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学妹好像刻意躲着我,是因为我没有回简讯吗? 不愿多想,最近吉他社为了招收新生,也忙到焦头烂额。 中午到社办(社团办公室)时,在转角处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哈囉!这位同学要参加吉他社吗?」我走到这位同学的身后,开口问她。 「阿……阿……。」她拿着书遮着脸,尖叫两声,走两步就跌倒在地上。 「学妹?」我从侧脸和声音以及冒失的跌倒身影认出了她。 「哈囉,学长,好巧喔。」学妹从地上爬起来,脸不好意思,只能装傻。 「你要参加吉他社吗?」 「阿……对阿……。」 「跟我进来吧!」我带着学妹进到社办。 这时候社办里面只有社长和副社长,我先拿着一张申请书给学妹填写,社长和副社长同时对着我比了一个讚,毕竟我们吉他社女生真的太少了,热音社、热舞社、国标舞社的女生人数是我们的好几倍,就连乌克丽丽社的女生比例也比我们吉他社高出许多。 最夸张的是,曾经有个学妹说乌克丽丽比较轻,又简单,谁想要弹吉他阿。 那是你们不懂吉他的浪漫,就像你们不懂胖虎一样。 学妹填完资料后,社长和副社长就跑去搭訕她,这两隻猪哥也是有了学妹就忘了娘,现在问候他们娘亲,他们可能会跟你说他们忘了妈妈的名字。 我带着学妹离开社办,社长不忘跟学妹说,可以多来社办玩,社长亲自教你弹吉他等超麻的话。 「学妹等等有空吗?」我问。 「阿……我等等没事。」学妹回答。 「要不要去梁实秋故居看看?那是师大中文系学生必访之地。」我说。 「好啊!」学妹好像瞬间打起神,很开心的说。 梁实秋故居是梁实秋到台湾后,第一间职务宿舍,庭院内的麵包树,是他思念最深的寄託。 恼煞无端天未去,几度风狂,不道岁云暮。 莫叹旧屋无觅处,犹存墙角麵包树。 目断长空津度,泪眼倚楼,楼外青无数。 往事如烟如柳絮,相思便是长驻。 梁实秋 这是梁实秋七十岁生时,藉着描写麵包树,抒发对老婆的思念。 我很喜梁实秋的词与散文,小宇总说我和梁实秋很像。 但梁实秋写词是为了抒发情。 我读梁实秋的词,只是想受,他曾经歷的风霜悲苦。 他是为了抒发,我则是为了细品,八竿子打不着边。 这间房屋是式木建筑,矗立在四周都是现代化建筑当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远远就能受到身处在巷间的寧静。 可惜年久失修,部分屋瓦及墙壁倒塌,破损情形严重。 离开梁实秋故居,我们漫步在师大公园里,我喜这种漫无目的的散漫,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脚痠,就在椅子上休息;肚子饿,就走到师大商圈里面觅食,人生太苦,就要自己找乐子才舒坦。 「学长下次可以陪我去挑吉他吗?」学妹和我坐在椅子上,他转头面向着我,声音很轻柔。 「好啊!我带你去虎哥的店挑吉他。」我说。 「虎哥?」学妹一脸疑惑。 「虎哥也是师大毕业的学长,所以会给学弟妹优惠价。」我像是一的业务员推销自家的吉他一样。 「那我们说好囉!下次一定要带我去。」学妹一边说,一边拉着我的手,打勾勾。 「好。」 打勾勾,是我对你的承诺,也将我们的命运紧紧的勾在一起。 命运应该是女生,虽然个多变,跟我八字也不合,但至少女生应该不会跟我抢另一个女生吧?我心里面这样默默地想着,也因此到庆幸。 一样的场景,一样送学妹回到女一舍,一样的发香,嗯,真香。 我不是梁实秋,你更不是程季淑,我无法为你写下《槐园梦忆》,因为我们就是我们,无可取代。 ★如果这辈子,你我终究有人要先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先离开的是你,因为我无法想像你一个人如何对抗孤独。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