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人彻底走完以后才晕乎乎地扶住脑袋,被洛黎捞在怀里。 女人呼出的滚烫气息实在灼人,靠在洛黎肩膀上糊糊地,瓣开合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洛黎凑近了才听到一句莫名其妙的混蛋。 嗯?这人怎么还骂人呢! 干嘛不让我替你喝啊,把自己喝得这么难受。明明后来是可以拒绝的,鹿辞雪却一杯都不推辞,好像是故意要自己把自己灌醉。 把人好不容易进车里,鹿辞雪的脑袋靠在洛黎肩膀上,也不闭眼,垂着眸子不知道在胡思想些什么。 洛黎问道,头晕吗? 嗯。 那回去睡一觉好不好? 好。 问什么都好,说什么都乖乖答应。 洛黎觉得有点新奇,顺着套话,刚才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鹿辞雪抬眸撇了她一眼,抿紧不说话了。 甚至也不往洛黎身上靠了,自己撑着坐好,扭头看向窗外,在洛黎伸着脖子去看她正脸的时候伸手把人拍回去。 嘶,这只猫怎么就喜拍她脸呢? 但是洛黎又似乎懂了点什么,放低声音试探着问道,你生气了? 而且好像还是在生她的气啊,她最近应该没做什么让领导厌烦的事吧? 洛黎认真思考自己这短短几天上班时间都做了什么。 是她和陈婷前天在茶水间聊八卦的事被鹿辞雪知道了?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生气吧? 想不到,洛黎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到底是哪里把人惹生气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对她笑来着。 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嘛,总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想不到那就撒娇嘛,这是从小到大她最拿手的了。 鹿辞雪听到了,但是不想回答。 洛黎做错什么了?她什么也没做错,最近有在认真学习,不重要的工作也可以保质保量,出差的安排也做得很细致。 只是前天偶然路过几个人的工位,听到她们在讨论洛黎在国外滑雪、旅行的事。 陈婷叹了一句,看看洛黎的朋友圈,还是年轻好啊,想去哪儿玩儿说走就走了,我计划好久了也没去成。 几个人在旁边附和,有人提出到时候团建就让洛黎当导游,带她们找有意思的地方玩儿,洛黎笑着答应了。 然后鹿辞雪就从季秋白嘴里套到了话,部门的同事都很喜洛黎,早就打成一片了,因为洛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光气息,什么骑马箭潜水,各种各样的活动她都喜尝试,光是看着她朋友圈都让人觉得有意思。 哦,整个部门的人都看得到她的朋友圈,许多同事都知道洛黎喜做什么。 只有她不知道。 这无可厚非,因为和领导本来就不需要太近乎。所以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这种心情听起来就很无理取闹。 自己消化就好了。 但是酒就是很容易放大深在心底的委屈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不是那种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自从洛黎回来以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早早做好的心理预设,怎么也抵抗不了最真实的冲击。 她不知道怎么办。 缺失情和能力的人,连喜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更别提察觉到别人的意。 吃醋也是闷闷的,只会把自己灌醉。 鹿辞雪太安静了,洛黎一时无措起来,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回到酒店。 洛黎甚至连鹿辞雪的房间都没能踏进去。 她只看到女人的眼角沾染了一点浅淡的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洛黎呆呆地坐在桌前整理文件,注意力却怎么也没办法集中,索趴在桌子上发呆。 她和鹿辞雪才相识几天,却总是觉得她身上笼罩着难过和黯然的抑。 封闭自我的人要对别人打开心扉,除非那个人对她而言特别重要,特别值得信赖,能让她受到安全。 洛黎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现在的自己有那个资格。 但是她又奢想成为那个人。 至少让鹿辞雪开心一点。 因为看着那熏红的眼尾,她自己都在难过。 思绪及此,洛黎自己都惊讶,她什么时候会这么想着一个人了?明明从小到大被捧成家里的掌上明珠,所以很少会去看别人脸。 对着这位绝不多说一句话的上司却费尽心思想要去窥探她的内在。 这就是喜吗?比她看到那张脸时的怦然心动似乎还要更上一层的喜。 短短几秒仿佛什么都想通了,洛黎刚要起身去对面厚着脸皮敲门,桌上的手机恰好响起。 屏幕里是景瑶不施粉黛的脸,洛黎看着景瑶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你怎么进医院了?严不严重啊?有人陪你吗? 景瑶摇摇头,小事不用担心。倒是你,进展如何? 听到没事洛黎就立马拉开门要往外走,那你先好好休息,我这边忙,先挂了拜拜。 景瑶还没来得及张口,那边重轻友的人就啪地挂掉了。 啧,比我都忙。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叩响,季秋白面无表情地从外面提着一袋水果进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