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美式整杯都没喝。」我把咖啡拿到他的面前,他已经准备拉开驾驶座的门了。 「接下来我开吧,不然你会一直转头盯着我,我还想活久一点。」 听到这么说,我忍不住在内心反驳,他不要纵慾过度就会活得久一点。 最后美式还是被我喝了,反正他也不会碰了,都是藉口,他只是要烟而已。 车出了便利商店,又是无聊的大马路,想要转广播来听最后又放弃。 「真的这么重要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想知道男人外遇,无法足的究竟是不是也只是藉口。 「你确定要谈这个?」 「嗯。」我点点头,却不确定。 「那你不要说我污染你。」 「ok,今天你有免责权。」 「你们女人一定觉得是藉口吧,可这是生理需求,就像发条玩偶一定要转发条才会动,男人没就像没转发条一样。」 「这是什么烂比喻。」 「你觉得是烂比喻,但听过这个比喻的男人大多都会赞同这个比喻。没转发条的玩偶还是玩偶,但就不是发条玩偶了。」 「这是绕口令吗?」 「小六的时候家里最有钱的风纪股长不是拿了一隻本带回来,会敲锣的猴子吗?」 「对啊,我们每个人都要去转牠的发条,让牠敲一敲锣才开心。」 「男人的慾就像偶尔要转动的发条,一定要让那猴子敲一敲锣,发洩出来才行。久没转发条,发条会生锈,会转不动,最后就没办法再转了。」 「所以你是说你如果太久没有上,没有跟人做,你最后就会没办法做了?」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是说衝动是雄生物的本能是荷尔蒙引起的,如果不让男人的慾有正当的发洩,那男人就会不像男人了。」 「还是不懂,不过你好像有做过功课。」 「当然,如果这么常被别人骂变态,也该好好理解一下自己。」 「我有这么常骂你变态吗?」我反驳着,还好没控制着方向盘。 「我习惯了,那些分手的女友都说我求不,说只有一个女人是绝对无法足我的。」 「是这样吗?你不是都说她们太烦,控制慾太强才分手的。」 「那是我分手的理由,我刚说的是她们的。」 「你有多常被分手?」 「八成吧,我想我还是得找到一个能接受我这样的人的人。」 「怎样的人?」 「就像她们说的,可以跟我和平相处,又能忍受我偷吃,最好是不我的女人,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态说出这种话的,我绝对不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此刻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懂这个我认识了二十年的朋友。 「你说的偷吃,不是真的偷吃,我知道你不会劈腿的,你喜调情,喜曖昧,但那都是没有固定女友的时候,你如果了一个人,是会希望好好走下去的。」 我不知道我自己干嘛说这些,如果这是安他的话真的逊毙了,我自己说完都觉得好假好噁心。 「对不起,我要收回刚才的话,」过了十秒我终于忍不住。 「我没办法听了你这些话就认同你谈情的方式,不管你多么控制不住你的下半身,你多么需要发洩你的慾,为了让自己好过,你还是伤害了那些人,不管他们是一开始就想跟你到最后,还是一开始是随便玩玩但真的上你的女人,我还是站在她们那边,因为专一,无论是体或是神对我一样都很重要,你像苍蝇到处沾腥的样子真的让我很受不了。」 一口气把所有真心话说出来,我心里觉舒服多了,但他紧抓着方向盘的样子,不说一句话,让我紧张了一下。 「你知道吗,你真的不该在别人控制方向盘的时候把你的厌恶全盘托出…」 天啊!难道他恼羞成怒,我们会一起丧生在这里? 我要冷静一下,被一个不想活的人控制着方向盘,我要怎样能才不和他一起掉下去? 我不停的弯着手指,想要找出一个方法让他冷静下来。 突然一个大转弯,闪开了对向超线的游览车,不过靠旁边的山崖太近了,让我吓出一身冷汗。 「你是认真的吗?」 他不回答我,反而加速在山路上绕。 我不确定他真的会生气,他总是嘻皮笑脸的,一直都是这样。除了他父亲被送到急诊,我刚好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过去,看到他在柜檯对于等不到病的愤怒咆哮外,我再没看过他生气的样子。 好吧,我想到了,虽然很牺牲,但我没办法应付现在的状况,起码让他先把车速慢下来,不然我会被吓出心脏病。 我目测一下方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记得之前大陆有一个要跳桥的年青人,那时有个路过的女孩就是用这招打消他自杀的心意。 只是我还是没办法牺牲我的嘴吻在他那张吻过上百个女人的嘴上。 他瞪大了眼看着我,急煞在路边一个供回转的平台。 「你干嘛?」我以为我们真的会煞不住就衝出去。 「你才在干嘛?你干嘛亲我?」 被一个男人这样兇恶的问,我真的觉得想找个鑽进去,好像我的吻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这样你就不会慢下来。」我把我心里想的案例告诉他,他一手撑着头看起来非常无奈。 「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你遇到的男人都是gay?但我告诉你就算是gay也是男人,他们也有衝动,所以不要随便跟男人单独相处,不要轻易批评一个男人就算他叫你说真心话也不要真的说,最重要的是不要主动吻任何男人,除非你觉得跟他上也无所谓。」 我没有再问任何问题,重新上路后他的车速又恢復正常,我默默喝着那杯冷掉的美式,呆滞的望着窗外,不想咀嚼他刚才的话带给我的衝击。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