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是因为口干渴醒的,清晨的余晖打在窗帘上落下光影,她清清喉咙的不适,坐了起来。 头的置物柜上放了半杯白开水,手拿上去还有些温热,她仰头喝了干净,由于一开始不适应,水溢出些许顺着嘴角下去。 好在只穿了一条内,不然定要一片。 喝完水,季凝又躺了回去,只有她一个人便放任自己斜着身体占了整个,枕头上残存的味道令她又糊了眼。 昨天晚上,林星雀说什么也不放过她,但也顾着她的,把她着趴在上,一手按在侧轻,另一手埋在她腿心里面来往游移。 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她们相互袒着在一起、无休止地做了许久,忘却了时间。 她记得自己好像挣着想逃过很多次…… 想到这儿,那里的肿更明显了。 疯了。 可即便这样想,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弯,着柔情。 季凝套了一件睡裙起,开了窗户,外面唧唧喳喳的叫声涌进耳蜗,伴着几声敲击钢琴键盘的音。 小星在琴房? 钢琴的木板被卸下来放在了地上,只剩下核心部件光秃秃得立着。林星雀敲着几个音,蹙眉听得仔细,身后的门推开了她也无心顾及。 又试着奏了一小段练习曲,畅的音乐滑进鼓膜。 音终于是准的了,她的眉心舒展开来。 “小星,”季凝在门口占了一阵,等林星雀调完音才叫她: “怎么早上想起练琴了?” 声音沙的不想自己的。 林星雀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欣喜的神直达眼底,言语上倒是表着歉意: “吵醒你了?我错了姐姐——” 不似道歉。 季凝撇开眼不理她,闪身过去抬起琴板往回装,林星雀了笑意搭手一起。 “回答问题...”季凝掸了掸手上的土,抬起眼眸看她。 “我昨天睡觉前忽然想到了一段变奏。” 林星雀拉着她一齐坐在琴凳:“但是都晚上了,就想着一醒来就试一试。但弹的时候音不太准了,效果不大好……姐姐,你和我一起听听好不好。” 她十指立腕触上琴键,音符在指尖淌。先是轻快的跳跃,再而是浓浓的甜、如胶似漆。 季凝微微闭眼,细腻的私语通过官入血,仿佛自己沉浸在一段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及的往事中。 是什么呢? 一只小小雏鸟落在窗沿上,低头尝着几滴清晨的水,一阵微风扫过,它扑着翅膀打在玻璃上,打断了在音乐中徜徉的思绪,季凝向着窗外望了望,被出云层的光晃了眼。 最后的乐章,在一段磅礴却绵的柔情中收尾。几段主旋律能听的出是改编自梦中的婚礼,无论改调还是变节奏都完全颠覆了原曲,表达的情如同伴着奏响的婚曲走完了一生。 季凝舒了一口气,才静下动了的心绪,眨了眨微微润的双眼,问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 如此短的时间能够完成这样才情兼备的作品,谈何容易。 话外音让林星雀有些飘飘然,自骄矜。 其实只是攒了一些灵光闪现,她能说这是水融之后的才思泉涌吗?林星雀想道。 下颌轻点,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她,是期待地问:“怎么样呀?” 季凝曲了曲指节,的情绪萦绕心头。 她终于忍不住凑着鼻尖蹭在林星雀脸上,眉眼弯着温柔的弧度,轻笑着: “小星,好……” 她们双手相拢着对方,静谧中凝望,倒转了时空,好像当下还是那个年幼的她。 雏鸟又拍打着几下翅膀,这次蹬着窗沿飞远去了。 还能更高、更远。 “季凝……” 她极少这样唤她,只因担心这一声唤,会让她藏着许多许多年的心事原形毕。 “那你听到了吗?”她贴上季凝的,落下轻柔的吻。 “我你的音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