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想起那封来历不明的信。 【你好像发现我了。】 【你闻起来好香。】 林予星抖了抖,总觉得房间里好像还有另一道视线在盯着他。 他咽了下口水,朝门外跑去,直到来到灯火通明的地方,脸才逐渐平复。 林予星不敢回大厅,怕撞见伯特伦与巴洛缪,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白秋千上。 所幸这个时间还有园艺师与女仆在花园中来来往往,泉的泉眼处出清澈的水柱,水自中心的雕像处下。 路过的女仆们免不了朝白秋千望去。 青年安静地倚靠在白秋千上,双眸闭着。纤长的睫在他脸上投下浅浅的影,细的手指握住秋千的一侧。 犹如一名沉睡的小王子。 白秋千上攀援的蔷薇花都忍不住与他亲近,在他脸颊边,衬得他容貌出。 实际上,林予星没睡着。 他只是闭着眼,在和008捋思路。 刚刚在路上,他又想了想,其实面具人和给他送信的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但是面具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串钥匙。 古堡的大多数房间没有锁住,而钥匙最大的用处……就是打开书房的门。 林予星猛然睁开眼。 他一只脚点在地上,轻轻晃着秋千。 思路也随之逐渐清晰。 对了,还有暗道。 查理斯知道暗道,可能是因为时常被原主关在地下室,误打误撞发现了。那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呢? 除此之外,古堡内会不会还有其他暗道?又是从何而来,为何修建? 一座古堡里隐藏着暗道委实有点奇怪,但足以见得他的直觉是准确的。 这个地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甚至就连公爵的死因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单纯。毕竟,从原主的记上来看公爵此前身体很健康。 林予星开始思考,古堡里是否隐藏着第三方人,目标和他一致,都是公爵的遗嘱。对方对古堡的了解,远远在林予星之上。 林予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女仆们都进了古堡。 直到一滴雨珠啪嗒落在他脸上,他恍然回神,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怎么?母亲不想被我玩死,想被雨淋死?” 查理斯撑着灰的伞,他的语气轻佻,着重强调了某两个字,可是伞却结结实实遮在林予星上头。 林予星羞愤,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又想起密道里被他抓住手,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打算淋雨跑回古堡。 一只清秀的手牢牢勾住他的。 林予星抬头,对上少年郁的眼眸。 其实除开郁变态的格,查理斯看起来和普通的少年没有区别,只是个刚成年的少年。 而且是因为原主的待,才会心理扭曲。 他一瞬间迟疑,查理斯就顺势将他勾过来,“要是让母亲生病了,父亲可是会心疼的。” 查理斯顿了顿,才道,“我也会心疼的。” 少年总喜伏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呼细细密密扑在耳垂上,登时传来一股奇怪的酥麻。 “那你离我远点。” 林予星今天异常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话的声音软了几分。 查理斯眉眼沉郁,可畔的笑容更加明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从地下室出来以后您去了哪里?” 还穿着女仆装。 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就连眼尾都漾着股媚意,活像了人气的狐狸。 林予星奇怪地瞟着他,“去洗澡了啊。” 他对于面具人的事情只字未提,更没有提自己一头栽倒在巴洛缪怀里。 “是吗?”查理斯笑地重复。 雨下得很大,啪嗒啪嗒顺着伞缘滑落,像是林予星起鼓的内心。两个人贴得很近,林予星能清晰受到他的体温。 很凉。 莫名有点发。 【查理斯现在不太正常。】就连008都跳出来提醒,【你先示弱。】 林予星小脸发白,不清原因,颤巍巍拽住少年衣角,“这里好冷,我们先回去吧。” 因为说谎,他纤长的睫如同蝶翼般不停颤动,眼可见的紧张。那双眼眸又纯又媚。 原以为查理斯不会那么快同意,谁知他快地点头,“好啊。” “那您离我近一点,这把伞还是太小了。” 黑发少年浅灰的眼眸笑盈盈看向某个角落,如同无声的示威。 伞的确不够大。查理斯小心将林予星护在伞里头,自己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淋。 看来查理斯没有他想的那么坏。 林予星松了一口气,逐渐放下警惕,乖巧地靠在人怀里。远远看去,两人如同一对恩的小情侣。 查理斯搂着温香软玉,喉结上下滚动,眸渐深。他盯着青年乖软的发旋,想到林予星不知道被什么脏东西碰了。 指骨情不自用力,又很快松开。 林予星没发现异样。 终于回到卧室,尽管查理斯很小心,林予星的黑发还是不可避免地了,漉漉地搭在头上。 查理斯跟在他身后进门。 林予星奇怪地看了两眼,“今天谢谢你送我,你不回去洗澡吗?” 回应他的是咔哒一声。 查理斯把门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对上那双灰的眼眸,林予星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你……” 第18章 公爵的遗嘱(18) 查理斯的黑短发的发梢带着气,浅灰的眼眸黑沉到可怕。 林予星看着他反手关上门,下意识后退半步。 查理斯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害怕,慢条斯理走到他身边,勾住青年的细,“您的头发都了,我帮母亲擦头发。” 他的头搁在林予星肩上,头发漉漉的,好似一只黏着主人的小狗。 但是看到黑发少年笑盈盈的灰眸,林予星可不会再以为他真的只是在撒娇。 少年身上的气息不断传来,林予星忍不住想要咬,却被查理斯提前预判了他的神情,先一步用指腹按在他的瓣上。 只是轻轻用力,的就向两侧逸开。漂亮的珠显得尤为翘,惹得人想要把它含在嘴里舔。 青年的眼眸雾蒙蒙的,眼尾上扬,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 “呜,你放开……” 柔软的触让查理斯眸渐深,将脸贴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母亲,我提醒过您不要咬。否则,我不介意让您的嘴用来干点别的。” 他似是警告般,用力摁了两下翘的珠。 霎时间,珠好似充血般。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滑落两滴泪,被查理斯珍而重之地吻去。 扣扣。 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林予星霎时间睁大眼眸。 “夫人,您还好吗?” 卧室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卧室内查理斯不轻不重,忽然咬住他的耳垂。温热的舌尖不停□□着。 林予星的肌肤又又,很快泛起娇的珊瑚。体内仿佛有一股电经过四肢五骸,连带着身子都轻颤着。 犹如枝头遭受疾风骤雨的玫瑰。 他拼尽全力才抑制住齿间即将溢出的呜咽。 查理斯欣赏着他狈又惊恐的模样,浅灰的眼眸划过一抹兴奋。 卧室外,伯特伦迟迟等不到回答。 长廊上忽然传来清脆的声响,林予星面惊恐,忽然想到伯特伦可能还有备用钥匙。 他强忍着难耐,颤巍巍回应,“管家先生,您有事吗?我……” 声线忽然一颤,戛然而止。 林予星的耳垂后方有一颗小痣。那颗痣点缀在雪白之中,又勾人。如果不是仔细看,这个位置很难发现。 这也是他的点之一,平里连他自己都很少去碰。 查理斯居然咬在了他耳后的小痣上。 一股酥酥麻麻的觉顿时蔓延至全身,林予星齿间的低几乎要抑制不住,彻底软了身,靠在查理斯怀中。 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青年昳丽的眉眼滴落,他眼尾勾着抹红,如同海棠般,妖冶又蛊惑人心。 他缓了半晌,才道,“我已经睡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