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被两个要好的朋友这样对待,她还是很生气,而且一时半会儿没法儿消气。 她撇着嘴,抬起头,鼻尖还是红的,因为哭了两声,所以嗓子发颤,声音都又又黏,叫人听着就忍不住心软:“我再也不跟他们玩了,哥哥,以后我就跟你最好了。” 小朋友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发生一点小矛盾,小小的世界就塌下来了,谁有一点好,她就好像能记一辈子一样。 沈司瑾努力柔和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侧过身去,出了身后的门,问她:“要进来吗?” 许迦南已经不是第一次到沈家去了,可这还是第一次,沈司瑾主动邀请她进去,她又抬起头抹了一下脸,用力点了点头。 沈司瑾看着她那张已经被抹成小花猫的脸蛋,终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了桌子上的纸巾,要给她擦脸。 许迦南有点儿发傻的看着小少年那张绽开一个轻笑的脸,只觉像是枝头染了冰霜的白玉兰花“砰”的一声盛开了洁白的花瓣,着微凉的风慢慢招展。 只可惜这笑只维持了几秒钟。 她眨眨眼睛,连刚才那点伤心事儿都忘了,拉着沈司瑾的袖子说:“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因为刚才那一出小朋友们的闹剧,沈司瑾的心情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他现在多了一份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耐心,他也没足许迦南的要求,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但是她给许迦南端了一碟小蛋糕来。 小蛋糕是杜嫣买的。 人从高楼跌落,好像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那么多年蔻裙四儿尔二伍九伊丝企整理之后上传来玩慢慢养成的习惯却是一时半刻改变不了的,杜嫣心情不好的时候喜吃甜食,现在过的抑,她依然选择用口袋中为数不多的钱为自己解。 哪怕不是高级橱窗中由西点师心制作的甜品,也是蛋糕店里面裱了花的小蛋糕。 沈司瑾不喜吃甜的,这种东西他平时碰都不会碰一下,但他觉得许迦南会喜。 果然,许迦南很喜。 这年头,油蛋糕对于普通人家还是稀罕物,就只有她或者是周围的小朋友过生的时候,家里才会给买一个生蛋糕,蛋糕上涂白油,粉红的油绕了一圈花边,上面是粉的花和绿的叶子,最后在空白的地方用红的果酱写上生快乐。 不过生也有蛋糕吃,许迦南心里美到冒泡儿了,可她才哭过一场,现在就破涕为笑太伤面子了,所以她绷着一张小脸儿,拿着沈司瑾给的小叉子,吃了一口油。 甜滋滋的油化进心里面,心里那点苦闷全都消失不见了。 许迦南很快就吃完了那块小蛋糕,还喝了沈司瑾给的牛。 她砸吧砸吧嘴,下意识就说:“哥哥是哪里买的蛋糕啊,里面还有草莓夹心,我以前没吃过这种,巧巧肯定也喜……” 话声戛然而止,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许迦南咬住了嘴,不往下说了。 这中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小伙伴、想跟她一起分享的行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许迦南有点懊恼。 她明明已经决定了,她再也不跟巧巧玩了。 沈司瑾见她又不开心了,也沉默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哄一个小姑娘开心。 他看看许迦南,又看看电视,想到什么,于是问她:“要看电视么?” 许迦南之前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讨论那个什么第一美人的电视剧,喜的跟什么似的,还遗憾的说妈妈白天不让她看电视,那她肯定喜看电视吧? 果然,一听这,许迦南就顾不上生气了,她条件反的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 这也是习惯了。 她确实看电视,毕竟这年头小孩的娱乐活动也没多少,可窦燕觉得小孩子总看电视要把眼睛给看坏的,所以限制得非常严格。 她太小了,所以她在家的时候,窦燕也大多在家,本就捞不到偷偷看电视的机会。 许迦南看了一眼大门,才后知后觉想起这并不是自己的家,就算她在这里看电视,妈妈也不会发现。 她高兴了,兴奋的手,看着沈司瑾:“可以看吗?” 沈司瑾很纳闷这有什么不可以,他给许迦南打开了电视。 少儿频道放着一个她从没看过的动画电影——《睡美人》。 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许迦南不止一次在睡前的头听妈妈给她讲这个故事,可看见音画同步的动画片,这还是第一次,她兴奋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沈家这个电视是杜家老爷子临终前回老家来的时候买的,放了很久,有点陈旧了,画质也不好,时不时会飘出雪花来,可许迦南还是看的很认真,连意都憋住了,不舍得上厕所。 美丽的公主刚一出生就受到了女巫的诅咒,会在16岁的时候被纺锤刺死,是与公主互生情愫的王子披荆斩棘,打败了女巫,登上高塔,用真之吻破解了诅咒,让公主获得了幸福。 每个女孩子都会陶醉在一个个浪漫童话故事里面,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成为美丽的公主,被属于自己王子拯救。 可许迦南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她问沈司瑾:“哥哥,洛长大需要十几年,她为什么不自己打败女巫,这样16岁的时候,她就不用一睡不醒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