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余缘乖巧地接过。 方图南看着他不自在的神情, 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了。 天知道他刚刚在洄山握住对方的手的那一刻,有多么的心澎湃, 就是那一瞬间的鬼心窍,让他打了自己所有的计划,提前表明心迹。 活了二十八年了, 现在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头小子一样, 实在是不应该。 方图南在心里叹了一声, 兀自决定吃完饭就离开。 这个时候就该让出一点空间给余缘,不然总这么不自在怎么行 囫囵餐一顿后,余缘正在收拾桌上的餐盒和塑料袋,转头却看见方图南站在台的推拉门前。 “雨好像停了。”他听见他说,“该走了,我送你去你父母那里吧?” 虽然余缘心里也希望对方先给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但他到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快就离开。 这个时候这个场合,他也不能说不。 于是,方图南只在余缘的公寓里待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就遗憾退场了。 他心里难免有些挫败,难得一次拉近关系的机会,结果却在洄山被自己送进了困难模式。 不过没关系,来方长。 他舒了一口气,跟在余缘身后下了楼。 从公寓到家里,余缘坐地铁要花费四十分钟左右,但坐着方图南的车却连半个小时都用不着。 方图南没有把车开进小区里,仅仅停在了路边,他也是怕遇到余缘的家人会显得很唐突。 车一停下余缘就打开了车门,丝毫不见犹豫。待车门再次关上后,他才从窗口小声说了一句再见,没等方图南反应过来,他就转身走了,只留方图南一个人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回味着这堪称惊心动魄的半天。 不知什么时候还会遇到像今天一样的光景。 大概是很困难了,除非余缘愿意从他的乌壳子里钻出来。 等余缘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后,方图南这才收回了视线,打算驱车离开。 就在他的手握住方向盘的一刹那,他听见了从自己的手机里传出来的悉的电话铃声。 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却在看见来电人名字的那一刻头皮一紧。 “喂,爸”他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马上回来,有事要问你。”电话那头的人简言意赅地说了九个字就挂了。 方图南一听这平铺直叙的语气,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开始下意识思考着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结果当然是没有。 他稍微宽心了一些,心里猜测着自己的双亲大概又是要给他安排相亲了。 自他上次跟家里人不而散,还是今天把茶跟橘子送到二老身边寄养一天后,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了一点,现在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如此,但方图南还是将车开回了那个家。 把车停入车库后,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神情严肃的双亲。 从方图南记事起,他就在这座房子里长大,至今为止已经二十几年了,外面的世界新月异,而房子里的装修却逐渐老旧,再加上他的双亲偏中式风格,一整套红木家具摆在屋内,这座房子就显得更加沉闷。 “爸妈,怎么了?”方图南对父母脸上的神情到不解,他询问了一声,却只得到父亲的一声轻哼。 客厅里陷入了寂静,只剩下茶看到主人后发出的扑腾的声音。 “咳,你先过来坐下。”方夫人向自己的儿子招了招手。 方图南坐了下来,虽然他确信自己最近没有做过什么拱火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 “你谈恋了”他听到自己的母亲开门见山地问。 方图南心里一松,“暂时还没有。” 暂时没有,那就是这件事将要发生了。这正是他父母期盼的事,没道理不高兴。 “是那个大学生” “你们怎么知道”方图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们看见我们了” 又或者是相的亲戚或朋友告诉了他的父母,反正他们就是知道了。 “那这件事就是真的了,图南,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呢?” 拎不清,什么叫拎不清哪里拎不清 听到这里,一种反在方图南心里油然而生,“你们不是本来就希望我赶紧谈恋吗?现在又怎么拎不清了?” “你多少岁了人家才多少岁”一直没有说话的方父沉声开口道,“别人等得起,你等得起吗?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头小子,你就这么信任他?堂堂方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这不是还没谈上吗?用不着你们替我心这么多。” “我们不替你心,任由你在外面胡闹吗?反正这事没门儿!你上次相亲的那个alpha都比这一个好!” 方图南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还嘴,“别什么人都拿来跟他比。” 一个脑干缺失且大a主义的人,也配跟余缘比 方父是个急子的人,方图南本身也不是什么和善的格,两个人凑在一堆,那炸药包迟早都得点上。 果不其然,方父听了这忤逆的话顿时怒火中烧,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哎哎哎,都好好说话。”方夫人拉住自己丈夫的动作,转头朝儿子使了个眼,“这都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听你爸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