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里,不喜饮酒的我故意喝得酩酊大醉。我浑身上下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醇酒味,可我的头脑还清醒着。我推开居室移门,一眼就看到葛夏正候在那里。我找准卧榻的方位,一头栽倒在被褥里,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但我没能马上入睡,葛夏也没有即刻离开。她在我的居室里跪了许久,最后一脸落寞地回到自己房中。 到了第二晚间,没能和新婚丈夫圆房的葛夏又守在我的居室门前。 “我累了。葛夏,你回去歇着吧。” 我再度打发她走,不敢多看她一眼。我将她晾在纸拉门外,她的影子在门上停过许久,在这沉沉遥夜中,她会想些什么?她嫁给了注定不会她的“丈夫”,不仅如此,那虚假的丈夫甚至不愿意碰她一下。我能做的唯有下言蜚语,让没有做错任何事的葛夏不必受人讥评。 可到了第三,她又来到居室。这次是黑天半夜,我刚从城外返回,连具足都来不及换下。繁琐的铜片缀在我身上,我深疲惫,甚至没有自行卸甲的力气。我盘坐在榻旁,葛夏也紧随其后。她合上纸门,如此点着几盏烛火的房内只剩我与她二人。 待我终于决意将具足从身上剥掉,她随即挪身上前意图协助,我却打开她的手。 “我自己可以。” 我被干了力气,在万分疲惫的状态下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我暴地扒着身上的具足,又鲁地回应着身旁的子。我把掉的具足扔去一边,葛夏仍跪在我身前,我们之间相隔不过四尺,然这位备受冷落的新妇却对眼前的丈夫一无所知。 “真彦大人,您不喜妾身吗?” 葛夏的话语打破这漫长寂静,她浑身轻颤,语气充斥着腔白华之怨。 “真彦大人,您为什么都不愿正眼看妾身?定是妾身不招人喜,这必然都是妾身的错……” 见我良久未应,她始自怨自艾起来。她的双手虽搭在自己膝前,但那掩在袖口下的右手却狠狠掐着左手的手背。 “葛夏,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害了你,你不该嫁给我这种人。” 我抬起头,瞟向她的衣襟,甫一说完,她却骤然起身。她的小腿仍跪在地上,立着的单薄人影完全遮蔽我的视线。 我不得不看向她的眼睛,纵使眼底噙泪水,她注视着我的目光仍是那样温婉。 “分明是您救了我,若是您拒绝掉婚事,我怎能逃离虎口?” “这是何意?” “若非嫁给您,我便要被父亲许给中务少禄家的长子。那家的儿子曾有过一任子,但那可怜的妇人却遭受中务少禄一家毒打,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我只庆幸最后嫁给您,您是个温柔的大人,是您让我不必面对刀山剑树,这样善良的您又何错之有?” 竟是如此,居是如此。吉良中务少禄家亦为今川氏的家臣,他家的封地在远江,因能于治理农业才蒙纯信大人赏识。在我看来,这样的家门中净是些野武士,怎料到他们竟能对柔弱的女子狠下毒手。这本究竟还有多少这等卑劣之徒,又有多少会把女儿当作联姻工具的无情父君。 我眉头深索,怒而不发。霎时间,我对与自己有着忘年之的冈部宪次也涌出诸多不。 “真彦大人!” 葛夏没留给我几分消火的间隙,她猛然扑来,抓着我的双臂说: “请使用妾身的身体吧!妾身是您的子,子的职责便是服侍丈夫,妾身会好好服侍您,让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语罢,她便抚上了我的大腿,又上移至锁骨处,试图解开我的衣衫。 “别这样,葛夏!” 我一把推开她,连力道也未拿捏。我神思紊,被推倒的葛夏又跪在了先前的位置上。只是下一刻,葛夏的双手就搭上自己的领口,用力扒掉了身上的外衣。眼下是穿着单衣也不会冷的夏季,但女子总会在小袖里套上间着里衣。可葛夏却什么也没穿,方才一番推搡,她的带亦松垮,她将拉下的和服扯到际,之后那赤上身便一览无余。 她上身的肌肤白皙红润,一对椒更为剔透。在那惹眼的房上,坠着比樱要深些的首,若换作旁人,此刻定已经按捺不住,要将眼前的美景把玩在手了吧? 可这美人的丈夫仍默然不语。我中堆苦涩,见她如此渴求抚,只觉她可怜可叹。 我怜悯她,怜悯这个被武门规训的女人。但这样的我不过是狂妄自大之辈。这世上有千千万万女子仍像她这样,要为本不自己的人献出纯洁的体。我对此只能漠视。奈因我避开了身为女子的命运,我可以作为武士上阵杀敌,还能以男人的身份支配女。这样的我没有一天曾想到,该去拯救命运悲惨的女,故而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资格假仁假义呢? “穿上衣服,葛夏。夜里会着凉的。” 她没有听我的,一点儿也没有。葛夏将衣带彻底去,身上的和服便如丝绸般滑下。她用右手拽起,左手则滑入下腹处,在后摸索起户深处。 葛夏用力拉拽着前双峰,她的口一起一伏,过大的力道令她白皙的前被烙下一片若隐若现的指印。那只抚摸着私处的左手正牢牢贴在她向前倾的骨盆上,她用两指剥开旁环绕的发,将纤长的中指斜在隙间。 “真彦大人……真彦大人……” 她猛烈动蒂,糙的抚使她很快有了生理反应。她娇声呼唤我的名字,捏房的力度也渐渐放轻。她将半个杯捧在手中,一点点向上推,然后用拇指摩挲起粉的尖。 “啊……葛夏想要……与真彦大人合。” 她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她竟不惜为我这种人做到这等地步。 葛夏面红,自腹腔出的剧烈息,令她平坦的小腹一收一缩。小腹下那只手已然浸上。她以两指在外间反复拨,搭在上的中指向内延伸,顶住了紧致的小口。她的中想必已积黏,只因她每一次在口周围上下捋动,部都会传来细微的水声。 “唔嗯……” 葛夏的音骤然变调,她将中指埋入道,这对不擅长自渎的处女而言是有些痛苦的事。她中指的一半还在外面,但入小的指尖已在内壁中搅动。稍后葛夏又中止对房的抚,将那只空出的右手撑上地板,她把被自己搅动着的私处上倾对准我的脸,之后便微合双目,全力起自己的小。 中指在壁内反复送,葛夏的指间是溢出的,黏糊不清的古怪水声在我耳边盘桓。她是如此,又是如此圣洁。少女的躯体一尘不染,她卖力展示着自己的体,若是武士,此刻怕已抛却理智与她放纵。再这样下去,连我也要按捺不住私处的悸动,要将她柔软的含入口中,狠狠她中的。 可我办不到。 我的子正当着我的面自渎,我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好我,但我依然无动于衷。 因为我不她。我着的始终只有那一人,没有她陪伴的每一于我而言都如万古长夜。纵使知道自己再也寻不回她,我全部的意也仍会为那短暂的时光温存。 我不愿看葛夏继续折磨,遂背过身去,这稍微起了些效果,她没再继续手,但没过多久又扑在我背上。葛夏袒的紧贴起我的后背,她的身体上下动起来,前那两处凸起不断摩擦我单薄的衣料。她一边用房剐蹭我的脊背,一边用沾着的手扣着我的肩膀。 “妾身已忍不了……浑身像点火一般……妾身现在就想让大人进入……” 她吐出一连串诲之语,然后不管不顾地扒掉我的外衣。 “我自己来!” 我蓦地从榻旁站起,与此同时又发出一声即将破音的吼喝。被我撞开的葛夏愣倒在原地,而我也确实顺着她的意思剥掉贴身的里衣。 “真彦……大人……” 我背对着葛夏,将上身剥到只剩下裹在前的白布束,但我背后那条绵亘在椎骨旁的丑陋刀疤大约已经完全暴在外。我转过身去,一圈圈扯下绕的束,葛夏就是在这时抱住了我的身体。 “您……您到底遭受过多少苦难。” 我还没完全解掉前的束缚,但那如山丘般凸起的脯已能证明我的真实身份。我的子终于得知了我的秘密,可她没有责怪我这个撒下弥天大谎的骗子。 “葛夏,抱歉。我骗了你,亦骗了所有人。” 她将我紧紧搂在怀中,用柔滑的乌发轻蹭起我的下巴。 “身为子,我竟对您遭受的痛苦毫不知情。您受过这么重的伤,为何从未对我讲起?” 我背后的刀伤,是在三年前与武藏国战时诞生的。北条家的将领在战场上被前后围攻,负责指挥铁炮队的我却自阵中鲁莽冲出,最后替友方挨下了那一道劈砍。 “以如此伤疤换回一人命,显然是场等值易。” 我的语气似乎有些自。那之后,我返回小田原城,却没告诉任何人我受伤的事。尽管母反复追问我具足上为何会出现严重损伤,但我始终不准她查看我的身体,盖因总仰躺着休息,故而始终未有暴这微不足道的伤痕。 “真彦大人……” “那不是属于我的名字,我也绝非能成为你丈夫的武士。所以,葛夏,你仍旧是自由之身。别管我了。离开我,去寻找真正着你的人吧。” 葛夏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泪滴打我的肩膀,我轻轻将她推开,她的双手仍恋恋不舍地搭在我前。 “不论您究竟是何人,我都是您的子。我会永远守在您身边。” 我毁掉了少女的一生,然她却甘之如饴。在通往罗生门前的复仇路上,是她给予我最后的曙光。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