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也收回了视线,虽然小窗外已经看不见红发的身影,但他知道阿不思就在附近。 近距离时他们是能受到对方的魔力的。 原本枯燥难熬的守夜似乎也变得温暖了起来,而夜晚果真又下起了雨。 七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半夜来临的雨也带走了空气中弥漫的热浪。 阿不思半躺在长椅上,望着远处夏长长的尖顶有些困意袭来。 在逐渐暗淡的天空中,殿似乎融入了黑夜,只剩下了月光映照着的穹顶。 阿不思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纽蒙迦德。 那个位于奥地利某个山的山崖边,一年有八个月都被积雪所掩埋的城堡。 他总不是那么喜漫长的隆冬的,或许盖勒特要重建的话可以建议他换个温暖的地方,阿不思想着终是缓慢的睡去。 淅淅沥沥的雨直到清晨才停了下来。 天空泛起第一抹光亮的时候,一夜未眠的盖勒特终于动了动身子,他几乎是很快的就走出了教堂。 少年快步踩过了还带着雨后泥土芬芳的草地,向外面的人走了过去。 阿不思已经陷入了睡之中,有些润的红发垂落在耳边,盖勒特温柔的摸着椅子上的人冰凉的脸,很快将他揽在了怀里。 被抱着的人意识朦胧的动了两下,抓住了他的衣领,“守完了吗”少年闭着眼嘟囔着“你的脚还好吗” 盖勒特在他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很快又把脸埋进了阿不思的脖子里“我很想你” 阿不思了他的脑袋,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快四个月没见过了,这还是这一世他们分开的最久的一次。 “最近还好吗”盖勒特抱着阿不思跟他一起挤在了长椅上,解开了礼服大衣把两人裹了进去。 反正现在正值清晨,天都还没有亮完,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我们提前回霍格沃茨了”阿不思了酸涩的眼睛“学校现在跟魔法部的军训营一样” “那你参加owls考试了” 盖勒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着,嘴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嘴角。 “我本不想参加,你知道,那简直是一种折磨”阿不思很快被他蹭的没办法,拉下了盖勒特的衣领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不急迫,也没有过多的情,只是带着一些思念和无法抑制的意。 阿不思嗅到了身前人悉的柑橘味,夹杂着一些雨后的微凉,浸入了他的鼻息。 盖勒特将手移到了他的脖后,即使是隔着手套他也能到脖颈传来的温热,金发少年轻咬着他的下,似乎在诉说着难以名状的情。 阿不思略微退后了一点“疼..”他的嗓音竟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盖勒特摩挲着怀里人略微泛红的脸颊,清晨的初似乎给阿不思带着水润的蓝眼睛蒙了光亮,宛如刚刚洗净的璞玉一般。 盖勒特又拉进了距离,轻轻的在他的下上吻了吻,阿不思到一个略微冰凉却无比柔软的东西划过了他的。 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盖尔”少年垂着眸,坐直了身子“我给阿姨带了魔药,应该会比较管用,和西弗一起研究的” 阿不思将几瓶魔药进了盖勒特的手里“应该能用到你们来山谷了” “谢谢”盖勒特轻声道。 “那我先回山谷了”阿不思望了望教堂里面“叔叔应该还需要下葬吧” 盖勒特默默的点了头,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可以和我进去一下吗” “什么?”阿不思不太明白。 盖勒特牵过了他的手,向教堂里走去“带你向父亲道个别” 阿不思只好一头雾水的跟着他来到了威尔海姆的灵柩前。 只见盖勒特挥了挥手变出了两束白的捧花,递给了他一束,阿不思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过来。 接着他听见了身边人无比虔诚的声音。 “父亲,这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想你已经见过他了。他很优秀,是个数百年来不折不扣的天才,在魔法上的造诣比我还要出,他也足够善良,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个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校长和可以引领无数人的伟大巫师” “阿不思是我的恋人。我很遗憾直到现在才告诉你,我他,胜过我自己,无论时间怎么逝都未曾改变过” “即使巫师界还不认同这样的情,但这并不重要,我从未后悔能与他相,这是我认为最幸运的事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于此,死亡也不能” “我也会照顾好母亲,父亲,您安息吧” 盖勒特如同宣誓一般的庄重言语回在这个不大的教堂里。 阿不思听得从耳朵红到了脖颈。 即使这些话在他两辈子的漫长人生中不可否认的曾经幻想过,甚至不止一次。 但当真真实实的从盖勒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脏狂跳不已。 这时盖勒特轻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把捧花放上威尔海姆的灵柩。 阿不思垫了垫脚,将白的花束整齐的摆放在了魔杖旁边。 “叔叔,您安息吧”他轻摸着黑胡桃木制的灵柩。 这时他忽然看见了盖勒特投过来的,略显期待的眼神,很快他又轻咳了两声。 阿不思愣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顿时烫的像是被施展了加强版的火焰熊熊。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