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绿的围裙,用刀斜斜向右,片开一尾银手掌般大小的鱼,鱼的身形有点椭圆,里面没有太多细刺。市场老闆说这种鱼很多,不过不知道名字。 她把片成两半的鱼,平放在砧板上,拿掉中间的成串骨头,随手丢在水槽里,在鱼内侧洒上盐,用手指涂抹均匀。 然后她看着这两片鱼,手也没有洗,便拿出理台边放着的salem凉菸,烟盒右侧有一条绿的条纹,她出一枝,摸摸牛仔的口袋,没有发现打火机,鱼的腥味和盐水混合的汁,就这样抹在围裙上。 她直接点上瓦斯炉的火然后关小,凑在火旁点菸。 了一口,左手上的混合汁沾在菸上,然后她转身用部靠着水槽边,一口一口的着,随意把烟灰点在水槽里。 一枝菸的时间有多长?够不够盐分收入鱼里面? 未熄的烟蒂想燃烧水槽里面那赤的鱼骨头? 她闻着那类似尸体燃烧的焦味,并且有点好奇,能燃烧多久。 一具尸骨在焚化炉,需要几千度的高温,并且也需要超过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最后留下一点点足够收在骨灰罈里的份量(据说太多的部份都被工作人员事先扫掉了),供亲人继续莫名的膜拜景仰。 一条连头连尾不到20公分的鱼骨头,需要烧多久? 她看着、嗅着。 很可惜,水分太多了,烟蒂的馀烬完全无法胜任燃烧骨灰的工作,很快红的火心成了了无生趣的黑灰烬,上升的白灰烟,顶多只能算是正常的烟蒂会有的气味,完全没有燃烧尸体的动能。 她用水冲了半秒鐘,不必转开的水龙头,在开关的时候非常有效率,可以控制一秒之内的冲击时间。 然后把水槽里的鱼骨头放进吊在水龙头上的小型塑胶袋里,连同无力的烟蒂一起。 她用水槽旁边的肥皂,把手仔细洗乾净,用左手洗右手手指的隙,然后倒过来,再用手肘向上拨开水龙头充净,拿出掛在旁边的乾净抹布擦拭。 她很仔细的擦着手,左手拿着抹布,把右手无名指上的纯金戒指细细的擦乾,隔着抹布转动一圈,让戒指下方的水分也被释出,再擦一次。 这个戒指上面完全没有花纹,而且非常宽大,超过半公分宽,表面是弯圆突起而不是扁平的,就像是把甘蔗或是实心的水管对半切开,绕成一个环一样的形状。 戴在她修长的手指上,非常的突兀。让她的手看起来更加细瘦,这是比较起来如此,她的手并不是骨瘦如柴的,虽然因为戒指的关係,很容易有这种联想。 砧板还有个空间,她拿出老薑,把鱼放在右边,在空位上切那块已经洗乾净的薑。薑心是金黄的还保有水分、非常新鲜,外皮则像是长了鳞片一样的褐纸张,就这样皱巴巴的贴在薑的外表。 她把刀靠紧右手中指的第一个关节,然后把薑切成片,右手轻轻一按,把薑片斜斜按平,刀片再紧靠着右手中指,快速地切成细丝。 接着拿出平底锅,她的锅子很特别,特别的重、也特别的白,底部的宽广快要可以做一张大披萨,不过稍小一点。 这个锅子必须冷锅热油,她倒进黄澄澄的沙拉油,左手拿着刀右手扶着薑丝,就这样把薑丝从砧板上捧进锅子里,然后点上火。 火苗不能太大,薑里的水分会扰温度,她等着油热,左手试着拿起鱼,在砧板上用手指掂着鱼的重量。 直到闻到锅子里油热的香气,左手手指便灵巧地捻起一片鱼,平放进锅里,然后再放下一片,排整齐。 火苗只能约米粒大小。 她盖上锅盖,再点一枝菸,仍然没有洗手。 一口、吐一口、再一口、再吐一口......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