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怎么样,脾气怎么样, 长得怎么样,是做什么的?” 红衣服的男人一个劲追问。 我拉着我的朋友的手从兜里掏出了那个半拆开的三角形油纸包, 把里面的粉末拍到他的脸上,那些粉末钻进了他的眼睛。 那张有折叠痕迹的展开的油纸贴在了他的脸上, 就像涂了强力胶的羽被水打贴在了玻璃上。 他捂着脸尖叫起来,身体扭曲了两下,变成一摊黑漆漆的污水,渐渐从树叶的隙渗入泥土中。 我的朋友对此毫不意外,没有多问一句话,我敲了敲门,对里面的人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请现在把门打开吧。 门打开了,我拉着朋友进去,我们在这里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因为警惕和紧张,我们很早就睁开了眼睛,即使身体还是因为过度运动而酸痛,但我们从上翻了下来。 吃了护林员准备的早餐,喝了一碗水,我们跟着护林员离开了小屋。 “你们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既然都有空,不如就在这里帮我巡逻,我平时的工作是警惕有人来偷偷砍树。 你们要留在这里就要帮我,要帮我就要在看见有砍树的时候把人赶走。这件事很简单,如果你们做不到,那今晚别回我的小屋。 还有这个树林子是有地的,地是一些村民失踪和丢弃尸体的地方,要是不悉地形的人走进去一定会路死在里面。 你们看见有写着止入内的牌子的地方,就千万不要去。要是你们进去了,我是绝对不会进去救你们的,你们最好自求多福。 如果你们惹出事情还要牵连我,我不会给你们摆平事情,还会落井下石,你们只会死的比本来应该的样子更惨。知道了吗?” 护林员问。 “我们知道了。” 我和我的朋友回答。 护林园一个人走远了。 我和我的朋友说了两句话,一边说话一边走,还没来得及走到很远的地方,就突然听见一声响。 我们连忙跟着声跑了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另外有一个打扮质朴贫穷的人往我们的位置冲了过来。 护林员好像没有看见我们,不然一定会喊我们拦住那个人。 我连忙和我的朋友躲了起来。 “你去追那个村民,我跟着护林员。” 我的朋友对我低声说。 我点了点头小步子跟着那个跑走的人。 那个人跑了一段距离,转过头气吁吁,想查看有没有被跟森*晚*整*理上,我出现在他的侧面,把他摁在地上。 “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着他问。 “我是来砍树的,能不能不要杀我?” 村民呜呜。 “你知道这里有护林员吗?” 我问。 “我知道,但是之前也有护林员,从来没有护林员一把人打死的事情啊,上一个护林员才不像现在这个护林员那么讨厌,那么凶恶。” 村民哭得更大声了一点。 “你来砍树,你知道有护林员,你甚至还想让别人饶你一命。你就好像到别人家里偷东西被抓了,还要说不是我的错一样。” 我住他的喉咙说。 他一时间哭不出来了。 我等了一会儿把他松开,他大口大口气。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村民问我。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关于护林员,关于这个林子,关于你们村子。” 我说。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帮我把护林员杀了。” 村民喊起来。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还是就在这里解决了你,反正这里死人也很正常,到处都有意外,就算是别人来了也不会怀疑。” 我着他的骨头,他的身体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 他害怕了。 “别杀我,我都告诉你。 护林员不是指定的,而是杀了上一个护林员,就会变成这里的护林员,也有不杀人的护林员。 那些没有杀人的护林员是被指定的,指定他们的是森林深处地里的东西。 我没见过,见过的人都死了,除了护林员,只有护林员进去才不会死,可是我从没当过护林员,所以我不知道。 听老一辈的人说,曾经有人见过,说是很可怕的东西,回来之后就发了疯,身体长出脓疮,破损的皮肤出黑的粘,还开始怀孕。 可是看见那些东西的人是一个男人啊。 那个男人怀孕之后居然真的生下一个妖怪。 是一种黑的像树木一样的东西,无数的树枝树纠在一起。 我只能勉强从中看出山羊的,黑的弯曲的角和方形的瞳孔,还有四个坚硬的蹄子的轮廓,我们称之为森之黑山羊幼崽。 那东西没多久就跑进森林里,再也没有回来,可是那个男人渐渐也变成了那幼崽的模样。 他到了后期已经无法自主行动了。 身体肿,下肢变得很大,腹部高高隆起,就像还在怀孕,脚指甲和手指甲变黑,开始长出细小的须。 白天的时候他会睁着眼睛在屋子里爬来爬去,大多数时候是在地上,到了晚上他就开始哀嚎,害得整个村子都睡不好觉。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