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夫人醒来之事,很快便传到了方羽柔的耳中。 一直处在自责中的她,好不容易听到好消息,入内,一见,便闻荣夫人中蛊之事,当即又昏了过去。 叶元勋也是心急如焚,对蛊,其也不陌生,毕竟他的太爷爷也是因为蛊而死在战场上的。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巫族还是不死心。”叶战国颓废地坐在院子里,听到叶元勋的话之后,人也萎靡不振。 华筝对此未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前世她在接触蛊是在苗彊一带,这儿的巫族,她并不确定是否有这样子的条件或者相同的培养方法。 “筝儿,你可有办法将蛊引出?”萧墨寒双手负后,立于庭院中,望着那本看不到东西的方向。 “引蛊?”华筝有些不太理解,“为何要引?直接取出来便好了。” 白玉子觉得此为天荒夜谭,被逗笑了道:“这蛊可是会全身随意而藏,你如何捕抓到它,然后再取出来?” 叶慕白也觉得华筝这是痴人说梦话,正劝她。 李末央立即替华筝抱不平,反驳道:“抓住啦,奴婢亲眼看着小姐将血蛊抓住了,现今正用针封死在一处,说要等荣夫人醒来后再作定夺。” 李安然作证,表情十分认真且又带点惊心动魂,指着自己的心脏处,“是小姐发现有不妥,然后解开了荣夫人的衣裳,便见这儿有一个小小的鼓包,随着黑毒出还带着赤红之血,那鼓包随血出不断的扭动。” 李安然形容得很直切,华筝听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皮疙瘩又起来了。 “行了行了,安然,不用说得如此仔细,就是条虫子,你们作个主,是取还是不取吧?若是你们想引出来也可以,但是引蛊,是需要代价的,而且蛊出来后,引蛊之人还得防着蛊会进入到引蛊之人体内。” “你引过蛊?”白玉子又一次跳了起来,震惊得都有点无法自处了,“天啊,你到底是何人?你怎懂得如此多?师傅花了十年的时间去巫族寻找养蛊人,就连巫族长老都未敢说一定能引蛊成功,你……你……” 华筝有些郁结,面对众人质疑的眸光,却只是眨了眨无辜大眼,就像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般,等着下文。 萧墨寒转身面对华筝,突然察觉这个总是出淡淡笑容的女子,竟然也会有真的惊慌失之时,不由得有些心疼。 “依你之看,哪种方法保险且又不伤人的,便以何法而治吧。” 华筝苦着脸,倒不太乐意,可也无折,“想要留下活体吗?先说好啊,若是留活体的话,我不会帮你们养的啊。” 这下子,白玉子直接倒到了叶慕白的身上,被惊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叶慕白则一脸可疑的盯着华筝,就像眼前这女子并非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而是不知从何跑出来冒替之人。 确实,华筝是个冒牌货,但,只是灵魂冒牌而已,可这身体确是实打实是真货。 无所畏惧地上了叶慕白的眸光,没有闪躲,亦无复杂的情绪,唯有清澈无杂的光。 萧墨寒重咳了一声,扫了一眼叶慕白,像是警告,又像是在暗示。 “此等害人之物留着亦无用,还不用灭了一了百了。”叶战国十分痛恨蛊虫,所以未等萧墨寒下定夺,其便开口道。 可华筝反应倒是有些大,立即解释道:“叶爷爷,这蛊呢,用得好是好东西,别有用心之人用了,才会让它变成害人之物,再说荣夫人身上的这条可是血蛊,以华筝推测,少说也有十年了,这种条血蛊可是大补,若制成药让您服下,必定能延年益……” “你……你……你竟然让我爷爷吃了这蛊虫,你想要害死我爷爷吗?”叶慕白反应十分之大,只差没直接上前动手了。 华筝一副你不识货的样子,鄙视着,“叶少将军,术业有专攻,你没见过,毒蝎子、毒蛇、毒蚁、毒蜘蛛下药,哪一样不也能入药的?还有老鼠泡酒也能治产后风,月子病、蜈蚣酒能治风骨痛,还有……” 华筝说了一连串,就连白玉子都忍不住要作呕了,想想自己在摄政王府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有没有是华筝泡的。眸头转向萧墨寒,迟疑地问道:“师兄,那天喝的酒,没她泡的酒吧?” 华筝黑着脸,不悦道:“本小姐泡的酒里头,就数壮最好,后你们可别跟本小姐要。” 众人皆看向萧墨寒。 萧墨寒也被华筝这一句呛了,重咳数声,便道:“筝儿,你去准备吧,留活的吧,到时候给叶爷爷泡酒喝。” “你小子……”叶战国站起,指着萧墨寒瞪着。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