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旸“呵”了她一声,“你这假惺惺的语气还不如不提。” “还说我对你不,你哪一句少呛我了?”梁思悯也没想到酒店没t的事儿,现在叫人送或者再去买,显得她很急似的。 “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你到底在闹什么,说我白天见你脸不好,行,我道歉,你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我还得喜笑颜开祝你俩友谊长存?”季旸深呼,靠说话来转移身体上硬疼的不适。 梁思悯刚想骂他,突然转了下眼珠:“你吃醋了啊?” 季旸:“吃个。” 一遇见她,他觉得自己语言系统都混了。自动切换到攻击模式,恨不得掐死她。可又忍不住注意她,一会儿看不见听不见她在做什么,又好奇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确实得慌。 “杜若枫说你吃醋了我还不信。”梁思悯突然觉得有意思,戳戳他的脸,“你怕我出轨?” 季旸攥住她手指,冷眼看她:“梁思悯,我不反对你跟任何人接触,但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梁家季家都丢不起这个人,哪天你看上谁,先把婚离了再说。” 梁思悯觉得不,但又没有不的由头,于是烦躁地抿了下:“那你最好也能这么要求自己,把你的莺莺燕燕收拾干净,尤其是某些白月光朱砂痣,别碍我眼,不然我可没有什么博大宽广的襟,我也不喜委屈自己,我不高兴,谁也别想好过。” 这话不像是警告,倒像是意有所指,季旸捕捉到关键词:“哪来的莺莺燕燕,什么白月光朱砂痣?” “你别跟我装清白无辜一无所知,那破新闻发出来都有人专门截给我看,你跟我说你一点儿不知道?”梁思悯抓起枕头,摔了他一下。 季旸抬手挡了一下,顺便拉住她的手,防止她继续作:“什么新闻,我真不知道。你为了这个跟我闹?梁思悯,你有病啊!你能不能问清楚再闹。” 梁思悯觉得自己怎么一见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她被他攥着手,挣不开就格外烦,于是一口咬在他虎口上,他却忍耐着,好像要看她能咬到什么程度。 梁思悯也不示弱,两厢僵持,等他松了手,才“哼”一声:“谁跟你闹,少自作多情,我就是看见你烦,你跟谁纠不清跟谁纠不清,旧情人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又不是我,你跟我吼什么。但既然你要求我,也请你管好自己,婚姻存续期间你如果有半点越矩行为,别怪我跟你翻脸。” 季旸皱了皱眉,但也听出来是真的有什么。 他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于是自己拿了手机去查。 片刻后,助理把新闻传过来。 “季总,您要找的应该是这个。” 知名服装设计师宋婉青深夜买醉,据知情人士透,是因情所困,据悉早在一档服装设计的节目中,她就透过自己的初恋,念念不忘多年,盼着能再续前缘,当时她说,初恋单身。而现在初恋结婚了。 时间是昨天,她和梁思悯婚礼的时候。 季旸合上手机,严肃地看着她:“我跟宋婉青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下次有疑虑可以直接来问我,不回家你闹哪门子小孩脾气?” “我说了我没闹!”梁思悯跨坐在他腿上,恨恨地掐他脖子,“你别脑补了,杜若枫带我来泡温泉,我泡得困,不想动,开个房睡一觉而已。我一晚上不回家你就受不了?” 季旸手撑在上,已经懒得挣扎了,只是抬头看她:“好,但你非得这么折腾我?好不容易消下去,你又来闹,你干脆给我一刀算了。” 梁思悯被他岔了下话题,怒气消了一半:“……是你太,关我什么事。你自己解决吧,别指望我帮你,手疼。” “你跟宋婉青没上过?”梁思悯突然问了句。 季旸拧着眉:“没有,拿这种扫兴问题来灭火,真有你的。” 梁思悯撇撇嘴:“没接过吻,没上过,你对人家做了什么,这么念念不忘。” “什么也没做。”季旸实在难受,下打算去浴室自己解决,“这么审的话,你是不是得跟我坦白一下你的,你对周凌琨做了什么,人家对你念念不忘的。” 梁思悯被噎了一下,顿时闭嘴了,然后举手投降:“好,我闭嘴,谁也别问谁。我跟周凌琨也没什么,刚往还没来得及发展什么我就撞车瘸腿了。” “哦,没发展什么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季旸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她。 梁思悯踢了他一脚:“什么都没有我说什么,不想提,烦。” 不够丢人的,说出来让你嘲笑吗? 她回来连爸妈都没告诉,到现在也就杜若枫和路宁知道。 季旸挑眉:“他劈腿了?” “滚去洗你的冷水澡去吧!”梁思悯又折起身推了他一把,“男人少说多做,别那么八卦。” 季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你这动手动脚的病能不能好了?”他欺身靠近她,“我也不是非要泡冷水澡。” 那一瞬间的迫倒让她一愣。 梁思悯跪坐在边,终于比了个讨饶的手势:“我真的手疼。”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手。 但季旸低头亲了她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去浴室了。 还没到那情分上,调情显得刻意。 梁思悯抬手擦了下嘴。 愣了几秒才说:“呸,我许你亲我了吗?” “那你报警吧!”他的声音从浴室门传回来。 - 总裁不喜身边跟着很多人,所以林逸舟几乎是个全能助理,不仅处理工作,也兼顾了生活。 但是从酒店接老板去上班的机会并不多。 他一大早打车来酒店,顺便带了一套正装给老板。 套房里,卧室和客厅隔开,林逸舟表情平静地走了进去,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升起八卦之魂。 明明昨晚送老板回枫桥了的,怎么突然又出现在酒店了。 昨晚半夜老板还问宋婉青的新闻。 据说宋婉青那个初恋,就是季总。 难不成…… 林逸舟瞳孔地震,心下茫然,心道老板不会这么没有道德,没有底线吧? 虽然昨天他老婆确实对她很不客气,他对他老婆好像也没个好脸,但结婚第二天就…… 林逸舟低着头,做一个两耳不闻老板私事的合格助理还是很难的。 毕竟他其实是老太太送过来的助理,老太太昨天还关心了老板和夫人的夫关系,如果今天老板就偷偷出来开房,那他到底要不要告状呢? 这真是个难题。 “总裁,昨晚怎么住酒店了?”林逸舟很少过问老板的私事,但这是为了季家问的,他安自己。 他细心地发现,老板的嘴又破了,手上还有咬痕,其实昨天他就发现,老板脖子上很多抓痕,他以为老板和太太关系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其实说不定夫关系非常和谐且……热烈呢? 季旸看他一眼,似乎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掐了掐眉心:“梁思悯在里面,待会儿她醒了你送她回老宅,今天约了她见面,记得让她起来把我眼镜找一找。” 昨晚摘了也不知道被她哪儿了,他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 林逸舟发出一声困惑的:“……啊?” 有家不住,出来住酒店,这是什么情趣。 季旸今天有些狈,去公司连开了三场会议,始终单手袋,就连讲话的时候也几乎没有把手放在桌面上。 虎口处清晰一个牙印,还肿着,显眼得很。 他长这么大,很少这么胡闹过,但昨天和今天,明明没发生什么实质的行为,却让她留了一次又一次显眼得印记。 季旸:你属狗的吧?[图片]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消息吐槽她。 梁思悯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从老宅出来了,包包里还放着季旸的眼镜,早上他从底把眼镜捞出来的时候,林逸舟的表情十分的彩。 这个年轻的小助理还是太了,震惊收都收不住,那张脸好像在说:你们昨晚是有多烈啊! 你们总裁是个废的,梁思悯想,但她只是笑了笑:“林助理做季旸的助理很久了?” 林逸舟老实地点点头:“在国外就跟着了。” 他以为梁小姐要吐槽老板,毕竟她一大早打电话骂了老板三回了,就好像俩人是被婚,分分钟就要离婚了。 但梁思悯只是笑了下,反倒夸了一句:“他对身边人好的。” 林逸舟有些意外地点点头:“是的,季总对手下的人都很好。” “你开什么车来的?”梁思悯问。 他打车来的,老板昨晚开过来的车是一辆库里南,季旸对车没什么明显的喜恶,但不太喜太过张扬的车,以及中看不中用的。 这辆车多少还是有点张扬的,停在车库里很少开。 大概是觉得,他老婆会喜? 梁思悯讨厌他开迈巴赫来着。 林逸舟攥着车钥匙,突然觉得自己磕到了一点暗戳戳的糖。 他伸手,给梁思悯看了一眼车钥匙:“季总昨晚开过来的,他今天让司机来接他了,让我开车送您回老宅。” 但林逸舟第一次坐了老板娘的副驾。 从梁思悯说:“没开过库里南,给我试试。”林逸舟就开始紧张,一上车就紧攥安全带,生怕自己待在这儿。 但他纯属多虑了,梁思悯开车非常稳,甚至不减速冲进半开的老宅铁门的时候,林逸舟惊呼了一声,大脑在吼叫:卧槽,这么窄,你疯了吗? 然而下一秒车身和铁门以一种极微小的距离,擦肩而过了。 车子停在门廊下,她把钥匙递给他,评价了句:“还行。” 林逸舟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心疼老板,这老婆未免太凶了。 中午梁思悯在老宅吃了饭,几个长辈过来问,顺便吐槽季旸,到底有多忙,回来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大约是在旁敲侧击两个人的关系。 季梁两家联姻,虽然不完全是商业联姻,但到底带着联姻的质,这俩孩子也一直奇奇怪怪的,难免让人不放心。 所以才会结婚没两天,着急往家里叫。 梁思悯思索片刻,笑着说了句:“就是,回去我就骂他。” 笑着拍她的手背:“你啊。” 仿佛在笑她看似责怪,实则维护。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