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地开口道:“天气预报也不一定都是那么准确的,毕竟这次下雨的时间也推迟了,不是吗?” 他听到谢以津“嗯”了一声,轻声问道:“那这一次,我们就先当作中雨算,可以吗?” 可以吗? 短短的一个问句,没有任何赘述,秦灿却知道这加起来仅有十五个笔画的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雨天的情境下,这是一个谢以津自定义的多重含义问句。预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秦灿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不过有了上次礼堂厕所里的经验,他觉自己这次已经准备充足了。 埋也好摸腹也好,不论多么有冲击力的肢体接触,他绝对不会被谢以津的大胆举止再吓到一次。 于是秦灿微微站直了一些,起膛,深了一口气:“可以,你……来吧。” 然而怀里的人却异样安静。 秦灿看不到他的状况,见谢以津半天都没有行动,也不说话,担心他是烧起来神志不清了,心顿时一紧:“前辈?你,你还醒着吗?” 窗外雷声轰鸣,雨声似乎更大了一些,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谢以津的息声。 但谢以津始终没有像秦灿预想中的那样,将手放到他的腹部上,又或者是将脸贴到他的口上来。 下一秒,秦灿觉谢以津抬起手,勾住自己的脖子。 秦灿睁大了双眼。 这个动作并不怎么情大胆,但是很亲昵,更像是侣之间温存时会做的动作。 谢以津应该是没什么力气了,秦灿受到他灼热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知道谢以津此刻应该是难受的。 他看不见谢以津的脸,但他估计谢以津那双漂亮宁静的眸子,此刻应该微红地氤氲着一汪水。 他或许在直视着自己的脸,又或者在放肆大胆地望着自己的口,秦灿无从得知,但这么一想,他竟然有些庆幸现在是停电的状态。 半晌后,秦灿听到谢以津在自己耳边有些虚弱地开口道:“你的衣服……很合适。” 方才在剧场外,谢以津已经对他今天的着装进行了一番夸赞,秦灿没明白他现在为什么又来了一遍。 秦灿以为他此刻说的“合适”,指的是“风格很适合你”的意思,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地应道:“我知道,前辈你……你刚才已经和我说过了。” 然而谢以津没有回应,在黑暗之中继续安静了一会儿。 秦灿心里犯起了嘀咕,犹豫道:“你怎么——” “那天你在给冰箱除霜时,”谢以津轻声开口打断了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一个很开放的人,对吗?” 秦灿:“……?”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搞得秦灿一头雾水。 但“我是一个很开放的人”这话确确实实是秦灿亲口说出来的,当时谢以津步步问,秦灿属实是了阵脚,只想赶紧胡言语搪过去。 于是此刻的秦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怎么了?” 谢以津依旧没有正面回复,他似乎是在这片漆黑之中思考酝酿着什么,秦灿只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息声。 片刻后,他听到谢以津缓缓开口道:“而且,在刚才看演出时,你占用了原本属于我和演员之间的互动时间。”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秦灿终于觉到不太对劲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秦灿自诩已经非常了解谢以津的格。 谢以津智商很高,但在社方面的知力迟钝,且情较为淡泊(绒玩偶除外),他不太在乎他人的受,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哪怕实话可能非常难听。 但此时此刻,谢以津却难得选择兜起了圈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起了毫无逻辑的话,这样罕见的迂回战术,是有悖于他的本的。 这也就意味着,谢以津一定是在酝酿什么非常出格的东西。 秦灿警觉起来:“你到底要——” “既然你在刚才看演出时使用了本属于我的互动机会,你同时是一个很开放的人,而且你穿的衣服又恰合时宜。” 下一刻,他听到谢以津在自己的耳边,用轻到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开口道:“那么你介不介意,这次我把手伸到你的衣服下面,摸一摸里面呢?” 秦灿早就预料到,谢以津在铺垫了前面这么多有的没的,肯定是在后面酝酿了个大的等着自己。 有了心理准备,但在亲口听到谢以津说出“摸摸里面”的那一瞬间,秦灿承认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还是差了一点。 “摸摸里面的意思是,”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误会,秦灿近乎是颤抖地开口道:“你,你现在想把手伸进去,直接摸我的——” “嗯。”谢以津道,“肌,没有衣服遮挡的那种。” 秦灿的呼一窒。 “我也知道,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他听到谢以津说,“但是今天你穿的这件衣服……让你的看起来真的很好摸。” “而看起来也很方便摸。”他补充道。 秦灿觉自己快要不知道“”这个字究竟该怎么念了。 尽管呼因为发热而变得略微急促,谢以津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冷静自然:“当然,这并不在我们约定好的互助范围内,所以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以拒绝我,我会理解。” 秦灿说不出话。 黑暗之中,谢以津看不到秦灿的神情。他缄默片刻,犹豫着开口道:“是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吗?” 过分?岂止是过分,简直是毫无道德底线和边界,放浪大胆情丝毫不知羞……但偏偏又像是谢以津会提出来的要求。 而且秦灿还没办法说什么,因为是他亲手给自己了个“非常开放”的人设。 秦灿只能硬着头皮从牙里:“倒也没有特别过分,只是我有点——”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察觉到秦灿语气之中的牵强,谢以津有些遗憾地吐出一口气:“ 没关系,我不会强求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理解的。” 雨越下越大,谢以津觉自己变得有些昏沉起来。 低烧的缘故让他身子有些发软,他一时间站太不稳,将后缓慢靠在了身后的水池边缘上。 “没关系的,可以麻烦你先带我回到座位上吗?” 谢以津调整了一下呼,轻声问道,“屋子里很黑,我看不太清,雨预计还会下一阵子,我有点没力气了。” 须臾后,谢以津听到秦灿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觉自己的手被秦灿牵住了,随即被秦灿引导着一步步地向前走,最后被安置着坐了下来。 只不过坐下的地方不是预想之中的椅子,而是柔软的垫上。 是……秦灿的。 谢以津微怔:“这是——” 秦灿却突然打断了他:“我有一个问题。” 谢以津:“你说。” “你真就……这么想摸吗?” 他听到秦灿像是自暴自弃似地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反正都是摸摸抱抱,隔着层衣服…… 效果不也应该差不多吗?” 谢以津实话实说:“差很多。” 秦灿:“……” 谢以津道:“没关系,我不想强求你。” 秦灿“嗯”了一声,艰难地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心如麻道:“我,我可以给你像上次在厕所里那样,那样,给你抱着——” 突然回想起了什么,谢以津“啊”了一声,喃喃道: “不过这么一想,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位演员小哥,还是很大方的。” 空气骤然寂静了一瞬间。 秦灿:“……你说什么?” “这倒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主动起来衣服给我摸。” 谢以津像是在思索并回味着什么:“现在想想,当时还是应该伸手试一下的。” 秦灿:“……?” 秦灿难以置信地质问道:“可是你当时不是说,他的那身肌看着就不好摸吗,你不是说硬邦邦的那种质你不喜吗?” “但这两件事是独立的。”谢以津道,“我不喜那种质的肌,但我也突然意识到,我确实还没有亲手碰过未经布料遮挡过的肌。” “终究还是有些好奇的。”他说。 秦灿:“你——” 谢以津:“不过没关系,他们的演出听说是常驻在伦敦的,未来总会还有机会。” “抱歉,我想得太远了,不说这些了 。” 雨点杂无章地敲打着窗户,发出沉闷的“咚咚”响声,谢以津疲倦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想我们可以继续——” 谢以津并没有将话完整地说完,就觉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两只大手捏住了。 他略微惊诧地睁大了双眼,同时一股巨大的力向他袭来,他的身子本就没有力气,整个人便被直接推倒在了上。 紧接着,他觉身旁的垫陷进去了一些,随即大腿上微微一沉,是秦灿直接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谢以津:“你——” 秦灿闷声:“不要说话。” 他听到秦灿深了一口气,紧接着,黑暗之中传来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 窸窸窣窣间,谢以津觉像是有什么柔软的衣物落在了他的手边。 谢以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呼骤然一滞。 秦灿提前一步预判到了他的反应,立刻开口道:“前辈你……你别说话。” 尽管屋内一片漆黑,但当自己的上半身彻底在空气中时,秦灿干涩的声线依旧有些微不可察的发抖:“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你每次一说话我会就紧张,我一紧张……就会变得不那么好摸。” “所以为了你自己一会儿的体验,你最好先别开口刺我,也别动。”他咬着牙补充道。 这番话竟然意外好用,谢以津没有再动,也没有开口,屋内静谧昏暗,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 谢以津躺在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自己的手被秦灿牵了起来。 跨坐在他身上的青年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狠下心来,直接将谢以津的手拉到自己的口前,重重一按——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