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就不生呗,这么凶干什么。何琛小声嘀咕完,鼓起勇气说道,哥,你纵容夏青树在你身边,那你又是个什么想法,你喜他吗? 陈志宇沉默了。 从来都是别人对他动心,他自巍然不动。 他一直都坚定地认为夏青树喜他,他还从来没有思考要不要喜夏青树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他经常和夏青树待在一起,和夏青树相处很舒心。 甚至有时候,还会期待他的到来。 陈志宇沉默太久,何琛自认为得到了他的答案,哥,既然你不喜,请你放过他。 夏青树走到门口,听见两人谈论他的情问题。 正好听到这两人都否认对他的喜,他也不奇怪,毕竟这两人刚开始非常厌恶他,现在情况有所好转,夏青树还是能受到两人骨子里的傲慢。 陈志宇是那种与生俱来,身居高位的傲慢,何琛的傲慢是家庭的优越和中二的年龄的综合,与陈志宇的傲慢略有不同。 这两人,天生追求者众多,是绝对不会喜他这样的人的。 不过让他纳闷的是,这两人都不喜他,怎么会在意他喜谁啊? 难道在这里,舔狗是稀缺产品,大家都争相拥有? 奇奇怪怪。 夏青树靠近门边,继续听墙角。 何琛说完之后,直视陈志宇。 陈志宇反问,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琛撇撇嘴,往上吹起额前的刘海,有种豁出去的决绝:我的意思,你要是不喜,能不能远离他? 他喜我,他主动来到我身边,我并没有左右他想法的能力。这句话,你应该对他说。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夏青树喜他,他不能控制。 虽然底气十足,但听到何琛的话,陈志宇有些烦。 他可是面对上百亿资金谈判都面不改内心如无风的湖面般平静的男人,听到何琛无理的要求,竟然会心绪起伏。 陈志宇维持着一贯的冷淡作风,神情冷漠地回道,还有,他喜谁,与你无关。 紧接着哐当一声,病房里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 夏青树惊讶了两秒钟。 这两个优质男人要为他这个舔狗打起来了?! 理由也很奇葩,两人都不喜他,却在意他的喜。 夏青树抓抓脑袋,有些疑惑,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志宇虽然看起来高大魁梧的,但是腿受伤了,夏青树担心他吃亏,赶紧开门进入。 两人倒是没有打架,何琛背对着陈志宇在看窗外风景,陈志宇躺在病上在看平板,屋中央有一个被砸烂的杯子。 夏青树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的脸都不太好,不是很想的样子,他拿起扫帚,将破碎的杯子扫了。 扫完碎玻璃,夏青树才发现何琛的眼眶红红的。 何琛独自站立了很久,气呼呼地抓起桌上的苹果,冲进厕所。 将苹果洗干净之后,他拿起水果刀,坐在沙发上削皮。 何琛削皮非常不练,而且他不盯着苹果,却直愣愣地盯着陈志宇,下手很重。 有几次,夏青树都担心他把自己的手指给剁了。 在何琛的眉来眼去刀法下,苹果皮被削了,果也没剩下多少。 削好后,何琛强行将削苹果到夏青树手里,吃苹果。 陈志宇躺在病上,一抬手在头柜上的枇杷篮子里抓了一颗,用消毒纸巾擦拭干净,然后剥皮,剥完递给夏青树,吃枇杷。 他们两个的眼神很炙热,像105度的火烧儿,浇点水上去会吱哇冒烟那种,非常硬核。 觉他吃了谁手里的水果就会喜谁一样。 你们俩是小学生吗? 幼稚! 34. 他很我 志宇哥,你想要孩子吗? 夏青树左手拿了一个苹果, 右手拿了三颗枇杷。 房间里另外两人殷切地看着他,吃啊,你怎么不吃啊? 虽然他们表面言笑晏晏, 但夏青树好似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潜台词:想清楚了,该先吃什么啊。 夏青树看了看手上的水果,又抬头看了看何琛和陈志宇。 他觉得自己要是先吃枇杷,何琛可能会哭。先吃苹果,陈志宇的脸也会难看, 估计还会引起二次摔杯。 陈志宇这个病房里的东西很贵,夏青树怕摔了元青花或者什么康熙用过的盏碟。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眼睁睁看着国宝级别的艺术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摔烂, 还是会觉得怪可惜的。 和气生财。 他把苹果和枇杷同时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一碗水端平。 果然,两人见他吃了,像是了却了心愿似的,不再横眉冷对了。 同时吃枇杷和苹果, 酸溜溜的,味道像是在吃水晶葡萄。苹果很大,枇杷很小, 夏青树不仅要同时吃, 还要计算每一次的啃咬量, 两种水果需要同时吃完。 非常具有挑战。 他小口小口地咬着,上沾了汁水, 粉的瞬间变得润润的,像是一颗的樱桃。 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他不敢看,鸦羽般的长睫低垂着,时不时轻轻颤动。 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柔弱又漂亮。 何琛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出一张纸巾,直愣愣地伸到他的下巴,将下巴上沾染的汁水擦了。 擦完,他并未将纸巾扔掉,而是拿在手里对折了几下,折成一个小方块放进兜里。 见夏青树呆呆地看过来,何琛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那么笨,吃个水果都得脏兮兮的。 夏青树想辩解,低头一看,衣领也被果汁沾上了颜,虽然觉怪怪的,但对方也是好意,他呐呐地说道,我不笨。 见何琛还要伸手,夏青树往后退了一点,小声拒绝道,我自己可以。 秀气的眉心拧起来,嘴巴抿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更加可。 何琛的手不又伸了过去。 陈志宇脸难看地伸了个懒,大声喊道,青树,扶我一下,我去卫生间。 夏青树丢下何琛,颠颠儿从沙发上起来,跑到边,伸出双手。 他没有照顾过病人,只看过护工怎么作。一般病人腿脚不方便,如果是,直接拿个夜壶,没有夜壶,矿泉水瓶也能凑合。 如果要大,护工会把病人扶到轮椅上推进厕所。 夏青树发觉陈志宇这人很,肯定不会使用壶这种东西,是要进厕所的。 陈志宇一只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单脚站立,夏青树才想起忘记推轮椅过来了。 他打算让陈志宇站好,自己去推轮椅,没想到何琛把轮椅推过来,双手一按,将陈志宇按到轮椅上坐好,闷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推进了卫生间。 夏青树:...... 陈志宇:...... 进去之后,他听到一声咔哒。 卫生间反锁的声音。 这两人要干什么?! 夏青树轻手轻脚挪到卫生间门口。 他并不是想偷听,就是怕两人行为过,会使腿伤加重。 刚靠近门口,就听见陈志宇的咆哮声,然后门打开了,何琛灰头土脸面部漆黑地从里面出来。 何琛看到门口的夏青树,悠悠地说了一句,怎么,想进去? 夏青树摇摇头。 何琛把他打量了一番,认为他没有说谎,脸稍微好了一点,指着沙发,坐那边去。 夏青树对他的颐指气使有点不,你想说什么? 何琛往前走了两步,回头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晚上八点,洲际酒店,我来接你。 ......什么意思?夏青树头仰起来看他。 眼高于顶的何琛少爷当然不能明确表示出请对方吃饭的事,有些烦躁地说道,我家和你家婚约的事,我们商量一下。 说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顿了顿,我也不想找你,主要是我爸妈那边最近一直在提。 联姻事关两大家族,夏雨彬不是夏家亲生子,何家对联姻对象身份有质疑,也是常理。 不过这事对夏青树也很简单,他是绝对不会足何琛和夏雨彬之间的情的,直接拒绝就行。 夏青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见他点头,何琛痞痞地扯了下嘴角,那我走了。 你不等他出来吗?夏青树指了下卫生间。何琛是来探病的,离开之时总得和病人说一声吧。 不了。何琛用舌头抵了下脸颊,晃着脖子离开了。 何琛离开之后,陈志宇坐着轮椅从卫生间出来,他驾驶着轮椅行驶到边,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他用消毒擦手的时候,听到两人在门口说话,两人说话都不太大声,尤其是夏青树,声音细声细气的,像猫哼哼,听得不太清楚,但是隐约听到晚上、酒店、接你几个字眼。 何琛一直赖着不走,他上个厕所,何琛和夏青树单独说了几句话之后,人就不见了。 陈志宇锐地觉察到,他那个愣头青小表弟目的达到,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 在夏青树的搀扶下,他重新坐回上,问道,人走了? 夏青树点头。 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酒店?陈志宇拿出笔记本电脑,状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洲际酒店。夏青树想了想,好像是这个名字。 陈志宇深一口气,他约你去酒店干什么? 口气中透出的不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问完,他觉得有些唐突,虽然小朋友喜他,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按理说,他没有资格问得这么详细。 他立刻换上一种长辈说教的口气道,两人单独大晚上相约去酒店,不太好。 他的语调有些奇怪,好似夏青树和何琛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有什么不好?夏青树歪着脑袋,睁着水汪汪的眼,直直地朝他看过去。 一双漂亮的眼睛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疑问。 ...... 陈志宇一本正经地打开手机,调出最近关于客人在酒店遇害、客人在酒店打架、酒店消防设备不到位之类的社会新闻,在夏青树面前晃了一眼,然后发出一声轻微的啧。 看到了吗,不好。 洲际酒店不是你们陈氏集团名下的产业吗? 洲际酒店是市内唯一一家七星酒店,虽然消费高昂得离谱,但酒店最出名的就是服务,让顾客得到宾至如归的享受。 这家酒店在外界很少出现负面消息,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太贵。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 夏青树瓜魂附体,双腿并拢,乖乖坐得端正,双眼闪过一道亮光。 ......是我的产业......洲际酒店没有问题。陈志宇低头在手机上划拉了两下,淡定地翻找出学生晚归遇害的社会新闻,言之凿凿,是最近治安不好......难道你不回家? 要回家的。夏青树坦地解释道,何琛和我说一点事,应该不会太晚。 事关两家联姻,也涉及到何琛的隐私,夏青树觉得不太好,就没有详细展开。 陈志宇侧目,静静地看着夏青树,这样的啊。 他语气平常,偏偏尾音向上拔了两个音节,暗示对方给出更多的细节。 然而夏青树没听出来,小啄米似得点头,就是这样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