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曼群岛,是英国在美洲西加勒比群岛的一块海外属地,是世界第四大离岸金融中心,更是被誉为避税天堂。 谢行谨慎地回答:“您是想要将这笔钱给他们?” “这次的投标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谭知礼漫不经意地将手指搭在了膝盖上,有节奏地轻敲了几下,“eureka可以将避税的百分之五十拿出来给康百富,当作是年底分红,相信康百富的股东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要能够收购康百富,那么他们能够获得的可不仅仅是一部分的税收。 “这个条件,也只有eureka能够开出来。” “除此以外,我们eureka还可以答应康百富的管理层,不会随便对他们的员工进行裁员,以前的福利待遇不会变差。”谭知礼的声音清润,几句话显示出了他职场里的老谋深算。 柏舟的意识变得混沌,听力有所减退,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谭知礼与谢行的谈声,他并不是金融学专业的,也听不懂谭知礼话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像是被搁浅在沙滩上的游鱼,渴望能够被浪席卷进海水里,得到大海的滋润。 他磨蹭着双腿,呼出来的气息烫的惊人,他的理智正在一寸一寸地从大脑里剥离,他现在无比渴望着谭知礼能够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干裂的微微张开一条隙,说出来的声音很是喑哑,“谭知礼,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唔!” 柏舟突然发出的声音在卧室里响了起来,电话那端的谢行倏地沉默了片刻,“谭总,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没关系。”谭知礼低了声音,他没有马上将手机通话挂断,“知道错了?” 柏舟屈辱地咬着,尽管他的心里并不想要跟谭知礼屈服,但身体却已经是撑到了极限,他怕再过一会,那个地方就会痛到爆炸,他不敢赌,只能选择跟谭知礼认错。 反正他之前跟谭知礼吵架,也都是他先认错的。 只是要低头认错而已,又没有什么。 柏舟的眼神空虚,他盯着头顶的洁白的天花板,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哭腔,“嗯……我知道错了……” “错哪里了?”谭知礼问他。 柏舟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了,他的声音都在发着抖,“我错在不该给你下安眠药,不该逃跑……” “还有呢?”谭知礼问他。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柏舟茫地眨巴着润的眼睫,他呜咽出声,“我太难受了,你快点拿出来好不好?我不行了,痛死了……” 谭知礼不想让谢行知道柏舟还有这样的一面,他也没有跟谢行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将通话给挂断了,他锋利的视线像是刀斧一样劈在柏舟的身上,似乎能够凿穿柏舟的五脏六腑,“跟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柏舟好像是一个无情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是在是太难受了,身体像是被撑到了极致,泪水一点点地从他的眼眶漫溢而出,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模糊,他没有理智可言了。 他一遍遍地祈求着谭知礼的原谅。 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谭知礼了。 谭知礼在他快要崩溃之际,将黏糊糊的他从地毯上一把捞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看着怪可怜的。” 港城的冬季很少下雨,但在今天却破天荒地下起了一阵狂风暴雨,瓢泼大雨瞬间盖住了淅淅沥沥淌出来的水声,连带着泣声也一起淹没了。 室内的空气逐渐升高,比开着暖气还要热。 书桌旁的手机再次发出了震动的嗡鸣声,谭知礼摸到了桌沿,将手机凑近了一些,屏幕上显示是他的母亲时醉惜打来的电话。 柏舟汗津津地瘫软在沙发上,他主动去舔着谭知礼的,“别接你妈的电话。” 他不想让谭知礼的母亲知道他跟谭知礼在做这种事情。 谭知礼正在气头上,他偏偏不让柏舟如意,他的指腹划过了绿的接通键,将手机调成扬声器的模式,让柏舟也能听到,他呼出一口热气,“妈。” 时醉惜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烦躁,“那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做什么?” 谭知礼低头觑了一眼脸涨红的青年,喉结滚动,他凑到了柏舟的耳廓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喊出声,让我妈知道我们在做这种事情就不好了。” 柏舟瞪着谭知礼,他死死地守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的声音。 “谭知礼,你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了吗?”时醉惜像是发怒了,声音尖锐的像是刀子一样剐蹭过谭知礼的耳膜,谭知礼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听到了。”谭知礼说。 “大后天是你的生,记得要回来,我跟你爸会在老宅陪着你。”时醉惜的话音刚落,暗室里又传来了一声极其隐忍的闷哼声。 柏舟整个身体像是放在滚烫的柴火中炙烤着,他的额头上汗津津的,身上的衬衫被汗浸透了,他的眼前一片朦胧,无助地将手攀在了谭知礼的肩膀上。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给生生撕碎,他再也忍不住了,用牙齿咬住了谭知礼的肩膀,他咬的很用力,在谭知礼的肩膀上咬出了一道醒目的齿痕。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