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次出门换一把伞用。” 吴照点头又说:“如果可以,外出还是蓑衣蓑帽比较好,遮得了风雨也不算昂贵,还不容易浑身上下都透,你们千万要小心啊,这一天之中就出这么多浑身透的事情,再这样过两天,可未必过得下去,心情不好是件大事。” 乐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吴照说:“既然这样,那就吃饭吧。不知道你吃不吃鱼香丝?” 乐园点头:“吃的。” 吴照说:“那好。你的忌口,厨房都记得,下次他们做饭的时候要是犯错了,你只管找他们的麻烦,不然,我吃饭的时候还得考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实在是麻烦。” 乐园点头:“我知道了。” 吃过了晚饭,吴照打量了一下外面黑漆漆的天问乐园:“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点人来,给屋子上挂一些灯笼?” 乐园心里觉得灯笼这个东西的寓意不太好,要是人死了,举办葬礼,那家里是需要到处挂白灯笼的,看起来就森森,叫人讨厌,要是有人结婚,也可以到处都挂上红灯笼,问题在于,这里又没有人要结婚,没事挂什么红灯? 如果没有红灯笼和白灯笼而是其他的颜,或许可以看起来像是灯会,可是,住在家里,要看起来像灯会做什么?又不是非得天天出门玩,不出门最好,出去也罢,把住处得和外面差不多,就叫人看起来都心梗。 乐园垂着眼睛,低声说:“哥哥要是想,就那么做吧。” 要是不想就算了。 吴照看了乐园一小会儿,笑道:“随便你。” 乐园不知道什么意思,茫地抬起头来,出呆愣的眼神。 吴照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回去,明天又要开始上课了,你可不能松懈,那个老师,还不知道之后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呢。你要是没力应付他,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模样。自己可要记得小心。” 乐园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突然有点疑惑问:“老师今天没有过来吃晚饭吗?” 吴照叹了一口气:“都说他脾气古怪,名不虚传,他要了一顿饭,自己在房间里面吃了,不过,今天是情有可原,他头一次到我们这里来,天公不作美又在下雨,今天还有这些事情,他一时半会没法调整好心态,可以理解,第二天要是你见不到他,那才奇怪。” 乐园点了点头问:“那我晚上还是睡在自己的卧室里面?” 吴照说:“是的。” 乐园又问:“那我明天还是去学堂上课?就是隔壁的那个屋子?” 吴照说:“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但是,你那个老师,没有过来见我,没有说清楚这些事情,我也不太知道,没关系,都住在这里,总是要见面的,他见了你,或者见了我,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到时候,你慢慢问他就是了,他是来当老师又不是来当哑巴,你只管问。” 乐园点了点头:“好。” 他走到门口:“那我走了?” 吴照点了点头:“你回去吧。” 乐园就和病阿加依旧打着那把巨大的伞要走。 吴照突然喊住他们:“等一下!” 乐园和病阿加站在门口。 吴照对身边的仆人吩咐了一声,那个仆人就转过身去走开了,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是两套蓑衣斗篷和帽子。 吴照对乐园说:“你们穿上这些再回去,免得路上的风雨又把你们了,晚上还要再洗一次,哪有人一天洗三次的?我看你们再这么洗下去,身上的皮都要被自己掉一层,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润肤霜玫瑰芙蓉膏之类的东西,你们注意一点。” 乐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吴照听他答应,心里很高兴,点了头,让他们拿了衣服,穿上就走。 乐园从前没有见过这些,拿到了手里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看向病阿加,病阿加居然知道,乐园有些好奇,凑到他身边问:“哎,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见过这个啊?” 病阿加正在给自己套绳子,听乐园问话,笑道:“我知道,是见过的,没有到这里来之前,我也是给别人当仆人的,当仆人不算困难,困难就困难在到了一个新地方就要和别人搞好关系,偏偏我又不是那块料子,实在是不成,就反复被人送出来又到新的地方去。” 乐园点评说:“听起来有种噩梦正在无限循环的觉。” 他说完这话,莫名觉自己是在说自己,脸有点不自然,但借着天昏暗遮掩过去了。 病阿加拿了帽子给自己戴上,乐园绕到他身后,伸出手去给他帮忙,他也就放下自己的手来,乐得让主人给自己效力。 乐园就在他身后问:“后来呢?” 病阿加回答:“后来啊,我到了一个地方,那户人家也是有钱的,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每次下雨天都需要因为各种事情不情不愿地出门,他们本人是不愿意出去的,就让仆人做事,仆人轮番排序,总有到我的时候,我新去,他们对我不悉,又看我不顺眼,就总让我出门。 下雨天出门,我得浑身上下漉漉脏兮兮,一身泥巴,虽然事情做成了,但他们看见我还是很不顺眼,一开始的不顺眼是习惯使然,要教新人一些规矩,后来的不习惯就是捂着鼻子嫌弃我洗得不够干净不够快,在我的住处附近大声说我不干净拿着钱不干活是大老爷。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