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在浴缸里抖动了下身体,又搅起一大片水花。 头被浇了个彻底,骆嘉白闭上眼睛等待着从头到尾腐蚀的烧灼,却久久没有任何疼痛传来。 淋透的衣服被风吹过,他打了个嚏,“什么情况?为什么有的水有腐蚀,有的水又很正常?” 陆黎拎着骆嘉白的后颈,把他从另一波水浪中拽出来,“水没有危险,危险的是乔先生身上出来的金体。” “哪里有金体?” “从镜子里看。”陆黎一直在回头,“直接用眼睛看不到。” 骆嘉白才躲过的那一波水浪扑到了米瑞拉身上,她突然小声惊呼,脑后系好的布带竟然被溶解了一部分,跟着急速的水冲走。 米瑞拉伸手的速度太慢,没有抓住布带。 紧闭的眼皮颤抖,她伸手在浴缸边的瓷砖上摸索,失去了冷静,头一回如此慌张: “在哪里……” “不……别这样……你去哪里了?”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见了乔先生和女仆们,紧皱眉头,像是见到了恶心至极的场面,开始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她又闭上眼睛,但这样只能在附近摸索。 恶循环。 转眼间,布带已经被水冲到了乔先生身边。 “我还以为她是眼睛上有伤,或者是那片的皮肤有不好看的疤痕,所以才会用布带遮住。”骆嘉白低声对陆黎说,“刚才看,她好像能够睁开眼睛。” 女仆们簇拥着乔先生,动作越来越来大,浴缸里的波浪也变得频繁剧烈。 骆嘉白看着白布带越飘越远,又看看米瑞拉,于心不忍,“布带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像米瑞拉现在这样的找法。 本找不到。 看着女孩着急的背影。 骆嘉白恍惚了下,他竟然差点看成自己已经在丧尸中死去的妹妹。 他学着陆黎观察人心的方式看过米瑞拉。 不是一个坏人。 只是她格太孤僻,从不开口向别人寻求帮助。 可惜这次他也没能力帮。 “镜子里是真实的,对照着镜子,避开金体。”陆黎匆匆代了两句,在靠他们最近的女仆再次抬起手时,有了动作。 “你去哪儿!”骆嘉白抓了个空,他喃喃,“这么汹涌的水我连走两步都困难,你竟然还能如此顺畅的游过去?” 陆黎身体前倾,顺着水,借着波浪划到了布带周围。 女仆的一只手落入水中,即将着布带沉入水底。 陆黎憋了口气,短暂潜入水中。 成功捞了起来。 他避开女仆落下的手往回游。 布飘在水面上。 正面是白,现在翻过来的反面上绣了形状复杂的魔法阵。 与柏斯曾帮他实验死亡时用的法阵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狭窄细小的布带上魔法阵层层叠叠,本数不过来到底有几十个。 看起来像是用来封印的。 - 米瑞拉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她在进入游戏时就发现这个副本的难度系数极高,每次和副本内的生物沟通时。 除了得到关键的消息,这些生物还在叹息着告诉她:快逃。 现在她用来遮挡眼睛的布带竟然丢了。 这本该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只有一条。 以后该怎么办? 无用地沿着滑墙面寻找,米瑞拉的肩膀又传来烧灼的剧痛,她猛地被人往边上拽了一把。 呛了两口水,她的嘴边传来血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咽。 “你被金水腐蚀,喝我的血,马上就能康复。” 有一个人这样说着。 她的手心又被掰开,另一个人放了东西进来。 “戴好。” 魔法阵的气息失而复得。 是她的布带。 米瑞拉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 骆嘉白举着还在滴血的手,问她,“你还好吧?” 近距离地看清米瑞拉的眼睛,骆嘉白不知道该如何掩饰惊讶,只能拙劣地转移视线,催促道,“陆黎帮你把东西找回来了,快戴上吧。” 米瑞拉的眼睛虽然和人类的形状一样。 但是她睫纯白。 瞳孔竟然是方形白的。 突然看见人拥有这样的瞳孔会有些违和,仔细想想,骆嘉白却觉得有些悉。 如果没记错的话。 动物中,羊的瞳孔也是方形的? “谢谢。”米瑞拉轻声道谢,她发现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直视这两个人后恶心的症状很轻微,甚至从陆黎身上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特殊情况。 她手持布带,念着名字,“陆黎。” “你真奇怪,为何会如此干净?我看见的你,就是你。没有人类令人作呕的强烈望,而且……你的身上趴着一条蛇。” “哪里有蛇?”骆嘉白听不懂,还觉得米瑞拉神神叨叨的,但是他平时也信,相信点玄学,于是伸手指着自己,“我呢?你看我是什么样子的?” 米瑞拉重新扎好布带,“你身上有圣母的望。” 骆嘉白垮下期待的嘴角。 “你再仔细看看呢?我是男的,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