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文:呜呜呜呜时姐时姐,时姐你在哪里时姐!】 眼看着三兄弟都在群里面哀嚎,时安安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她坐起身,皱眉回复。 【时安安:怎么了?】 【褚念文:太好了时姐终于出现了!呜呜呜呜呜时姐救命啊!】 【褚念白:虽然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是时姐,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时安安: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 过了一会,褚念白回复了。 【褚念白:时姐,我母亲突然要回国,下午就会回到褚家。我们三兄弟已经有足足十年没有见过她,心情都很慌张。如果时姐方便的话,可以来褚家帮我们撑撑场子吗?求求了。】 时安安很惊讶。 褚念白三兄弟的母亲,突然要回国了?! 当时她生下褚念文之后,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国,往后十年都没有任何音信,更没有联系过三兄弟。 三兄弟互相拉扯着长大,早就把自己当成是没妈的孩子。 现在他们的母亲居然回来了?! 难怪三兄弟没了主意,只好选择找她救援。 在他们心里,时安安永远都是他们最敬重的人。 遇到这种大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按道理说,时安安已经和褚云轩离婚,没有立场再去管褚家的事。 可是…… 她已经把褚家几兄弟视为自己的亲弟弟,他们遇到这种大问题,她也想尽可能地帮上忙。 不知道那个消失了十年又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时安安想了想,最终答应下来:“好,我一会过来。” 她立刻翻身下洗漱,顺便思考褚家三兄弟的母亲回来究竟打算做什么。 时安安打电话给何远道:“小何,褚念白他们的母亲这些年都在哪里?” 何远道顿了顿,很快回答:“她嫁给了中东那边的富豪,过着相当优越的生活,只是没有生育。” 褚云轩曾经吩咐过何管家寻找他这位婶婶的动向。 当时负责的人正好是何远道,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能回答出来。 何远道有点困惑:“时总,朱珠女士当时和富豪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改了国籍,她这么多年也没有回过华国,你怎么会突然问到她?” 朱珠就是褚念白他们的母亲的名字。 时安安叹一口气:“她回来了,下午就会到褚家。” 就连何远道都很惊讶:“什么?这么突然?” “是的。”时安安语气沉沉,“恐怕来者不善。我等会会去一趟褚家,帮忙看看情况。你和我一起去。” 何远道立刻应下:“好的时总,我现在就去准备。”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今天下午褚家要举办一场酒会,是褚家旁支为了庆祝褚云轩回归而筹办的。这场酒会规模很大,还邀请了不少海城豪门的人。据说还会有记者在场采访—— “当时褚家也邀请时总了,只是时总你拒绝了。朱珠女士选在这个时候回来,我觉不太对劲。” 听何远道这么一说,时安安也想起来了。 褚家是打算办一场庆祝酒会,前几天褚念白亲自打电话邀请她。 只是那会她还想着要和褚云轩保持距离,就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褚念白当时还失落。 难怪早上三兄弟会这么慌张。 朱珠回来的这个时间点,的确有问题。 像是特意冲着酒会来的。 时安安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转头去洗漱,打算尽快赶往褚家。 半个小时后,何远道赶来,接上时安安后,一起往褚家去。 褚念白他们已经站在礼堂外面等待。 今天的酒会在湖边礼堂举办。 这个礼堂就是时安安进入褚家后,第一次召开记者会的地方。 几兄弟穿得衣冠楚楚,却遮掩不住他们脸上的忧心忡忡。 看见时安安下车,他们就好像走丢的小狗终于看到主人,“哗啦啦”地围上去。 “大……时姐!” “时姐呜呜呜你来了!” 格温和的褚念白看起来还算镇定,只是眼眶有些泛红。 褚念风的脸黑黑的,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 褚念文则显得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是混的状态。 时安安心中涌过一抹心疼,特别是看见褚念文的时候。 小胖子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亲妈,如果朱珠永远不回来也就罢了,就当他是个没妈的孩子。 偏偏时隔十年,朱珠又突然出现。 这对于褚念文来说应该很难接受。 时安安伸长手臂,依次拍了拍三兄弟的背,语气坚定地安抚:“别怕,有我在。” 不管朱珠这次来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只要她想对三兄弟不利,时安安一定会阻止。 在她的安抚下,躁动不安的三兄弟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他们的心情依然很不好。 时安安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褚云轩的身影,低声问:“褚总人呢?” 褚念白声音闷闷地回答:“大哥早上有个紧急会议,一大早就走了。我们刚才打他电话也没打通,应该是在忙。我母亲要回来的消息,他应该还不知道。” “哦。” 时安安毫不意外。 她的语气沉稳,“先进去吧,有什么事进去再说。” 三兄弟点点头,排成一排往礼堂里走。 时安安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她的脚步突然一顿。 时安安眼睛微微眯起,招手叫来何远道,低声吩咐:“尽快查一查朱珠丈夫的财务状况。” 朱珠这个女人明显没什么母。 要不她也不会远嫁国外十年,对自己的三个亲生儿子不闻不问。 现在突然回来,很可能是因为她的丈夫出了什么问题。 时安安猜测,八成是她的富豪丈夫财政出了问题,无法供养她养尊处优的生活。 要不就是移情别恋,朱珠在国外待不下去,才会选择回来。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褚家三兄弟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时安安叹口气,让何远道立刻去查清楚情况。 何远道领命离开后,她继续往礼堂里面走去。 酒会定在中午开始,这会宾客们都还没有到来,礼堂里只有一些褚家人在。 看见时安安进来,他们都尊敬地打招呼。 “时总。” “时姐。” 他们对她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她还是褚家那个说一不二的管家人一样。 时安安微笑着点头回礼。 一路往里面走,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褚家三兄弟。 三兄弟坐在一张圆桌边,都有些魂不守舍。 褚云乾跟三兄弟坐在一起,脸不太好看。 着大肚子的谢青青也在,她陪在褚念白身边,神情担忧。 时安安过去揽住谢青青的肩膀,神冷静地对三兄弟说:“已经过去十年了,现在的她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不过就是见一个陌生人而已,你们难道会害怕吗?” 她的话提醒了三兄弟。 大概是“母亲”这个身份蒙蔽了他们的眼睛。 那个顶着母亲身份的人,对他们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十年未见的陌生人。 见一个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 三兄弟对视一眼,从知道消息开始就惴惴不安的心逐渐沉稳下来。 时安安继续说:“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们。褚家人,什么都不会害怕。” 她伸出手,放在桌面上方。 褚云乾第一个做出回应。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时安安手上,沉着地重复:“褚家人,什么都不会害怕。”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