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不知道自己被谢行打上了老板小情人的标签,他听到谭知礼说很渴,就连忙去找水。他出去护士站询问在什么地方接水,护士告诉他饮水机的位置,他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去给谭知礼接水。 他也不是没有照顾过病人,知道病人在刚醒来以后不能喝太多水,最多就是用棉签蘸一下水,再用棉签擦一下病人的嘴。 他将棉签大,缓缓地将棉签碰在谭知礼的嘴上。 “可以了吗?” “还是很渴。”谭知礼的喉咙紧涩,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柏舟,“小舟,我躺在手术台的时候,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见到你了。但我很幸运,我醒过来了,我还能在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喜的你。” “……” 这人怎么回事,生了一场病以后,嘴巴变得那么能说会道。 情话一抓一大把。 “你应该很讨厌我吧?对不起,我碍你的眼了。你把棉签放下来,回学校吧,让谢行来照顾我就行了。”谭知礼倒嘶凉气,眼底像是有点失望。 “我会照顾到你出院的。” 柏舟照顾谭知礼的理由也很简单,谭知礼为了救他而受伤,那么他理由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直到出院,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等到出院以后再说。 谭知礼干裂的嘴悄无声息地翘了起来,他知道柏舟对他存了怜悯之心,这一局大概是他赌赢了。 到了傍晚,谢行让保镖给他们送来了晚饭,分别用两个保温桶给装起来了。谭知礼刚做了手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护士还特别代过,谭知礼今天都只能吃一些食,给谭知礼准备的那一份晚餐是一份米糊,容易消化的那种;给柏舟准备的晚饭是三菜一汤,都是平时柏舟在浅水湾里比较喜吃的几道菜。 柏舟将病上的小桌板摊开,把保温桶里面的米糊放在谭知礼的面前,谭知礼没有着急去拿汤勺,他看着柏舟的样子有点可怜,像是一头渴望得到主人抚的狗狗,“手抬不起来。” 柏舟犹豫了片刻,拿起汤勺决定喂谭知礼喝米糊。 他一勺一勺地喂着谭知礼,没有半点不耐烦的神。 喂完米糊,柏舟才开始吃晚饭,他最近的胃口很好,不会再挑食了,把保镖送过来的三菜一汤全部吃光。 - 谭知礼这次伤地很严重,在上躺了好几天,而柏舟就在医院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过了两天后,谭知礼实在是受不了,他有着严重的洁癖,这几天医生都不让他碰水,浑身都很不舒服,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皮肤。 巡查病房的护士过来的时候,谭知礼主动问能不能洗澡,护士说可以让家属用温水擦拭身体,等过几天才能够去冲澡。 柏舟原本是不想帮谭知礼擦澡的,他过去找谢行,想要让谢行给谭知礼擦澡,但谢行却说他的额头还有擦伤,做不了体力活。 最后擦澡的重任就落到柏舟的身上了。 柏舟微微拧起眉心,他叹了一口气,走到浴室里接了一盆水,将巾浸泡在水里,等巾浸以后,把巾拧干,准备给谭知礼擦拭身体,可谭知礼身上的蓝白条病号服还没有下来,“你把病号服解开,我给你擦背。” 谭知礼的手臂还着留置针,他将手抬起来后,兴许是碰到了留置针,疼得他皱眉,他红着眼眶,“手疼,解不开。” 这时候的谭知礼本不像是运筹帷幄的谭总,更像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废物点心。 柏舟靠近谭知礼,将手落在谭知礼病号服的领口上,将领口上贴紧他喉结的纽扣拧开,又接着去解病号服第二颗的纽扣。 他们之间距离太近了。 他嗅到了alpha身上似有若无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他一不小心就擦过alpha身上烫热的肌肤,引起了一阵阵的战栗,他强行下了身上的悸动,告诉自己别被alpha的美所勾引了。 将alpha身上的病号服下来以后,再弯下,去拧干脸盆里面的巾,再将拧干的巾拿在手上,去擦alpha的后背。alpha后背的线条畅,蝴蝶骨突起。当初的他就是被alpha的身材给深深引的,等擦到alpha的腹肌时,身体还是有了些许的反应。 他喜alpha的脸,也喜alpha的身材,即便时间过了很久,这依然不会改变。 alpha反握着他的颤抖的指尖,巾上的雾气缓缓升腾而起,氤氲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像是增加着些许暧昧,“小舟,你对我还有觉。我知道我过去做过了很多错事,但我会改正的,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了,你可以忘记过去的那些事情,原谅我吗?” “谭知礼。”柏舟将热巾从alpha的手中出来,他的目光平静,“我对你有觉,是因为我曾经过你,就像你说的,很很。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抛弃我了,又回来找我,还把我关在地下室,烧掉我的书,这些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你的这些所作所为。” alpha眼底的光亮一寸寸黯淡下来,在他失望至极的时候,又听到beta宛若天籁般的声音,“但我,愿意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柏舟不会原谅曾经的alpha,但他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是曾经深的alpha,终究是与众不同的。 这一次,换alpha来追他。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