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阿姊对我母子有大恩,这个我在金銮殿之上也禀明了陛下。” “很好!那就按照我的决定,咱们分了这个铺子,行吗?你若是仍觉得欠我,那这个铺子就归我了。如果还觉得不够,那以后每年拿个几百两银子给我。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恩情是不能用银子解决的,如果不能一定的银两没有到位。”我说的直截了当,把寡妇的名分当成报恩的方式,这实在脑回路太新奇,我理解不了。 “燕儿,你怎么这般无情?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你就一点点都不顾念情分?如今只知道跟我们要钱。表哥要是地下有知,他该多伤心?”干娘一边说一边又要掉眼泪了。合着我又错了?这些年的这些钱,哪一分不是我赚的?她花销不大,明祁的花销可不少。 一说起我爹,她就没完没了,我说道:“就是顾念情分,所以才分你一半,要是不顾念情分,我难道不该把你们扫地出门?” “阿姊,我娘说得对,你可以无情,我不能无义,我不能放着你不管不顾!你不要糊涂啊!你想咱们吃了那么多年的苦,难道你还想回去再吃一遍吗?”他脸真诚,一眼都能看的出的情义。 既然谈情,咱们就试试情这个东西?我沉思了一下,抬头对他说:“你既有情有义,为何一定要娶那高官之女?为何不娶了我,酬我这些年看顾你之恩?” 我干娘惊呼道:“燕儿,你怎么存了这个心思?” “阿姊,如今圣人都已经知道你是我嫂子,我实在没有办法娶你!”明祁脸红为难地看着我,他那脸的热辣,让我觉得有些蹊跷。 “有什么关系?你哥早亡,你一人兼祧两房,我为长子长媳,那黄小姐为二房嫡媳,这样岂不是合情合理?”我挑眉问他,我当然知道黄小姐乃是大家小姐嫁给他一个毫无基的小子已经是下嫁,更何况还要兼祧。 “燕儿!你既然对明祁有情,你怎么不能为他考虑呢?能够娶到黄小姐,是咱们的福气,你这么一来定然会让黄家生气。你怎么就不能受这半点委屈?”干娘这个时候皱着眉头指责我,这些指责实在没来由,我为他们娘俩考虑的不多?我为他们受的委屈不多?我真想拍桌子问,为了能让他进好的书院,跟好的先生,我花了多少心力?为了保住她的清白,我跟多少人拼过命?算了,多说无益。 我淡淡地看着明祁,明祁看上去好像是了悟了什么,对着他娘说:“阿娘,您先去睡吧!我跟阿姊商量!”说着他扶着他娘出了门。 第4章 我就这么等着他回来,脑子里倒是将事情过了个遍儿,他进屋的时候,脸是通红的,进来跟我说:“我……我实在没想到阿姊对我也是有心的!我一直以为阿姊拿我当孩子看!”这说着就抓住了我那一双劳动人民的手,甚是仔细的凑在烛光下看继续说道:“阿姊为了我这些年如此辛苦,我全看在眼里,恨不能早长大报答阿姊!所以才以继夜苦读,只愿早能金榜题名!” “你就是用一块贞洁牌匾来报答我的深情厚义?”我放缓了声音问他。 他一脸沉重道:“阿姊,这些年咱们受的那些苦不都是因着无权无势吗?你知道即便我是探花,靠着自己定然要苦熬好些年。你明白我的苦心吗?如我之前所言,有了那块牌匾,你就是咱家当之无愧的女主人。那可比兼祧好很多!” “可我还不是得寡居?有钱富贵有什么用?漫漫的寂寞长夜,还得看着你与新嫁娘恩?”我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长大,而且心思深沉之外还有暗沉。 他轻笑一声道:“怎么会?阿姊只要等我安排,我定然有办法与阿姊双宿双飞。更何况以后那些应酬,打理家事全部给她去,你就清清闲闲给我养着,将这双手养好了,阿姊天生花容月貌,只是于市井之中,若是好好打扮,必然不会比那些贵女差上丝毫。”好深情的告白,我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比那些贵女差,前生我是什么样的出身,又干过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养在闺阁的古代女子? 我愣愣地,表出呆萌的,略微带些羞涩的口气说:“我哪有你说得这般好?你这安排不说与我听,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好!我说给你听!以后你和娘住一起,我就住那侍郎府!” 我假装惊叫道:“你要入赘?怎么可以?”可不就是住侍郎府吗?没有舍得用女儿联姻的高官,一定不舍得女儿给乡下来的婆母磋磨。 “你听我说,那黄小姐定然是娇养的,我若是说住她府上,那黄大人一家定然喜。我只要时时回来,探望阿娘,不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吗?” 呸,我没想到这些年养大了这么个东西,之前只是觉得他们母子太有主角光环,做什么都认为别人要为他们牺牲,现在有了新的认识,我又问道:“可这见不得天的子什么时候会是个头?更何况男女在一起,万一要是有了身子呢?” 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道:“阿姊,放心就是!等以后我外放了,那黄小姐断然是不愿意出京。我带上你和阿娘,到了任上自然自由自在。到时候纳个妾室养在身边,要是你有了身子,生出来让那妾室认下便是。” “呸!我的孩子倒成了小娘养的!”我怒斥。 “阿姊不是说了吗?兼祧!这名义上妾室养的孩子,放到你名下算是大哥的香火,不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而且你还是孩子的亲娘嫡母。”他说的看似好周全,其实没啥作意义,那一刻我内心对他那死去的大哥拘了一把同情之泪,这个亲弟弟给他了个媳妇,然后又想要给他头顶一片草原。我不要问他哥,在棺材板里还好吗? 他见我沉思不语,以为我对他的提议动心,就轻柔温软地要过来搂我的肩膀,还未接触到的我的身体,我快速地抄起手边的椅子往他身上敲去,怒喝道:“你这种无之徒,活着都是祸害,今我就替着老天行了个大道打死你算了!”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因为他娘的教育使然,心量太小,没想到这个年纪已然如此歹毒,若是等以后当真开府建牙,封相入阁,岂不是这天下一等一的祸害? 他用手挡椅子,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痛地蹲在地上,抱着手臂。这一下岂能解我怒气,我伸腿用脚踹他道:“你真是烂了心肝脾肺,居然起了这样恶毒的心思!”似乎看我怒气冲天,立马夺路而逃,我追了出去,他那娘听见了我们吵架,过来拦在我身前抱住我的哭着说:“燕儿啊!你消消气!我们母子俩是为你担心啊……” 这一吵,引来了四邻八坊,有些事情当然不能大白天下,即便我说了,以这里的人的逻辑也是我勾引他。我扔下手里的擀面杖铁青着脸说:“我限你们母子三天之内给我滚!如果不滚,林明祁你知道我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话是威胁他,他应当知道我不介意去侍郎府,哭一哭闹一闹! 昨儿一连串的彩演出,给我们这个街坊平了不少八卦彩,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以讹传讹的结果就是坐实了我是小寡妇,我这个小寡妇不想守寡,小寡妇看中了鳏夫要跟人私奔。 奔个头啊!我不是好好地等在这里,等着常兄来提亲吗?早上将门板一块块拉下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很多人,开始营业,王叔下面,我舀汤放浇头,王婶儿擦桌子收碗筷,客人排队取餐。 今天没人站柜台,我索放了个笸箩在面前,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以往但凡我这个干娘有个伤寒咳嗽,要休养都是这么办的。 抬眼对着眼前的大哥道:“鸭汤面三十文,鸭四十五文,一共七十五文。”他将手里的钱数了扔在笸箩里,接过手里的面条。这便是一手钱一手货,简单方便。 “燕儿,你干娘呢?”这不有人问我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大嫂,一脸刻薄相,正应了相由心生这句话,她丈夫考中了同进士,如今在礼部当差,家底子薄,租不起城东的高端房,就挤在我们这里条街坊里,平里她喜好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八卦在我看来也不算是个事儿,八卦了还喜挑事儿,为人就不地道了。 我大大方方地说:“整理行李呢!” “好端端地怎么要走了啊?”问出来有趣哇?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她们这群大妈的八卦本事,她会不知道?前因后果真实的五六十,想象的四五十,加起来就有模有样百分百了。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装:“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装装会更健康。 “我不是说你!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你家小叔子刚刚考上探花,给你请个牌匾做个好人家的女人你不要,非要嫁男人?这么熬不住了?一定要男人?探花郎的嫂子那也是官夫人,一般人还没这个福分呢!”装么就好好装,偏偏才装两句就不装了,还让不让人活?她拿出她家里带来的大砂锅,伸到我面前。 我拿起一碗面倒进了她锅里,堪堪就盖了个底儿,她嘟囔说:“这么才这么点儿啊?还让不让人吃?”那不是废话,她这一锅子都够他们一家五口吃了,难不成我倒五碗进去? 我手里用筷子夹起一块走油,要放进她的面里,她又赶忙喊道:“哎呦!这块太小了,给我挑块大的!这块,这块太肥了,这块……太瘦了……” 要是往常,我就挑一块给她,再找一块边角料给她,等于给她一块半,也就能打发她了。今天她说话不客气,所以我也就随便她怎么样了,她后面排队等面的人已经等不及的叫她:“你挑好了没有啊?” 她一扭头说:“就刚才那块!喊什么喊?赶着去投胎啊!”一瞬间我真觉得太丢我们江南人的脸了。当然要是我说出这话,立马就被她骂的狗血头,尤其是当下这个时节。我将面递给她,说:“六十五文。” “哦呦!我只有六十文呀,好歹我们也算是同乡了,少一点就少一点了!好哇?”她刚才还是义正言辞地教育我,这会儿已经堆起谄媚的笑来了,我点了点头,她将钱投进笸箩里,一只手又伸进笸箩里拿起两个铜钱说:“忘记了今天还要买针线!”然后才如得了油的老鼠一般呵呵笑的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又遇见了一个大娘,开始攀谈。 “这个小不要脸的,我以前是看不出她的哦!怎么这么不要面孔的?你说说看,守寡都不肯好好守……”刚刚便宜占好,还不忘记说我。 “阿嫂,这个大好的福分,我是怕折了寿,所以就推了。不如就让给你?你看你家那么多女子,你想让谁有这个福分就让谁有这个福分,跟咱干娘说去!” 我扯开嗓子对她说:“您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一时间咱们店里的客人都哄堂大笑,她脸一红,恨恨地道:“你个黑良心的小寡妇,咒我家的姑娘那!” “这不是您说的吗?做探花郎的寡嫂旁人求还求不来呢?这女人不就求个有吃有喝一辈子不愁吗?我想着您定然喜,这么你不喜?”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下身地要烂了……”她这个骂人的本事,实在是很难有敌手。 我便不理睬她,继续服务于我的客户,照样算得分文不差,丝毫不。等她骂完问她:“跟你有关吗?” “燕儿,爆鱼面!”看见是沈家大叔,我给他打了一块爆鱼,又舀了一小勺子雪菜笋丁,跟他说:“沈叔,您尝尝从江南刚过来的几坛子雪菜,炒笋丁鲜地刚刚好!六十文!” “我也要雪菜笋丁!”那娘们又折返回来,打开砂锅盖,让我加菜,那面条都该捂烂了。 我抬起眼皮子看她道:“十文!”示意她给钱。 她怪叫道:“怎么看我是女人就不给是吧?看见男人了就白给吃食?” 我瞪了她一眼,不理睬她。“你以为我怕你啊!不要脸的小货!长了一双大脚,我看哪个男人肯睡你!”我不知道她这么嚣张,这么得劲是为了啥?这事儿跟她有半文钱关系?要她上蹿下跳的? 我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打烊以后我会请你吃样东西,你等着!” 王婶儿看不下去跟她理论说:“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那么臭?一家不知道一家的事儿,你这么骂人也不怕烂了嘴……”这一说如同子敲进了狗窝,这女人咬得就更起劲了。惹得大家伙儿,边吃面,还要边占好视野清楚,可以观看她表演的位子。 “各位客官,好好排队,不要挤,慢慢来!”我大声说道,秩序还是要维护好的。随便她骂去,骂累了自然会滚。 第5章 大约是昨天的事儿太劲爆,今新客不少,面前的这位老大爷就面生得很,不过这人的气场却又让我似曾相识,他问我:“姑娘,哪个好吃些?”就我这里才一种面条,配上四五种的浇头,还让他老人家有了选择恐惧症? “大爷,咱们这里是江南风味的面。都是带些甜味的,走油是我的拿手,你可以试试,我再给您配上一勺子草头咸齑,是我老家的特,咸中带甜,甜中带着鲜。您说呢?”第一次的客人我必然推一推我的走油,更何况这位大爷天然地让我想亲近。 他点点头说:“那就听你的!” 我甜甜一笑道:“行!七十文!” 他从袖中掏出一小锭银子扔进了笸箩里,我一看这也太多了说道:“大爷,您先吃,我等下给您找钱!” “不用了,铜钱我也不好带!”他跟我说了,端了面条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这么说,我却不能这么做,做生意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客户吃亏,叫道:“王婶儿,你把银子给大爷送回去!” 王婶从笸箩里拿了银子走到大爷面前,我边给其他客人打汤放浇头,边对他说:“大爷,这银子够您过来吃大半个月了,这次就赊记在我这里?下次您再来有零钱了一起付?您看呢?” 他笑了笑说:“也行!”将银子收进了袖里,继续吃他的面条。 巳时这个吃早饭嫌晚,吃午饭嫌早的时辰,开始清闲起来,王婶和王叔照顾前头已经绰绰有余。我回了后厨,开始准备中午的猪油菜饭,昨熬面汤用的一大块咸,刚好切了片放进菜饭里。 里莴苣正是时节,我前世和今生都出生在江南。江南里,将咸与小排炖的汤里放上碧绿的莴笋和鲜的笋就是一锅打嘴都不能放的腌笃鲜了。到了京城鲜笋难觅,我只舍得放些进雪菜里也算是个特。用老豆腐替代了笋,这汤本就是我用母猪骨和咸吊的高汤很是鲜美,虽然没有笋是为遗憾,但成本却下降了不少。白的浓汤里藏着豆腐,掩不住的是碧绿的莴笋块,颜其实也很赏心悦目。 莴苣叶子有苦味,大多数人就扔了,我却留了下来焯水,清洗去了苦味,在菜饭里替代江南的荠菜或者是菘菜。莴苣叶特有的清香也造就了我颇有特的猪油菜饭。 莴苣豆腐汤配上猪油菜饭,这是咱们小店只有季的中午才限量供应的一款特餐点。等我将盛着菜饭的木桶端出去,已经有人早早地在排队了,这个在前世叫做饥饿营销。大多数人会在我这一桶饭卖完之后,略微遗憾地选择面条。 今的菜饭售罄较之往早,就连面条也在午还未过便全部卖完。 简单吃了两口,看着天尚早,负责给我买鱼杀鱼的阿牛还没过来,倒是可以有时间可以去践行一下对那位臭嘴大嫂的承诺。 她素来很闲,喜磕牙,此刻应该在街口的李大家看人打马吊。我找了过去,果然门开着,里面两张麻将桌,八个女人打牌,还有好几个女人拿着鞋底儿,边纳鞋底边看牌,聊天。不错,人一多,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看见那个女人,拿着鞋底儿,手里不动,正看着牌,有人见我过去就说:“燕儿,今怎么有空过来?都不照看生意了?”人前叫我燕儿,人后她们称呼我为张大脚。 我对她笑了笑,非常友好的说:“嫂子好!原本是没空,只是早上答应了姚嫂子,你出来一下!” 那女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真来找她,有些心虚又有些虚张声势地说:“做什么,就作兴你做,不作兴我说?” “我做什么了?”我引导她说出来,这么多女人在蛮好。 “你不就是想男人了!?发了?才不肯守寡?”她嘟囔着说:“找做我什么?” 我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将她推按在墙上,冷笑着,伸手就是正反几巴掌,旁边看着的一群女人没想到我出手如此快,惊叫连连。打完我对着她说:“我请你吃的耳光,味道如何?” 她被我打地双颊发肿,头发散,几个女人围上来扶起马上要蹲地上她,她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推开她身边的两个女人道:“张大脚,你个……”未等她骂出口,我的手已经到她面前这回她倒是反应过来,用手臂遮挡,不过也结结实实挨了我的打,几下就蹲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下次还敢胡说八道,我一定拍掉你的牙骨!”我看着她瑟缩了一下,叫道:“不敢了!不敢了!”这才放了她,回家去!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是不错,但是在别的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之前,自我能解决也未尝不是一种方式。 王婶见我回来,了上来问道:“这是去哪儿了?” “教了教姚氏,话不可说!”我进屋开始拾掇准备明的浇头,王婶在我身边转悠,帮我打下手。今前面店里早早结束,她该已经收拾好了。这般言又止,为了哪般? 我问她:“婶儿!您有事?” “燕儿,她到底是你干娘,今呆在房里到现在没出来,一直在哭着,眼睛都如核桃一般了!”王婶跟我说。一招鲜能吃遍天下,说得便是我这干娘。 我问王婶:“她儿子呢?” “明祁一早上就出去了,不是还要跨马游街吗?还有赶赴琼林宴吗?”王婶跟我解释说。 “哦!那等她儿子回来,自然就能好了!” 这就跟男女关系一样,如果在乎你,那么女人的眼泪无疑是最好的武器。但是现在这个状态,我不想在乎了,你哭与不哭,我都在那里,不远也不会近…… 晚间明祁回来说要找我心平气和地谈谈,作为一个前世从事金融投资的人,我深深的明白,止损的重要。 曾记得我是如此跟人解释止损,比如你上了一个女人,千般万般地好,一切都是你意的样子,然后你在她身上投入很多。你跟她相处了两年,她还没打算和你发生进一步的关系。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想?一定会觉得如果你放弃她很可惜?然后你还有幻想,继续守着她。直到发现她有个隔壁老王?所以我的奉劝是在这种情况下,大概率是她不喜你,你就该及时转向其他目标。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也因为这些年和他们相依为命,为他们母子付出甚多,心内此刻极致酸。我也深深明白,期望他能念我对他的好,然后再有大的回报的话,基本上也是想多了。有一句话很是实际,不怕氓就怕氓有文化,目前看起来明祁未来肯定是一个有文化的氓。 前世我是证券公司处理ipo辅导与保荐的工作,在这份工作上我的业绩是行业中的一姐,由我带队辅导与保荐的ipo项目,过审率极高。 我在前期跟那些想要上市的公司进行前期调研的时候,但凡管理层主观想要造假的,越是懂上市规则,越是不能接,他们的想象是突破天际的,底限可以拉到地下十八层,放他们上会,以后就是坑股民没商量,当然他们懂规则也可能是成为大妖,但是妖就是妖,时间是最好的照妖镜。 反而那种科技企业,管理可能有些混,但是管理层都是实干的,大家觉得吃力不讨好的企业,我喜接,这种企业好好理一理,使劲骂一骂,不管以后业绩是不是好,也许也会因为经营不善而出现问题,最后的结果也可能成为瘟股,但是我心安,我一直认为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钱要给真正想要融资创业的公司。而不是给那些来想捞一票就走的。也一直致力于证券市场的规范,谁想到我最好的年华,一年一个台阶往上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到了这里,每为了一口吃食辛劳。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