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缺少了一样东西, 才令我们都不得不暂时相隔而已,我真的是那么相信着。 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到...... 找到那道叫做「时间」的钥匙。 ********************* 其实,有时候总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活着」也许只不过是来经歷苦难而已,从一开始我们所谓生存的「权利」就是别人给的。那些拼命活着的人,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哀求过任何人让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但却偏得要从看到这世界的那一秒鐘开始便背负着「命运」的包袱。 为什么人们可以那么自私?难道他们就不能在决定一切以前先问别人的意见吗?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我真的有想过......他在那个世界过得还好吗?他还能有体温吗? 我真的很想问......天国是真的有天使吗?不知道堕天使被眾神宽恕了没。 我真的想知道......曾经的那些回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连我自己都快要忘掉......忘掉他的脸、忘掉他的声音、忘掉他那种令人心疼的温柔,我真的无法抵抗那种时间对思想的衝刷、对自己的折磨。 无法一个人撑下去。我的身体每一处都是这么嘶吼着的。 「小静!小静!」我倏地从沉思中醒觉过来,一抬起头便看见那几个从小到大都很悉的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我,脸上有着不同程度的忧心、疑惑和好奇,而我则是这群站在大街中心的人的中心点,更是显得格外地惹人注目。 我有些不自在,用姆指了眉心,哑声说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邵妈妈和善地笑着道:「没关係、没关係,是我们说的那些话题实在是不合时宜,所以才闷着小静了。」她望了望周围,才指向对面街的方向说:「这样吧,你跟我们家邵奕去对面逛一圈如何?我跟你妈妈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早就想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年轻人始终有年轻人的世界,听着只会闷而已,你说好不好?」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头,跟着那个昨天才跟他吵得厉害的邵奕身后走,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像陷入了冷战一样。 其实他们一直都以为我不懂他们在单独时会聊些什么,邵奕的妈妈跟我妈妈是年轻时在学校的朋友,原本他们念的那间学校便是一家很有名的国际贵族学校,想当初婆婆就是想要让我妈进那些学校找到一个一辈子的有钱靠山,可是最后妈妈找不到,倒是邵妈妈找到了。 虽然邵爸爸的个跟邵奕一样的冷,或许是遗传的吧,总觉得他们很相像,同样长得很帅、很高、很受女孩子。他们家有钱的程度、为什么会有钱的原因我都不知道,妈妈从来没问过邵妈妈、我也没问过邵奕,反正有钱是他们家的事,只要不要再经常在背后策划着要把我和邵奕凑合成一对就行了。 「昨天我说的事情,你想过了吗?」邵奕走在前方问道。 「不关你的事。」他最好别管我那么多。 他静了那么一阵子,最后隐约听见他叹了口气,刚想确认他已说:「......走吧,到前面去看看。」 每一次跟邵奕走在街上的时候,总是觉得很麻烦,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实在是太耀眼,有点像是言情小说中那些女主角渴求的完美男主角,而是人们世俗的眼光实在是使我的胃不断翻滚。女生们看他的眼神有示的、有渴望的、有惊叹的,看我的眼神却全都是疑惑。在这时,我总会像在现在一样不摸了摸自己的脸,五官端正,该有的有、不该有的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而已,我应该庆幸的是当中没有太多嫉妒的目光,可能是那些人都在心里暗暗认为像邵奕这种人,陪在他身边的应该也要是同样完美的人才对。 眼角捉到点什么透明中带着一点碎光点的东西,下意识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视线一落在品店橱窗里的一个圆形球体,便再也不开来了。 这是...... 「怎么了?」邵奕转过身来走向我,他朝着我凝视的方向望去,扫了我一眼后道:「你喜?」 我摇摇头,「不是,只是看一下而已。」玻璃的圆球内洒着一片片细如灰尘般的闪片,源源不绝地被玻璃座下的风孔吹起,就像真的是在一个小小的世界中下雪一样。当雪粉降临的时候,恰好落在里面那一只纯洁如雪般的陶瓷白马身上,落在发、落在鼻尖、落在嘴巴上。看似一切都那样地真实。 我不由自主的望着陶瓷白马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如同能隔着点什么望向那一个遥不可久的世界、触及那个落在远方的人一样。 「如果喜的话,就买下来吧。」邵奕说。 我抬头望着他,道:「不是什么东西看得上眼也要买下来的,而且这个是非卖品。」我指着那白马玻璃球旁边的一个小牌子,这三个字我从一开始就看见了。 「那你就别用快要哭似的眼神看着它。」 「我没有。」我暗地怔了怔,自己也没发觉到。 「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他比了比那玻璃球,「你真的不想要?」 「邵奕,你真的很奇怪,明明平就那么不说话、不理人,怎么现在却那么喜管我的间事?」我就算知道他对我这样子特别的改变是出自于那些不必要的「关心」,我还是觉得不自在,我早就已经习惯他是一个不太理会人的傢伙了。 「我没有这个时间去管你,只是不想看到某些人整天让身边的人担心而已。」我冷冷地回道:「你要是在说我的话,那就明说吧,我最讨厌别人指桑骂槐。」我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继续往前走,头也不曾回过一次。 听着身后那又再度响起的脚步声,好像有那么一刻周围那些嘈吵的人们全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留下「嗒嗒、嗒嗒」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敲落在地面上,就只是那样子安静地走着。自从那些黑暗的子降临开始,我便一直在渴望这种寧静,是在喧闹中沉默的那一种安静的觉,像是能听见本来听不到的那把声音。 我趁邵奕走到一旁买瓶装水的空档又回头望向已经走得很远的品店,那颗盛着白马的玻璃球宛如还在我眼前闪闪发亮似的,曇花一现般的光芒使我罕有地有了好久没有的纳闷,忽然有些了解为何人们都以水晶球等等的东西来代表他们的情、代表他们的心意: 一个玻璃球看起来比拳头还要小,它们一生只能也只愿放下一个白马王子,再也没有其他空间放进其他情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