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在这进行的项目是受省内一家玄武岩生产商的委托建造一处新的工厂。 姐夫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没一会就停在了刚刚完成主体工程的厂房门口,坐在车里的焦小艺放眼望去,入眼皆是光溜溜的脊背。 厂房里摆着密密麻麻的地桌,工人师傅们光着膀子大口的吃喝酒。 上梁,自古以来都是一件需要庆贺的大事,如今城市里已然体会不到这些风俗。 不过像姐夫这样的建筑企业却十分的笃信这些,不管是什么工程只要到了上梁的子必然要庆贺一番,顺便也能帮工人师傅们改善一下伙食。 姐夫尤其重视这件事,别的老板都是买个几十只食掺和一袋子土豆用大锅一炖,一个工人发两瓶啤酒也就糊过去了。 可姐夫却一点也不含糊,专门从附近的镇子上请来的烧烤师傅,提前几天就垒好土灶,就为请工人师傅们吃一顿烤全羊,还炖了巨大一大锅香的羊汤,白酒限量啤酒管够喝,在焦小艺看来,眼前的场面俨然是一次烧烤大party,还是气氛十分热烈的那种。 姐夫转头看向她,贴心的询问。 “小艺,要不我给你拿点东西去我住的地方吃吧?” 有些人的格并不能单单用内向或外向来概括,也分场合或跟谁在一起, 焦小艺就是如此,要是不和姐夫在一起,出去吃饭饭局上有几个不太悉的人她都不想去,可跟姐夫在一起的话,就算是男澡堂子她都想进去溜达一圈。 就在焦小艺犹豫的功夫,厂房里走出一个穿着衬衫带着圆眼镜的微胖男人,捏着酒杯直打晃,嘴里着一口南方口音对着身边的人喊叫着。 “这个蓝总,去哪里了呀,怎么喝酒喝到一半人走掉了噻,是不是躲酒去了呀,不行的,用你们东北话说不好使哦,今天必须尽兴。” 车里的姐夫笑着对焦小艺说。 “这是甲方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几个人轮着灌我来着。” 焦小艺也决定不矫情了,和姐夫进去,要不他肯定会回去陪自己,说不定自己还耽误他的正事。 “姐夫,我跟你进去吧。” 姐夫又了她的脑袋。 “行,走吧,没事的。” 焦小艺和姐夫刚下车,那个眼镜男就了上来死死的抓住姐夫的胳膊不松手,一直往厂房里拽,焦小艺就抓着姐夫的另一只胳膊跟了进去。 穿着旗袍小短裙白丝袜的焦小艺前脚刚进厂房,嘈杂的环境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上百只醉汉的眼神齐刷刷的锁定在她身上,她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绵羊闯进了饿的大本营,要是没姐夫这只王的保护自己立马就会被撕的粉碎。 这些干力气活的工人师傅个个身板壮硕,膀子一个比一个,个个都打着赤膊,膛和脊背被晒的火红,此刻正酒至鼾醉,大汗淋漓,看见以往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美女,不少定力稍差的年轻人裆里的家伙都有了蠢动的迹象。 厂房内如同一片男荷尔蒙爆表的海洋,焦小艺没出现前只是缓缓的漂浮着,她一出现立马让着缓缓动的海洋涌起滔天巨浪,全朝她一个人砸了过来,焦小艺脸红的要命,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窒息。 虽然不敢看,可她能觉到,那些眼神都顺着自己旗袍的小开岔往里面钻,她只能抓着裙角,迈着急促的小碎步紧紧跟在姐夫的身后。 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七八个人,其中四五个穿着干净利索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和眼镜男一样都是甲方,剩下的就是姐夫手下的中层管理。 看到姐夫回来,那一桌的人站起身,甲方的人都是醉醺醺的叫嚷着。 “蓝总啊,你这可不行的哇,怎么能逃酒呢,得罚!” 姐夫赶紧笑着解释。 “罚,认罚,不过我可不是逃酒啊,接人去了。” 那些人的眼神这才越过姐夫看到了他身后高挑美如花的焦小艺,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个动作。 “咕哝”咽了一下。 “哎呀,蓝总,这位你可得好好介绍一下。” 甲方的代表双眼顿时放起了光芒,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不少偷工减料的建筑商就整给甲方的头头整这些福利,以便同合污欺上瞒下,他还以为一直踏实认真的蓝总也要开始搞花花肠子了,原本他们也是打定主意一身正气的,可看到焦小艺底线立马就灵活了起来。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瞎想,主要是焦小艺今天这浓妆抹加上这身装束也不能不让人误会她的身份,跟那些会所里的小姐姐们是不相上下。 不过姐夫接下来的回答,立马让他们活泛的心思又安定了下来。 “这位啊,这位是我儿子他妈。” 桌人的态度立马尊敬的多,有的叫嫂子,有的叫弟妹,其实这些老江湖光是看焦小艺的打扮就不相信这是蓝志伟的老婆,不过这也不重要,姐夫的回答蕴含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是我的,你们给我老实点,出来能混的明白,心里有分寸那是最基本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