林远时在光芒下成长。 让他觉到。 以前的林远时从来没有想过。 他不是生活在光芒下。 只是霍文初帮他挡住了所有的刀子。 又或许是林远时能力不足,才让霍文初这般辛苦。 如果之前他能快速成长…… 也不至于让林泽宴钻了这个空子吧。 说到底,终究是他的过错…… “哎,说点高兴的吧。”刘文兴看林远时暗淡下来的眸子,才知道自己方才说错话了。 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能让林远时高兴起来的是啥。 这个可太简单了。 “我前段时间还看见叶婴了呢。” 林远时低头整理了一下被子:“哦。” “我在肯德基遇到她的,哎?我知道了!”刘文兴忽然想起什么,陡然提高音量。 林远时疑惑抬头:“知道什么?” 刘文兴回想着:“那天,和叶婴见面的人,就是林泽宴啊!” 林远时:“他们俩?” 刘文兴说:“那时候大哥还没回林园。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那天他手里拿了一个文件袋,似乎拜托叶婴什么事儿,出门的时候正好被人看见了,所以我一开始在林园看到大哥还觉得眼,原来我之前见过啊!” 回来之前见过叶婴? 林远时忽然觉得现在的叶婴就像一个陌生人。 他给她的护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实际上他对叶婴一无所知。 她什么都不告诉他。 林远时的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他们可能……” 刘文兴说:“时哥,你说,之前那个文件袋里装的……会不会是大哥递到老爷子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单啊?通过叶婴之手……” 不能再往下猜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 林远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身子缩回被子里,“我有点难受。帮我叫医生来吧。” “啊?啊,好,我这就去。” 林远时这一病,持续了接近十天。 十天之后还稍微有点咳嗽,但好歹不发烧了。 姜成鹤他们知道林远时病愈,嚷着叫他出来一起玩。 加上高考前林远时请假那么久,姜成鹤他们也已经很久没见林远时了。 林远时同意了,他们定在一家ktv里。 林远时依旧不玩游戏,坐在一旁听他们唱歌。 不断地有女生坐到林远时身边,现在高考结束,她们更加大胆。 但是林远时却始终淡淡的,坐在最远处的角落里。 一个人喝酒。 等姜成鹤意识到林远时情绪不太对,过去看的时候。 林远时已经喝醉了。 “时哥?时哥?你没事吧?” 林远时坐姿笔直,静静看着姜成鹤的眼睛,只说了两个字。 叶婴接到姜成鹤电话的时候,正在小姨家收拾行李。 自从不接受林家资助之后,叶婴又搬回了小姨家。 小姨自然是不愿意的,叶朗拿了一万块钱出来,到小姨手里。 只有几天,接受他们就有钱,不接受,他们住在宾馆也无不可。 叶朗再也不是那个病恹恹的小男孩,说话做事,已初见成年人的稳重利落。 小姨自是喜不自胜,留他们住了下来。 “叶婴,时哥喝多了,反复叫你的名字,你快点来看看吧。”姜成鹤把林远时又往身上背了一点,气吁吁的:“我们快要招架不住了。” 叶婴声音一紧:“你们在哪?” 姜成鹤说了地址,二十分钟后,叶婴打车赶到。 林远时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伏在姜成鹤的肩头,口中不断重复她的名字。 叶婴抿了,“把他给我吧。” 姜成鹤:“你能行?” 叶婴看着林远时的眼睛,叫了他一声:“林远时,我是叶婴。” 林远时慢的抬起头。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