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很快就被澄曦拋诸脑后,虽然她的确是被骗得很惨,但是这样反倒让她释怀了,起码她并没有跟这样的人渣在一起。 「你不打算去上班吗?」 梓蓝一早起来就看到澄曦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书,似乎没有要上班的打算,而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好些子。 「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工作呢?活口?还是消遣?」那天的事虽然没有对她造成很大的打击,却让她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正确点来说,赚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很喜这份工作吗?」 「我喜那些作家,喜阅读,喜书,喜跟我一起上班的同事,却不喜工作」澄曦认真的想了想,人要是非要工作的话,这份工作对她来说的确不赖,可是又没有到非它不可的地步。 「这样说你懂吗?」 「我想我大概理解。」 「人要是不受经济条件和环境的影响,肯定能过得更随心所吧」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对了,你说你是植物学家对吧?」 「嗯。」 「那是做什么的啊?」 「在未来由于没有合适的自然环境,所以大部分的植坡都需要人工种植,我在植物园里工作,负责一整个区域的氧气供给。」 澄曦到难以置信,她无法想像在未来世界连呼都是件奢侈的事,难怪梓蓝在这里拼了命也想要保住那些树木。 「那」 叮噹!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对看了一眼,然后澄曦才不慌不忙的起身应门。 她打开了一条小探头出去,只见永谦正站在门外,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澄曦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现在屋里可是有个男人在内,要是传了出去那就麻烦大了。 「喂,等等!」当门快要关上时,永谦眼明手快的把手进里,吓得澄曦倒了一口气,马上把门打开。 「你没事吧?」 「没事,就有点痛…」 澄曦把永谦的手拿起一看,只见手掌和手背上明显有一条对称的血痕,这人是疯了才会把手放到门中吧 「你先进来坐吧,我帮你擦点药。」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事情都发生到这样的地步,难道还要叫他先回去吗? 「那麻烦你了。」永谦侥倖一笑,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当他再次抬头时,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梓蓝,他吓得脚步一歪,手为了平衡身体而再次受到刺。 「啊!」永谦痛苦的按住伤处,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梓蓝。 梓蓝从永谦进门到现在就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用让人摸不着情绪的语调开了口:「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对视了好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直到澄曦再次从房间出来,这片沉寂才终于打破。 澄曦走到沙发前的茶几半跪了下来,打开医药箱拿出所需用品,只见永谦还一脸诧异的站在玄关处,于是便开口问:「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啊?」 「哦」终于回过神来的永谦于无奈地走向沙发——梓蓝旁边的位置坐下。 「把手给我。」澄曦拿起药膏,向永谦伸出手。 永谦后知后觉的看向她,并出招牌式的温暖微笑,他毫不犹豫地把手递给澄曦,就在快要捉到她的手时,梓蓝却从中拦截了,变为两人的手相握。 「要不我来吧。」 「也好」澄曦看了两人一眼,不知所措的把药给梓蓝,她隐约觉得空气中有些火药味,她也只好转移话题,开口问永谦:「对了,你怎么来了啊?」 「啊我见你差不多两个星期没回公司,就担心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现在看到你好端端的」永谦说时看了眼梓蓝,然后又接着说:「我就放心了。」 「不用担心,我就是想给自己好好放个假,把假期清了我就会回去了。」澄曦不好意思的说着。 「那就好,我我们都很想念你呢。」永谦出安心的笑容,但下一秒却马上切换成痛苦的表情,还哀嚎了一声。 「别做活,最好就别上班了吧。」梓蓝把永谦的手还给了他,之所以说是「还」,是因为他那个动作完全是不情不愿的推回去啊 澄曦忍不住笑了出声,为了掩饰又连忙装作咳嗽,梓蓝他这是怎么了? 「那太夸张了,我注意点就好。」永谦无奈地说着,他大概意识到梓蓝的意图,但又觉得莫名奇妙,于是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扭头问澄曦:「梓蓝怎么会在这里啊?」 「他其实在我这里住。」澄曦唯有坦白代。 「什么?!」永谦似乎无法接受。「为什么?」 「他是租客啦」 「我家也有空房子,要是你需要,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永谦并不打算让这件事情蒙混过关,那气势似是在他离开时也要把梓蓝打包带上。 「我觉得这里好的。」梓蓝客气的笑了,那本是在表明他并不打算搬走嘛。 「澄曦,你要想清楚,这很危险啊」永谦着急了起来,起身把澄曦拉到一旁,他真的到很无语,梓蓝那傢伙怎么不会看人脸呢?真是有够厚脸皮的。 「你上次不才说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吗?」澄曦完全不理解,怎么现在他对梓蓝的看法突然变得大相径庭的啊 「他本来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吧?」澄曦一脸期盼的看着永谦。「你知道公司的人有多八卦」 「他真的不用搬到别处吗?我可以帮忙」 「放心吧永谦,我会处理的。」澄曦一边说一边把永谦推到门口,再快速的把大门打开。「我很快会回去的,叫大家不用在意我,公司见吧!」 嘭! 澄曦没等永谦回话,直接把门关上,她没想到自己狠下心来也能如此的决断。 「他喜你呢」 「什么?」澄曦还惊魂未定便听到梓蓝语出惊人,紧闭上的双眼马上又再次睁大开来。 「我说,永谦他喜你吧?」 「你干嘛读我的心啊!」她显得有点慌张,是作贼心虚的那种慌张。 「啊,原来你知道啊」梓蓝一脸瞭然的点点头,然后又接着说:「我答应过你,就不会再读取你的,我读的是他。」 澄曦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着气,无可否认,她刚刚的确是自阵脚了,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赤的拆穿这个秘密。 「从第一次见到他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说。」梓蓝耸耸肩,他指的应该是那时候在示威现场的事吧。 「你是怎么想的?」梓蓝一脸认真的看着澄曦,他实在是捉摸不透她,也不理解现代男女的情,既然不喜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就好了?还是她对这份心情有所保留?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明明永谦完全符合她的条件,可她就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又难以名状,所以便想着一直维持这样的关係也不错。 「你所谓的喜果然都是衝口而出的吧?」梓蓝喃喃自语,莫名其妙的笑了。 「不是的」澄曦想要开口解释,但却被他打断:「你不必向我代的。」 梓蓝挥了下手示意澄曦不必再说,她则是觉得肚子冤屈却无从说起,他虽然脸部肌是笑着的,可是一点都受不到笑意,甚至变得更为冷淡,那程式化的笑容实在是太讨厌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