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晟瞧她哭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又忍不住心疼。 “既然舍不得,就带回里就好了。” “才不要。” 朝眠带着哭腔开口,“去里,秋水会不快活的。” “你高兴就好了,管她做什么。” 男人不甚在意的开口。 在他的想法里,他想要什么,就要攥在手里。 天下是这样,朝眠也是。 朝眠没吭声,只是垂着头。 “饿不饿?”男人哄着她,“车上备了你吃的糕点,玫瑰糕桃花酿,你吃的我都叫他们去买了。” 朝眠心里不太舒服,却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她犹豫了一会儿,委委屈屈的开口,“那,那就吃一点吧。” 彦晟绷不住笑了。 马车很宽敞,中央支了一个桌子,上头摆了各糕点,还有一个小玉壶,里头装的浅红的体,是桃花酿。 男人抬手给朝眠倒了一杯。 “你喜我们以后可以来玩。”彦晟又补充了一句,“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去?” 朝眠一口咬着玫瑰糕,闻言好奇的抬头看他。 “你不忙吗?” 她以为做皇帝都很忙的。 彦晟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少女的上。玫瑰糕里面用的都是玫瑰酱,夹杂着深红的玫瑰花瓣粘在少女角。 他突然抬手,替少女擦掉了角的花瓣,而后在朝眠震惊的目光中,低头将指尖的花瓣吃掉。 “很甜。”他顿了顿,还不忘回答少女的上一句话。 “不忙。” 他处理事情简单,不听话的砍头就是,从不畏手畏脚。 朝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玫瑰糕,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 她破有些艰难的开口。 “你也饿了吗?” 男人闻言笑了,凑过去,咬了一口她手中的糕点。 “有点。” 朝眠瞧着手里的糕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开口。 “彦晟,一直没问你,你和周英若怎么样了,你们成婚了吗?” 男人的面几乎是瞬间沉下来。 他直了直身子,目光冷冷的看着朝眠。 “你要说什么?” 朝眠小声的开口,“彦晟,我不想做你的妃子。” “我们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好不好?” 她说着,还把手里只剩下一小块的玫瑰糕递给彦晟。 “你都吃了吧。” 作者有话说: 狗子:md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谁他妈要吃糕点啊我真无语了她是木头吗?她还敢提别的女的我能不能直接在马车上哭她啊? 女鹅:呜呜呜呜他好烦啊。他怎么和周宴之一样吃我的糕点,这是变态的共同好吗? 第三十一章 那剩下的小半块玫瑰糕被彦晟当着朝眠的面捻成了碎渣。 “眠眠。” 男人抬手掐着少女的下巴, 强迫她直视自己。 “为什么总要惹我生气。” 他的指腹有意无意的着少女的,好像空气里那股玫瑰的香味更浓郁了几分。 朝眠觉得这样的彦晟有些骇人。她眼圈不自觉的红了,小声道, “可是,可是你就是要和周英若在一起啊。” 彦晟被气笑了。 “我为什么非要和她在一起不可。” 朝眠不吭声了。 因为故事线就是这么写的。 因为彦晟是男主, 周英若是女主, 而她只是一个反派。 想了想,朝眠反过来问他。 “那你为什么非要带我回。” 彦晟松开了手。 他垂眸, 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少女下颚上被掐出来的红痕, 慢悠悠的开口。 “因为我喜你, 眠眠。” “你可能误会了。”朝眠干巴巴的解释,“你是不是因为我们之前住在一起, 朝夕相处产生的错觉,那可能不是情, 那, 那估计是——” 朝眠想了半天,最后吐出一个词。 “兄弟情?” 彦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朝眠住嘴了,蔫蔫的垂下头。 “没关系,眠眠。”男人淡淡的开口,“你喜承泽或者那个周宴之都没有关系,你只需要清楚,普天之下,只有我的身边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朝眠脸难看, 她咬了咬, 鼓起勇气开口。 “彦晟, 你不能这样。” “我是皇帝。” 彦晟抬手, 替朝眠掖了掖耳侧的碎发, 动作温柔。 “只要我想,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 从里逃到江南的时候一路心惊胆战,坐过运船也跟过商队,好像一路上走的很漫长。可等回去的时候,不过是窝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好像不过眨眼之间就到了京城。 等回里的时候正是深夜。 朝眠早就睡了,半个身子歪在彦晟的身上,仔细听好像还打着小呼噜。男人目光幽暗,正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陛下出快小半个月了,前朝积攒了不少的事,许多大臣听说陛下今回,早?早就候在门口等着。 可马车停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里头的动静。 周顺恭敬的候在一侧,其余的人也都纷纷敛声屏气。 好一会儿,才见一道明黄的身影终于走下马车。 为首的臣子一脸动的上去,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男人瞥过来的冷淡目光定住了脚步。 臣子这才注意到彦晟怀里似乎抱着一个人。 大概是个身形娇小的少女,被男人整个搂在怀里,又用披风盖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风也吹不到,只有在走动间,隐约能瞧见披风下出的纤细脚踝。 几个臣子还要跟上去,被周顺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各位大人。”周顺笑眯眯的开口,“陛下刚刚回,诸位大人若有事要请示上意还请去正殿等候。” 诸位臣子只得顿住脚步,眼睁睁瞧着自家陛下抱着个女子渐渐走远。 彦晟一路抱着朝眠回了怡兰轩。 少女睡的正香,被人放在榻上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小声哼唧两声,不过很快又沉沉睡去。 男人垂眸,克制不住的低头吻了吻她的。 他没有用力,只是浅尝辄止一般的稍触即逝,男人的吻一路向下,角,脖颈,锁骨,他想在白玉上每一处都留下烈烈红痕,宣告自己的所属。 最后,他叹息般的落下一句。 “眠眠,你只有睡着时才乖一些。” 醒着的时候就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儿,瞧着是软绵绵的,说话做事偏都如刀子似的扎他的心。 “陛下。”周顺小声的在外头催促。 男人这才慢悠悠直起身往外走。 推开门,周顺赶忙将斗篷给彦晟披好,“夜里凉,陛下小心着凉。” 男人一面快步往外走,一面淡淡吩咐,“还叫小贵人从前悉的人回来伺候,别叫她觉得不舒坦。” “叫小厨房热着粥,这几在路上怕是吃的不舒心,她胃不好,仔细着伺候。还有,叫太医都去候着,等她醒了与她把脉,然后再来回朕的话。” 周顺一一应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