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14年除夕。 焦小艺一大早就从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扎了个神的马尾辫化了淡淡的妆,黑打底配一条应景的明红连衣裙,清纯活力又不失娇,就像窗户上透出光的剪纸窗花。 焦爸焦妈起的比她还早,不过夫俩都有的忙,可焦小艺却不知自己该干点什么,坐又坐不住,只好像只无头苍蝇般这晃晃那转转。 直到八点一刻,敲门声响起,焦小艺鸟一般飞过去打开了门,不出意外的姐夫和姐姐到了。 焦小娇今天也拾到的倍儿神,身珠光宝气穿着一件貂皮大衣,雍容的像个贵妇,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蓝志伟则相对的低调了许多,一件黑长款羽绒风衣,不过发型却变了,不再是简单暴攻击极强的寸头,稍稍续长了一点,有点韩剧里商务英的架势,这发型让他整个人显的更柔和了许多,脸上的笑也更温存,反正焦小艺很喜。 “臭丫头··啪··” 进门的焦小娇没忘了给自己妹妹股上来那么一下。 听到开门声焦父焦母也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这两年焦妈是越看这个女婿越喜,连忙上去接过蓝志伟手里的东西,焦爸和焦小娇都是倔脾气,父女俩到现在还是不怎么说话,焦爸只是一脸严肃的对蓝志伟点点头。 “过来啦,志伟。” 蓝志伟则热情了许多,赶紧弓着重重点头。 “哎,爸,妈,过年好。” 说着话就挽起了袖子进到厨房里帮忙去了。 看着人家一家叁口其乐融融,被遗忘的两姐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耸了耸肩,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嗑起了瓜子。 厨房里也不知蓝志伟说了什么,逗的焦母一个劲“咯咯”的笑。 “看你姐夫那没出息的样,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在外面不管面对谁他都是把杆的直直的,你看到咱家,那就没直过,跟那个哈巴狗似的。” 焦小艺莞尔,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姐夫是真心的喜这种有家的觉。 她也是听自己的姐姐说,蓝志伟五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意外离世了,之后他就跟着自己那个叫蓝志强的亲哥相依为命,东家住西家吃,整都是寄人篱下看人眼的活着,好在他们哥俩有个也不富裕的亲姑姑,在她的周济下蓝志伟勉强能上的起学,可蓝志强却早早的辍学跟人学做瓦匠,后来更是混起了社会,最后直接被人给砍死了。 从自己哥哥死的那一天开始,蓝志伟就没在上过学,整天背着一只军绿书包里面放着一把刮刀到处寻找自己的仇家,结果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年仅十五岁的蓝志伟一把叁棱刮刀血染江桥,连扎了仇人叁刀后把人从江桥上扔了下去,也说不上蓝志伟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那叁刀全都没扎中要害,那人水还出奇的好,硬是带着伤游上了岸。 不过最后他们俩谁也没能逃法律的制裁,那人因为杀人罪和一些其他罪名,拉到郊外吃了花生米,而蓝志伟则是因为故意伤害扔进少管所呆了叁年。 焦小艺想,可能就是因为从小对于温暖家庭的缺失才让蓝志伟格外珍惜和享受这种家庭生活吧。 “呀!无聊死了,蓝志伟!” 焦小娇除了玩游戏的时候是个完全坐不住的主。 听到召唤,蓝志伟从厨房的玻璃拉门里探出头来。 “老公,呆着太没劲了,你带我和小艺去滑雪吧。” 焦小艺他们家这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唯独有个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水库,两边的大坝一到冬天积雪就是个天然的“u”型槽,最开始有人自己带着雪橇来玩,后来有人发现了商机,干脆在旁边做起了租雪橇的生意。 大概是因为除夕,来玩的人还不算太多,叁人租了两只雪橇,到了这,焦小娇的贵妇气质尽失,自己坐上一只雪橇怪叫着冲下大坝一头扎进雪堆里,也不怕刮坏了自己的大衣。 等她拽着雪橇拉着预设好的绳索爬上来时,看着站在原地的两人问道。 “你俩干啥呢,小艺你咋不玩呢?” 穿着一件白羽绒服,像一只雪地灵似的焦小艺怯懦的摇了摇头。 “我害怕。” “怕个,完蛋玩应,让你姐夫带你。” “我就不玩了,还是你带小艺吧。”蓝志伟说。 “我不带,自己玩才呢,你俩要是不玩就在这杵着吧,等我玩够了再说。” 说完她又一次冲下了大坝。 租的这只雪橇设计的初衷是一个大人带一个小孩,蓝志伟和焦小娇两个人坐上去就略微有点拥挤必须得一前一后紧紧的挨在一起才行。 “小艺,坐好了么?” 身后的蓝志伟问。 躺在蓝志伟怀里的焦小艺想了想。 “姐夫,我有点怕,你抱着我行么。” 这个问题蓝志伟自然没回答,胳膊却听话的环住了焦小艺的,脚下的简易刹车一松,两人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下去。 不出意外的,两人也一头扎进了雪堆里,翻滚间焦小艺被蓝志伟在了身下。 “小艺,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姐夫。” 就在蓝志伟刚要起身时,焦小艺双手勾住了他的,快速在他嘴上浅浅的啄了一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