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蓝家父母意外离世,除了一间土坯小房外没给兄弟俩留下一分一毫的财产。 就连那间土坯房也是年久失修低矮破旧,比窝棚强不上多少,冬天四处漏风,冷的像冰窖,夏天四处漏雨,闷热的像桑拿房。 东北的冬天就算在房子里也是能冻死人的,哥俩又穷的叮当响买不起过冬的煤,所以一到冬天只能四处借宿,期间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和讥讽。 但只要天气稍稍暖和一点,兄弟俩就会回到自己的家,无论夏天的酷暑多么难熬,只要死不了,就不会再去寄人篱下。 彼时的蓝志伟还不到十四岁刚上初一,那时他的个头就已经超出同龄人一大截,不过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脑袋显得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大。 家里小的可怜,进门处一排旧木架上面堆着些盆盆碗碗的杂物,地上放着一张地桌,几乎就没了多余的空间,转回身是一张小土炕,拉上一道旧布帘子就算是兄弟俩的卧室。 虽然家里又小又破,可蓝志伟总喜把它打扫的干干净净,糙的水泥地面一尘不染,墙面也用从工地捡来的涂料粉刷的很白,就连那道分隔卧室的布帘子都被他洗的透了光几乎和纱布差不多。 九月盛夏最是难熬,只要一放学回到家他就会把自己那一身唯一体面的校服下来折整齐放好,浑身光溜溜的只穿一条松垮垮的内坐在地桌前写作业,有时候稍不注意下身的家伙就从内的边上钻了出来,至于哥哥是经常的好几天见不到人影。 那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到了晚上七八点的光景,正当地桌前写作业的蓝志伟以为哥哥晚上又不会回来时,破木门咣当一声,醉醺醺的蓝志强走了进来。 蓝志强的个子更高,进门都需要低头,因为干过力气活的原因壮的像牛犊子,穿一条脏兮兮的帆布,光着上身衣服搭在肩头,染了一脑袋黄,和喜掀桌子的乌鸦哥有点像。 晃晃悠悠的走到地桌前,把手里的塑料袋往上一扔,双手开始在子兜里来回翻找,四个兜全都掏了个干净,总共凑了几十块钱,自己一分不留也全都扔给了弟弟。 钱倒是没能勾起蓝志伟的多大兴趣,反而是袋子里的东西,他不用看光是凭味道就能判断出那里装的东西是! 处于发育期的男生对于食的渴望是恐怖的,更何况是蓝志伟这种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荤腥的饿,在自己亲哥面前也没什么好矜持的,迫不及待的扯开袋子,里面装的果然是酱红肥美的肘子,直接伸手抓起两片。 肥腻的细胞在口中炸开,浑厚的香味直冲天灵盖,这一刻蓝志伟心想,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自己吃。 可现实中的打脸总是来的那么快,一口还没下去蓝志伟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因为跟哥哥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名女孩。 蓝志强往家里带女孩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带回来的女孩让蓝志伟觉得和以往那些喜用板把头发的像针一样直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的上身竟然穿了件短袖的校服,这校服的款式蓝志伟无比悉,是他们市的重点高中二中的校服,那时蓝志伟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自己也能考进二中。 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下身穿了条水蓝的紧身牛仔,脚上是一双白运动鞋,干净到让蓝志伟快速的瞄了眼自家的地面,生怕自己没扫干净脏了她的鞋,女孩站在进门处,背着手,水灵灵的眸子里是好奇,马尾辫来回甩动打量着这所小房子里的一切。 蓝志伟的脑袋懵懵的,他不明白这样一个明显和自己是生活在俩是两个世界的女孩怎么会跟自己的哥哥来到这。 “走,跟我上里屋呆会。” 蓝志强所说的“里屋”不过就是帘子后的土炕,听到这句话蓝志伟紧盯着女孩的脸,幻想着她的回答应该是“不了,我得回家了”之类符合自己逻辑的话。 可现实是女孩只是很平静的“哦”了一声,就侧过身越过他身前的地桌和自己的哥哥钻进了布帘子后边。 以往到了这个时候蓝志伟都会很识趣的自觉离开,去家里附近的大坝上溜达溜达,约莫个把小时再回来,可今天他的股像是生了,紧紧的粘在了小板凳上,心里还幻想着会不会有一样的结果。 可没一会,帘子后边就传来了“砸吧砸吧”的亲吻声和猫叫似的呻····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