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她在说什么? “所以不用对我负什么责……” 亏白吃了…… “噢?”苏拾东似“惊讶”的眼神望了过来。 秋芸痛苦地闭上眼,内心泣血不止。 三言两语就被敌方攻陷心房,还主动为其洗罪名。 这智商也没谁了,不对,她怎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了? 察觉到苏拾东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自己脸上,秋芸转头避开他的探究目光,然后郁卒地掀开被子下。 可脚刚踏在地上,她立刻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 此时秋芸没穿牛仔,两条大长腿笔直修长,身上的t恤才堪堪遮住小内内,上的小黄鸭图案在白t恤下若隐若现。 苏拾东无意间瞄到,不由低笑一声。 果然还是个黄丫头啊。 秋芸窘迫地拼命拉扯衣摆,拽过沙发上的牛仔,就着急忙慌地直奔浴室。 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 为何一夜之间让她承受了如此多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打击? 秋芸对着镜子在脸上泼了两把水,为自己委曲求全的壮举悲恸不已。 不过到底苏拾东还是承诺了帮助虞家,她心里也稍稍欣了些。 就当是牺牲相求得虞家老小的安宁罢,比起□□,牺牲值不算太大。 洗漱完出来,苏拾东已经在驾驶台上,有条不紊地控着返回的航线。 游艇徐徐朝着海岸前行,远处的海岸线在光下波光潋滟。 秋芸望着远处偌大的龙湾码头标志,脸上的霾即刻一闪而过,终于漾开一丝微笑。 虽然经历了不太夷悦的一晚,但总归还是回到陆地上,而且还解决了虞老板的心头大难。 嗯,历程很艰难,结局很圆。 “你先在这守一下。”苏拾东吩咐秋芸镇守航线,然后进了内舱。 心境豁然开朗许多,秋芸便悠然地坐在驾驶台前,过起了船长决策千里的瘾。 当然,自拍不能少。 驾驶台是360全海景开放设计,坐在这里,可以将整个海景尽收眼底。 由于离码头渐进,手机信号也逐渐回温。 秋芸拍了好几张游艇各个方位的取景照,挑选几张最具海洋气息的照片发上朋友圈。 没过多久,评论区却前所未有地爆仓了。 看来是豪华游艇引起的效应。 葛纯:全新carver中的臻品游艇!你怎么上去的? 纪凡:这可是订制款,从未在龙湾展示过,告诉我,你上了哪只壕的游艇! 路人甲:女神,你居然穿着男装?该不会……(省略句意指:你该不是堕落了,被壕包夜?) …… 秋芸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换下苏拾东的衣服,可白t恤不都长差不多么,那位路人甲是怎么认出这是男装的? 半分钟后,毕然发来消息:你昨晚一整晚都跟拾东待在一起? 秋芸震惊。这……他都知道? 秋芸回个笑脸:没有啊,我整晚在家温书呢。 解释是因为不想昨晚的事情败,而不是为了给毕然一个代,而且她也没这个必要给。 毕然半天没再回复,过了一会儿,秋芸手机响起。 是毕然打过来的。 秋芸心虚地接起来:“喂。” “我看到你了。”电话里的声音透着沉的冰凉。 秋芸闻言蓦地抬起头。 远处码头上站着一个拔的身姿,见她望过来,笑着抬了抬手。 电话里随即传来毕然的声音:“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第37章 仗义疏财 秋芸有种被抓包的心虚,这会儿她盖弥彰的企图昭然若揭,跟苏拾东的关系也就更解释不清了。 既然解释不清,就四两拨千斤。 “解释什么?”秋芸说出了那句“李斯逸语录”。 反正她跟毕然没一丁点儿关系,可以理直气壮点儿。 电话里半晌没回音。 就在秋芸打算挂电话之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几近无奈的叹息。毕然低沉着声音说:“虞秋芸,追你怎么就这么难?” 先前毕然总喜和秋芸玩暧昧游戏,通过一些肢体语言的接触和言语挑逗。 而暧昧期却是所有恋阶段中最让人心醉神往的时期,可以享受恋人般的,却不用负情的债,一言不合就能散。 这是花丛中老手一贯的妹手段,无需挑明,即可贯彻“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一浪子准则。 像毕然这样把事摆到明面上说还是第一回。 这倒让秋芸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毕然对她连来的关照,她都看在眼里,可这样的花花公子,她又怎么敢去招惹? 对待情从来是游戏人间的心态,游刃有余地处理掉变质的情,处处留情于新的追逐场,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收心。 秋芸谙,不能碰触的东西,便永远不去接近,所以面对毕然,她通常非常技巧地跟他保持距离。 人的天便是趋吉避凶,倘若有一天秋芸选择了飞蛾扑火,那便是加持了一生的信念。 但恐怕这辈子,她已经无力再自持这种信念。 既然这次已经挑明,那就一次说清楚吧,免得毕然还对她抱有希望。 秋芸了一口气,说:“毕然,我们不适合。” “你有尝试过?”毕然有些咄咄人,“既然出来没试过,你怎么就能断定我们俩不合适?” “不用试,我也知道,我要是的一心一意,你给的了么?”秋芸反诘,“我要我的另一半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推心置腹,哪怕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分量也不能分给旁人,以后也只对我一个人保持绝对的全心全意和忠诚,你可以做到吗?虽然这番话在你眼里,可能显得太幼稚太理想化,但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我宁可一辈子孤身一人,你明白么?” 毕然静默了一瞬。 他的确无法给她这些保障,可如今这个社会,还有谁留有这样的幻想?太不现实,尤其像他们这些身处本就生凉薄的豪门家庭里的子弟。 他忽然冷哂了一声:“秋芸,你一向在我眼里是个很有勇气的女孩,可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懦弱的小女人。” 秋芸的脸挂了下来,反相讥道:“你不用将我,每个人总有自己的暗面,我就不信你可以做到凡事都毫不畏……” 话还没说完,手机却忽然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夺走。 “毕然。”苏拾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什么时候改变策略了?” 秋芸下意识回头,见他已经换上正装,手持着手机维系一贯的气定神游,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秋芸给跪了:“死烂打可不像你的风格。” 苏boss又语出惊人了…… 电话那头怔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谁死烂打了?我这是诚心诚意地……”他忽然话锋一转,“不对,我还没问你的罪呢,你明知道我对秋芸的意思,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足我们俩之间,明面上端着,却暗戳戳地挖墙脚,你有一点儿作为兄弟的自觉吗?补刀你倒是顺手,对,还有你那小未婚,你回去怎么跟人家……” “嘟嘟嘟……” 苏拾东挂了电话,将手机递还给秋芸,淡淡地说:“面对无赖,多说无益,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闭嘴。” 秋芸的嘴巴张得足有蛋那么大。 这兄弟真“仗义”! 两人上岸后,毕然还在一个劲儿地指控苏拾东的无情无义心狗肺子野心。 苏拾东秉持收视反听的淡定态度,一切视毕然于无物。 秋芸跟在两人股后面,不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俩哥们儿其实还有的,相处模式和画风与平里霄壤之别。 到了停车场的时候,毕然忽然停下控诉声,侧头对秋芸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 “不用。” 秋芸和苏拾东异口同声。 毕然简直要吐血,连默契程度都这么惊人的一致。 一晚上的时间,鲜花被拱了,连花心都被掏了。 秋芸不由瞄了苏拾东一眼,闷闷地补充了一句:“我打的回去就好。” “我送你回去吧。”苏拾东低头看她一眼,“刚好我要到府上拜访。” 拜访?他不会还惦记着“负责”一事吧? 秋芸忙摆手:“不用不用,真不用你负……”见毕然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连忙舌尖一打弯道,闭嘴。 苏拾东翘起嘴角:“不需要我注资宇志?” 秋芸吃惊,原来意指这件事。 没想到苏拾东效率这么快,这就打算兑现承诺。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