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她瞟了眼旁边闭眼休憩的人,“陆医生怎么也在?他知道你们今晚在酒吧?” 阮萤:“不知道。” 司念:“那他是去接陈净扬的?” “不是。”阮萤强撑着神解释,“我说的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司念捋了捋这段绕口令,明白她意思。 “跟赵经纬喝的怎么样?” 阮萤:“尴尬。” 司念扑哧一笑,“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阮萤:“不知道。” 赵经纬没说,她就装不知道。 只不过大家都是成的成年人,即便对方不说,表明显时,也能察觉出来。 阮萤对赵经纬没想法,她今晚出来喝这顿酒,只是为了还人情。她觉得,赵经纬应该也清楚。 司念知道她在处理情方面的态度,“你心里有数就行。” 阮萤嗯声,抬手了太,“我眯会。” 司念:“到家喊你。” 到家洗完澡,喝了司念煮的醒酒茶,阮萤爬上睡觉。 蓦地,手机一震。 阮萤点开看到陆遇安消息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和他说到家了。 她了脸,瞪瞪回复:「到了,我忘了跟你说。」 陆遇安:「早点休息。」 不知为何,隔着屏幕看着他发来的这四个字,阮萤觉得陆遇安此刻心情不太好。 她思忖了会,喊他:「陆医生。」 阮萤:「你明天几点去福利院?」 陆遇安不意外阮萤会知道,他抬了下眼,回复:「怎么?」 阮萤看他发来的文字,不知是仗着自己喝了点酒,还是觉得和陆遇安已经很了,开始胆大妄为。 她按下语音键,给他发语音:“我想让你再帮我两个忙。” 陆遇安刚洗漱完,拉上窗帘准备睡觉。 房间里只留着一盏昏黄灯光照亮,他点开阮萤发来的语音。 可能是阮萤喝了酒的缘故,亦或者是手机听筒,电的因素。她今夜说话的音调,和前几听见的略有不同。 更低喃,更轻柔。 片刻,阮萤收到陆遇安回复的语音:“什么忙?” 简单的几个字,配合他低沉沉的声线,让阮萤抑许久的渴望情绪发酵。 她拨通陆遇安电话。 等对面接通,她含含糊糊地说,“你可以给我唱首歌吗?” 陆遇安:“……” 察觉到对面的沉默,阮萤眼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躺着,勉为其难地说,“唱歌好像是有点儿为难你,那说故事可以吗?” 说完,那端还是沉默。 阮萤有点儿委屈,“琪琪跟我说你都会给她说故事的。” 她也想听,想听很久了。 陆遇安眼睫微动,眸微沉,“什么故事?” “都可以。”阮萤想了想,“最好是安徒生写的。” 要求还高。 陆遇安不想和醉鬼计较。 他打开电脑,搜索《安徒生童话故事》,弹出的第一个是“丑小鸭”。 陆遇安抬眼,“丑小鸭?” “……不要。”阮萤皱着眉头拒绝,强调,“我从小到大都很漂亮,不是丑小鸭。” 陆遇安没忍住,勾笑了下。 忽地,他听到阮萤咕哝,“算了,想不起来。” 陆遇安无言眼,“第二个忙是什么?” 阮萤想了会,“晚安。” 陆遇安:“嗯?” “跟我说晚安。”阮萤重复。 陆遇安反应过来,他拿着手机贴近角,纵容着喝醉酒的人,“晚安。” 第二十章 翌清晨, 阮萤被窗外的光醒。深秋耀眼的太像被打翻的橙汁,明亮而温暖。 她睡眼惺忪,半睁着眼睛瞅了眼窗户, 又连忙闭上。 好刺眼。 阮萤换了个姿势, 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子,不让光有机可乘。 她闭着眼, 头有点疼, 有点晕。 昨晚有杯酒后劲好像有点大, 刚喝下时她没什么觉, 到家后, 酒劲就上来了。 阮萤在被子里回忆, 到底是哪杯酒后劲这么烈。 忽地,她猛然睁开眼,掀开被子, 一骨碌从上坐了起来。 她偏头,瞪大眼睛看向头柜安安静静躺着的手机, 神情呆滞。 她昨晚, 好像给陆遇安打了电话。 阮萤直勾勾盯着手机回忆着, 可想不起来自己给陆遇安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又说了什么? 她喝醉酒后容易断片。 所以大多时候,阮萤都非常的克制。 昨晚和陈净扬聊着聊着,又因为太久没喝酒馋得慌, 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 阮萤正想着,手机屏幕亮起,有人给她发了微信消息。 她停了停, 拿起手机点开。 消息是陈净扬发来的, 问她还好吗? 阮萤还没来得及回, 陈净扬又给她发来一条。 她定睛一看,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喝醉断片了。 昨晚两人坐一起喝酒时,陈净扬据她喜好给她推荐了两款。 当时他已经喝了不少,自然而然忽视了其中一杯度数算不上太高,却后劲十足的酒。 正是这样,阮萤才会有到家后醉意上头的反应。 陈净扬:「阮萤姐,抱歉啊,我是真忘了。」 阮萤自知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自己也没什么事。 阮萤:「没事,我还好。」 陈净扬:「头不疼吧?」 阮萤:「一点点。」 坐在车里,陈净扬看着阮萤发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跟旁边的“司机”汇报,“哥,我跟阮萤姐道歉了。”他虚虚道,“阮萤姐说她还好,就是头有一点点疼。” 陆遇安漠然地扫他一眼,沉声,“提醒她喝杯蜂水。” 陈净扬:“好的。” 他按照陆遇安说的,叮嘱阮萤。 阮萤:「知道,你还好吗?」 陈净扬:「我还行,我哥丢了药给我吃。」 “我哥”这两个字出现,阮萤脑海里浮现陆遇安出现在酒吧门口的一帧帧画面。 他站在面前,挡住风口位置大半朝她面袭来的风,给她拧瓶盖,叮嘱她水凉。 阮萤一直都知道陆遇安细致。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常常被他的细致所引。 想到他,阮萤心虚地点开通话记录。 翻出自己和陆遇安深夜通话的时长,阮萤心虚到心跳稍滞,她抿了抿,再次点开微信,试探地问陈净扬:「你哥今天心情好吗?」 陈净扬回复很快:「不太好。」 阮萤:「……有多不好?」 陈净扬趁机跟阮萤告状:「我早上和他说话他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我,偶尔还用那种我做了无恶不赦坏事的眼神冷冷睨着我。」 要不是他脸皮厚,陈净扬觉得自己早被陆遇安给冻僵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