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是啊。” 他喃喃道;“有点奇怪。” 乐园说:“他们没有被染,我们就更不需要担心了,他们还是这个医院的人,我们又不是,我们说走就走了,跟他们可不一样,他们距离危险和传染源更近都没出事,我们要是出了事,那才有问题。要么是被针对,要么是纯意外。 要是被针对,那我们应该清理一下领域之中的杂鱼,也许是被陌生的诡异混进来也说不定。 要是纯意外,传染病对付诡异,应该没有作用,对你没有用处,那就是对我没有用处,不是吗?” 钟仁点头:“是这样。” 乐园说:“看起来,传染病的传染要求是体接触,但我们又没有接触到体,不需要那么担心的。” 钟仁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乐园抱了他一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没必要,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好么?” 钟仁点了点头,低声说:“那好,但是,我觉得那个传染病会让人死了之后到处跑,你要小心一点,不要离我太远。” 乐园笑道:“不会的,我没必要离开你,更何况,哪里就那么容易离开了呢?我们本来是一个呀。” 钟仁点头:“如果是那样,再好不过了。” 乐园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谈论完毕,换了一个更适合观察情况的位置,继续看向下方的房间内部。 房间内部,年长护士和两个医生都准备好要解刨传染病人的尸体了。 他们深一口气,脸上却没有戴口罩,因为资源不足,他们已经没有可以替换的医用口罩了,所以,脸上空的。 年长护士是有非医用口罩储存的,是她平时在家里看图片觉得好看就买了,结果到手发现不过如此,自己又是在医院工作,拿着这种东西没有大用,就放在一边。 非医用口罩在这种时候,拿出来也只不过是聊胜于无,给自己一个心理安,与其那样,不如不拿出来,免得挡住视线,正好可以借此和身边的两个人拉近关系,年长护士考虑了一圈,毫不犹豫选择不戴口罩。 解刨就这么开始了。 他们发现尸体的内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大堆的黏黏糊糊绿体,但在解刨刀打开皮肤之前,这尸体还是外表完整正常的模样,如果只是看外貌,完全不会想象到,尸体里面居然是这样。 “这不对劲,这不符合医学,这怎么可能呢?” 左边医生看着尸体喃喃低语。 “我还说不符合人体工学呢。人都这样了,还符合什么学什么学的?我们不被染就不错了。”年长护士说不清是嗤笑还是嘲讽地在旁边说。 右边医生皱了皱眉:“好了,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们就赶快把这里恢复原样,不要再拖延了,不然这尸体再变成一大堆的体出去,我们还一时半会不知道。” 年长护士点了点头:“可以。” 左边医生也没有意见。 三个人动手很快,平时也有互相配合,现在想要加快速度处理完毕,就更加紧迫。 尸体被处理好了。 现在,尸体躺在上,被一层保鲜膜包裹起来,表面上还盖了一层白的毯子一样的布,这块布并不大,不能把人遮住,只能盖住一小半,免得外面的人进来一看有尸体被吓到,也免得尸体发生后续变化而导致外表有碍观瞻。 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心里安全健康着想。 他们洗手之后,准备出去。 年长护士问:“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左边医生十分疲惫问:“那你想怎么样呢?” 年长护士笑了笑说:“我也没有想怎么样啊。” 左边医生挂着黑眼圈望着她,没说话,看起来就是一个即将猝死的社畜的样子。 年长护士被看得渐渐收敛了自己表情之中的笑意,冷着脸说:“既然你们要问,那我就不客气地说了,你们隐瞒这件事,我很不高兴,我需要一点补偿,你们允许我进入房间,允许我解刨尸体,这只是其中之一,并不能算完全的补偿,我需要更多。 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我改变本来的主意。” 她就差明着说,你们给的东西不过如此,我要生气了,我就是要找你的麻烦。 左边医生的脸颊从苍白转为红润,他有些生气,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如果骂人,很没有必要,而且如果有人从旁边路过听见了,绝对是他理亏,如果不骂人,觉说什么都没有用处,好像全是在对牛弹琴,浪费时间,咀嚼空气,他顿时觉一阵胃疼。 右边医生看见左边医生的脸颊搐了两下,仿佛皮笑不笑的,好像要说话,但右边医生和左边医生是很久的同事了,看见左边医生这个样子,知道左边医生没有话可说,就自己对年长护士说:“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人,引起医院的恐慌,不是什么好事。” 他顿了顿:“如果你一定要说,我也拦不住你,腿长在你的身上,舌头也长在你的嘴里,我们就算把你抓起来捆住,也不能改变事实,治标不治本的事情,我懒得干,这些年,我在这个医院里面工作也算有一段时间了,我总是在做治标不治本的事情,我不那么想做了。” 右边医生的脸上也出深深的疲惫神,自嘲地轻轻勾起角,像是想到了梦境里混的工作场景,他在前不久做过一个梦,梦里还是在工作,工作地点也在医院,依旧是现在这个没有人接手的医院,到处都是病人,外面送来的,里面哀嚎的,闹得不可开,他很烦。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