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和宁潇合力把罗沅抬到了上。 李玉篆用驱煞符给罗沅拔身上的煞,他身上的黑斑淡了不少。 “明天用五谷熬粥给他喝,不要放盐或任何调料。”李玉篆说,“还有,去找没有配过种的公,只取骨,放艾草熬水,再加糯米酒,给他擦身子。” “好好,谢谢!”罗连声点头。 李玉篆伸了个懒:“唔,好累,睡觉去!” “能睡吗?它会折回来吗?”罗有些急道。 “外面不是有阵么?”李玉篆说。“这是符阵,只要催动了,有符气在,就能守着。不过,这样只能维持三个小时!现在已经一点了,三点之后气下沉,气上升,物退散。而且那东西被我重伤,不敢再来。” “哦,那就放心了。”罗脸讪讪的,“这边还有一个主房间,哦,如果不嫌弃,小宁同学可以睡我的房。” “不用了,我睡客厅就好。”不是他客气,而是实在睡不下老太太的房! 说着往老旧的长木椅上一躺,居然就睡着了,看来实在累得不轻。 李玉篆走进客房,累得一沾就睡。 第二天八点多,二人是被一阵拍门声吵声的。 “三太婆!三太婆!” “来啦!来啦!”罗急忙走出来,吱呀一声把门打开,“是小磊。” 李玉篆和宁潇被吵醒。二人都没有换衣服睡觉,只拍了拍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就爬了起来。 李玉篆着眼走出来,只见门外是一个男人。说是小磊哥,可这小磊哥一点也不是哥了,而是叔!已经三十多出头。 “三太婆,你屋子周围的是啥子,哎唷,可把我拌得差点摔个狗啃泥。”小磊哥说。“又是铜钱又是符的,好乎的样子。” “那是大师布的阵。”罗说。 “咱们这镇上哪还有什么大师!”小磊哥嘴巴像过了油一样,噼啪的响:“就得福堂一个李玉篆有本事的!小沅的情况可等不起那些神的折腾,你给我一百块钱跑腿,来之前也得给那李玉篆一个红包什么的,对吧?” 李玉篆嘴角了,上前两步,走到罗身边。 “三太婆……”小磊哥嘎然而止,看到李玉篆双眼瞪得大大的,显然他是见过李玉篆的。“李、李大师!” “听说你昨天和前天都找过我?”李玉篆说。 小磊哥脸讪讪:“对啊……可你爷爷说给大官看风水去了。昨天又说有紧要事不在。” 李玉篆只噢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身走到门外,打开水龙头,拂着凉水洗脸。 那小磊哥趁着这转身就走了。 李玉篆打电话给李大海:“爷爷,前天和昨天都有人来找我?” “嗯……对!你不说我都想不起呢。”李大海说,“当时你给那什么局长看风水啦,有个小伙进来问你在不在,我说你给什么局长看风水了。问他有什么事,要不要打电话给你。他说不用,转身就跑了。见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我没放在心里。昨天下午来问,你已经提着包出门了。那小伙又走了。小篆,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听到这里,李玉篆已经明白了。那个小磊哥实在太损了!连这种死人财也想。他给罗跑腿,一定收了跑腿钱,就意思意思地找她一下。为了多跑几次腿,宁愿拖着罗沅的病情。 “小篆,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李大海说。 “哦,没有。”李玉篆说,“爷爷,这几天我都不回家了。还有,帮我向学校请假呗。” “什么?不回家?”李大海一惊,不过李玉篆在外面呆惯了,经常不回去,李大海已经习惯了。“哦,请几天假呢?” “请五天吧。”李玉篆说。 “五天?你的学习……” “放心,我一定考第一的!”李玉篆保证。 “不是那个问题。”李大海是担心她的安危。 李玉篆好说歹说,总算劝服了李大海帮她请假的事情。 回到屋子,罗已经做好了早饭。煲了粥,还有包子。吃完饭,李玉篆和宁潇就要到外面转转,看那煞是什么来头。 “让小磊哥带你们转吧。”罗说。 “唔,不用了。叫罗吉平就可以了。”李玉篆说,“对了,罗沅的自行车在哪?” “在这边!”罗指了指屋子傍用泥砖垒起的一个小间。 李玉篆走进去,只见一辆新的自行车躺在地上,但却没有什么高跟鞋的影子,她在这个小间里找了找,也没有找到。 “罗,罗沅国庆前一晚回家后做过什么?” “没做什么。”罗说,“我只见他急吼吼把自行车往小间一扔,就冲进屋里。给吉平打完电话后,连饭也不吃就躲到了房里,怎么叫也不开门。我以为他只是跟吉平吵架而已,就没有多管。” “你有没有进小间?” “没有!”罗说,“因为停电,我老早就上了,大概八点多吧。” 李玉篆皱了皱眉。那只鞋子,要不是被罗沅丢了,就是那物拿走了。反正,现在找不着。 李玉篆招呼一声,就与宁潇出了门。来到罗吉平家。 罗吉平正坐在门口,看到他们就是一喜:“罗沅还好吗?” “还好吧。”李玉篆说,“你带我们去你们遇到那东西的地方看看。” “好。”罗吉平连忙点头。带着二人出村。 “怎么没见过罗沅的爸妈。”李玉篆忍不住问。 “哦,他爸妈呀。”罗吉平叹了一声,“罗沅的爸在咱们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大概在我们五六岁左右。也快十年了!他妈妈没多久就改嫁了,再也没回来过。他家一直靠一个月四百多块的低保过活。平时三太婆会织一些箢箕,罗沅的一个姑姑偶尔会帮衬他们家。咱们村里的人有时也会帮衬一下。” “三太婆?你跟罗沅不同一辈的?”李玉篆笑了笑。 “不同啊!”罗吉平说,“咱们有点亲戚关系,不过很远的。论辈份我还得叫罗沅叔呢!三太婆年纪很大才生罗沅的爸,罗沅的爸三十岁才结婚,所以罗沅年纪小。” 罗吉平突然停了下来,脸有些不好,他指着前面,声音有些颤抖:“就是前面!罗沅就在前面摔到的!然后那只高跟鞋就卡在他的车轮里。” 几人已经出了村子,正走在他们回村的小路上。 罗吉平想起那红衣女鬼,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记得那东西浑身**的,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会不会是水鬼?” “不会是水鬼……”李玉篆沉,“水鬼不能离开死亡的那片水域。而且水鬼杀人,一般是引生人下水,再让生人淹死。只有这样它们才能离开水域去投胎。” “为什么水鬼一定要杀人才能投胎?”罗吉平道。 “谁也没有规定水鬼一定要杀人才能投胎。”李玉篆说,“不论什么鬼,之所以不能投胎,不是因为它们是怎样死的,而是它们身上带着怨气。只有以特定的方式杀了人,觉得有人替自己死,或有人跟自己一起死,心中的怨气才会平息。说白了,就是呗!嗯,当然了,也不是杀了人就一定能平息怨气,也有些越杀越凶的!” 李玉篆一边说一边观察周围环境,这里确实有一丝痕迹,但只是痕迹而已。 她开了眼,抬头四周望了望,只见远处有点黑气。她一怔,连忙拿出罗盘来,罗盘的针细微的转动,指向那个冒黑气的地方。 本院,请勿转载!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