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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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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叫我苏三少
时间: 2024/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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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第98节 下一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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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危楼喉中呕出一口黑血。 破了第一处阵眼,还有三处。 “一拜天地!” 锣鼓鼎沸,眼都是红的大殿内却安静至极,除却司仪的一声唱喝外便再无动静。司仪平静地望着这对新人,他身后的红烛光摇曳着,昏暗的红光下,他神情难测。 随之游站得很直,她转头看着身旁的新郎。 新郎官仍然是笑的,然后攥着她手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司仪说:“请跪拜。” 观礼的道人们沉着脸看着他们,红的光芒下,他们的脸上同样并无表情,脸甚至微微发青。 他们等了许久,随之游依然没有跪下。 于是他们便用着喑哑的声音起哄着,可是这样的起哄却并没有活跃什么气氛,聒噪的喜乐中,他们一声声重复这什么,说着什么,话音平静到犹如刚刚学会说话一般枯燥得没有办法起伏。 新郎仍然笑着,只是看着她,并未说话。 大殿内红纱轻轻舞动着,随之游的视线便愈发模糊,一阵狂风突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在一瞬间将随之游的盖头吹起。 “一拜高堂!” 司仪的唱喝声高亢尖锐。 “叮铃铃——” 大殿挂着的铃铛轻轻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一道黑影陡然闯进大殿内,恍惚中只能听见扑闪扑闪的声音,紧接着便更加肆意一般在是红纱帘的大殿内窜来窜去。 然而大殿内却没有道人在意这些一般,仍然麻木着脸起哄,唢呐和乐器奏鸣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个片段。 那黑影便更加活泼的窜,狂风不断,大殿内烛光明灭,一片红光也反复昏暗又再亮起。 “一拜高堂!” 司仪的声音沙哑起来,却仍然高亢,震得让人耳朵生疼。唢呐声终于吹到最高处,尖锐声音生生造出许多颤鸣! 风势越来越大,随之游的红盖头骤然被吹起,吹起的瞬间那扑腾捣的黑影直直从空中坠落。 原来是一只鹰。 鹰身体僵直着不同,尖尖的喙中冒出点点白沫,爪子一动不动,几片羽仍在空中慢悠悠飘落。 红光闪烁中,随之游陡然发现,原来那片片飞舞的纸片,是白的纸钱! 大殿内烛光翕动着,时暗时明,新郎官神情莫测地看着她,笑得十分诡谲。? 随之游转头看向那些参加婚宴的道人,却发现他们尽数穿着白衣袍,面上层层叠叠皆是僵硬腐烂的褶皱!众人的五官诡异至极,极其不相称,仿佛由不同的尸块儿拼接组合在一般。他们嘴上的弧度非人一般,直直地看着她,毫无血的嘴一张一闭,嘈杂的声音毫无起伏却又彼此叠着诉说什么。 大殿内的囍字陡然间沁出点点血,仿佛要融化一般缓缓淌,囍字随着血的淌逐渐褪。 装饰在囍字旁的花朵瓣瓣枯萎,发出难闻的臭气,中间的囍字终于从鲜过头的红褪做森冷的白。 新郎官仍在一旁笑,终于说话了,声音喑哑枯燥得如同刚刚学会说话一般。 他说:“阿游,为何不拜堂?” 在场的众人面上便再也没了诡异的笑意,齐刷刷换上冷漠的表情。毫神采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红纱滴着血,难闻的尸臭味愈发浓重。 他们整齐划一地走上前,几人率先施法,高强的威强行押着随之游,仿佛要强迫她下跪一般。 “一拜高堂!” 司仪又面无表情地喊起来。 随之游却已经唤出剑来,左手结印,直直朝着面前的姜照影刺过去。 大殿外,雷电再次“轰隆”一声响起,照亮红的天空。 随之游的剑上映衬出电光,将堂内所有的人的脸映出更为铁青森林的颜,她剑刃向前,在刺中面前的新郎的瞬间,新郎身影化作一团黑雾。 大朵大朵浓稠的黑雾蒸腾在大殿内,在黑雾中,一道红的身影隐约浮现。 殿内那些沉的死尸便僵直着暴起,无神的眼睛看着她,却突然搐了下身体,眼球便立刻用力上翻起来出眼白,面上浮现出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处是合的痕迹。 他们机械地抬起手,无数道法术冲向随之游。 “一拜高堂!” 混的法术中,司仪岿然不同,继续喊道。 随之游头疼裂,觉脑中涌动着什么一样,无数记忆要薄而出,却又被什么东西狠狠束缚住。 浓重的黑雾中,“当啷”声不断响起,悠长却又缱绻的声音不断响起。 “阿游,我等了你好久了。” “阿游,你为什么不和我拜堂,我们已经浪费了一次成婚了,不要再浪费这一次了。” “那一次也许是我任了,不该要求那么多。” 连绵不断的声音应和着弹剑的声音,吵得随之游耳朵几乎要涌出血来,她咬着牙极力对抗着黑雾中的声音,细碎的记忆终于从牢牢的枷锁中溢出些许。 随之游执剑斩下几名道人,黑腥臭的血洒而出。 黑雾中,那道声音仍在诉说着。 “那天其实也很热闹是不是,所以这一次不能输给上一次。” “你为什么要拔出剑来?”?s? “这么多年,你转世后还是一样,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 他的声音愈发凄苦,然而这凄苦中却又抑着什么情绪一般,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恨还是怨,又或者是纯粹的不甘。 “为什么不拜堂?这一次我什么也不要了,只要这场大婚,好吗?” “阿游,阿游,阿游……为什么?那天,为什么……?” 随之游耳朵终于出血来,鼻间血也缓缓淌,眼睛微微发红。 她一剑斩下几个冲过来的道人身体,然而几截断肢在地上仍然动着,没多时又复位重新组合在一起,继续麻木地冲过来。 随之游终于忍不住喊道:“你他吗是不是疯了?整个门派,就因为你的执念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你对得起你和我说过的大道吗?” 那道声音沉默了许久,却又吐出了几声歇斯底里的大笑声来。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这一场大婚!” “什么大道,什么神佛,我早就不在乎了,怨气也好恨意也罢,屠戮无辜又怎么样?这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 “阿游,你告诉我啊,阿游,阿游,阿游……为什么啊,那天为什么?” 他或许落泪了,或许无法落泪,笑意愈发癫狂,再无半分随之游悉的模样。但她本无法回应,成群的尸堆不断涌过来又尽数被随之游斩断身体。 黑的血不断溅在空气中,成片成片的尸体破碎落下,却又如同不断重生的虫一般扭曲着逐渐拼凑在一起。 “当啷——” 明明只是弹剑,但是枯燥喑哑不成曲调的声音却逐渐有了灵魂一般,如泣如诉,哀怨不绝,恨意掺杂其中。 江危楼破开第三处阵眼时,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腥臭脏污的血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红。 围攻他的弟子们因为三处阵眼的损坏终于消停了片刻,但他仍然不敢松懈,因为傀儡内的神力已经彻底空。他觉眼前有片刻的昏黑,却还是强行支着身子不断在树林中穿行,僵硬的弟子们步伐迟缓得跟他身后,时不时仍有几个弟子打出法术。 江危楼穿行的动作其实已经减缓许多,一面调息一面寻找着最后一处阵眼。 暗沉的天空透出丝丝缕缕的金光,但没多时便又被一片浓重的黑噬掉。 他的眼睛几乎彻底变成了金白,脖颈处隐约浮现几分黑线,这是傀儡不支即将破碎的征兆。 南北方向? 不对,哪里尸气虽然重,却并非源生之地。 东南方向? 不对,第二处阵眼便是从哪里出来的。 西北方向? 也不可能,不过是个障眼的法阵罢了! 江危楼愈推算,身子便越沉重,几乎要被那些笨重的弟子们追上。他看向暗沉的天空,又看着这群早已伤痕累累却麻木追赶的弟子们,垂下了眸光。 须臾间,他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天处静坐的江危楼睁开眼,薄微张,金字真言从口中吐而出。 “敬告诸神,南派内部动,怨气伤人,绝无姑息之可能。衍衡即刻调动全部神魂,下凡破阵,降下天机告示诸修仙弟子,所有惩罚衍衡一人承担。急急如律令,神祝。” 他眸中金光浮现,神魂终于从身体中尽数出,又如蝴蝶般扑腾飞舞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再次睁开眼,江危楼手中画出护符,八方大阵破土而出,星与月点缀其中。所有弟子尽数站直,法光均匀地落在他们身上,一个个紧接倒下,伤口尽数愈合。 江危楼淡淡地看着这帮“徒子徒孙”,一时间只觉无奈。但他并没有再多看,天空云浮动,几颗黯淡的星星浮现,闪烁片刻,却又亮了起来。 他再次结印,星月结合的阵法从指间直直打向漆黑的天空,不多时,天空便显出金的法阵光芒,法阵中落下一束束光。 江危楼站在光下,闭上眼捻住其中几道光线,陡然间睁开眼。 阵眼,找到了。 他遁去身形,直奔最终的阵眼。 阵眼处,是一颗又一颗漆黑的法球,球中并无任何光芒,大大小小的黑法球缓缓转动着,发球下,是一片红郁的法阵。 仅仅是靠近,江危楼便觉那无尽的怨气和戾气几乎要扰心神,他半跪在阵法之上,一手入阵法之中。 黑法球便暴动起来,逐渐坍缩变大。 淡淡的金光顺着江危楼的指间不断深入土中,然而这阵法实在是高明复杂,即便如今他已经神魂尽数下凡却仍然要被这些几百年的怨气所纠着。 而另一边,随之游却也并不轻松,她隐约觉到这些死尸的力量逐渐减弱。但无穷尽杀不死的尸体仍然让她几度想要骂人,她甚至觉自己在刷木桩,永无止境的挥砍,如果上辈子她能碰到这么高强度的挥砍练习估计早飞升了,谢疾都挡不了她一剑。 最令人恼怒的是,她几度想要直接冲过去砍弹剑的姜照影,但就是被得不开身。 “当啷——” 弹剑的声音仍在持续不断。j 随之游一弯,用剑砍断一道人的法器,侧目看着姜照影,道:“你想用这个耗尽我的力气是么?行,但你别让我这么无聊好吗?宝。”zgXxH.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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