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拆光砸烂去,半片瓦都不留!”尤风耳朵夹着一烟,眦着嘴大黄牙,颠狂叫嚣指挥着拆迁,仿佛这房子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又不时转头向旁边的王冶像条狗一样谄笑。 “你个畜牲!”尤小鱼大伯冲上去一巴掌抡向尤风。 呯! 尤风一腿当踹得大伯跌出两米外,旁边村民急忙七手八脚扶起,个个指斥尤风, “尤风,你还是不是人!” “为了报复女儿,连自家的房子都拆!” “你个畜牲,你会遭报应的!” 尤风眦牙狂笑,“我自己的房子,我怎么拆就怎么拆,关你们事呀?” 大伯边咳嗽边怒喝,“你当年吃喝嫖赌把家败光了甩甩手走人,我好心拿自己的地盖了这个房子给她们母女安身,也是你抛弃女这么多年她们母女唯一的生活依靠,你居然一回来就这么拆了,你还有没有半点人?” “我管你谁盖的,我的家就我说了算,我想拆就拆!” 尤风咬牙切齿,“那黄脸婆老不死拖累我,那死丫头不肯跟我还骂我是禽兽,愣是要妨碍老子发达,我今儿就是要让她们无家可归!” 叫嚣几句,尤风又转头向王冶谄笑,“你放心,黄脸婆就要死了,那死丫头无家可归铁定得跟我了,我就不信了,老子还治不了这死丫头!” 王冶也得意笑得肥颤,“安啦,再怎么犟只要到老娘手上,包管她服服帖帖!” 小鱼妈气得浑身直哆嗦,发红的眼睛噙着泪水,也不知哪来的气力,蹬蹬蹬冲到尤风面前,指着她哭骂,“尤风,你个王八蛋,你……你不得好死!” 呯! 尤风当一脚,踹得小鱼妈弹倒在地,捂着口,一脸痛苦地蜷缩着。 咳呸! 尤风一口浓痰吐在小鱼妈脸上,“你个黄脸婆,干嘛还不死!” “妈!” 尤小鱼惊叫着扑到妈妈身边,一把抱起,一脸惶急,“妈,你没事吧,觉怎么样,妈……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啊……” “跟我走!”尤风拉扯尤小鱼,“她迟早是个死,你还是乖乖跟老子发达去吧!” “别拉我!”尤小鱼死不肯放开妈妈,含泪怒瞪尤风,“你不是我爸!” 啪! “还反了天不成!”尤风一巴掌得尤小鱼吹弹得破的白皙婴儿肥小脸瞬间肿起一个掌印,“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反骨女,宁愿便宜那臭小子也不肯跟我去发达!” “啧啧,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旁边的王冶看着尤小鱼的眼睛直冒光,“才这么些天不见,小脸蛋又漂亮了,波又长大了,这样的极品,要给老娘调教调教,绝对能埋葬万千男人!” 又向身后黑西装大汉一招手,两名黑西装大汉大步上前就要拉尤小鱼。 “走开,别碰我!”尤小鱼死死抱着妈妈。 “不许动我女儿!”尤小鱼妈一脸凄厉,“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你活着都没用,死了更没用!”尤风向两名黑西装大汉一挥手,“带走!” 两名黑西装大汉大手向尤小鱼抓去。 呯呯! 两名黑西装大汉忽然飞起,跌到正在拆迁的碎砖破瓦上,差点被正在砸砖瓦的一锄头敲碎脑壳。 一个人已昂扬站在尤小鱼母女面前,“再有人敢动她,死!” 江宇。 大伯和村民们都又惊又喜。 “又是你个臭小子!”尤风却是又惊又怒,“我带走反骨女,关你事呀?” 啪! 江宇甩手一耳光把尤风得滴溜溜转了个圈,“你也别想带她走!” “你!——”尤风惊怒集,“你搞了我女儿,还敢打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啪! 江宇反手又一个耳光,把尤风得跌倒在地,“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里,你这种人渣,我也照打不误!” “你不要猖狂!”尤风一脸的气急败坏,“你们得罪了星霸演艺,就算是你们倾城演艺、钱大把投资的后台老板,也保不住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后台老板?”江宇冷哼,“我们就不能当老板吗?” “就凭你们,也想当老板?”尤风眦牙冷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是凭尤小鱼领的低保呢,还是你家那间早已资不抵债的破厂子呀?” 江宇嘴角了,“你们调查还仔细的嘛。” “怕了吧?”尤风又猖獗,“王总的手段,岂是你们这样的小孩能够想象的!” 江宇却又扬起巴掌。 尤风赶紧闭嘴。 江宇这才转身扶起尤小鱼母女。 尤风和王冶换着不甘的眼神。 江宇又拿起半截砖头,一掌拍碎。 王冶等人都一哆嗦。 江宇冷冷地盯着她们,“一分钟后,你们如果还在这里,我见一个拍一个!” 王冶等人赶紧逃也似的走上几辆小车,发动车子。 尤风也连滚带爬跟着上车。 等车子开动了,王冶才摇下一点车窗对江宇叫嚣,“臭小子,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唰! 人影忽闪, 江宇忽然就到了车边,一手去拉车门。 王冶倒也机灵,嗒地锁上了车门,“臭小子,你咬我啊?” 江宇冷冷一笑,拉住车门,用师父传授的呼法子一运气,一叫劲, 轰! 整块车门竟被他生生扒了下来。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王冶也傻在了座椅上。 江宇一手揪住王冶头发,就像拎一只一样把她揪下车, 啪啪啪…… 正正反反一通耳光,把她又老又丑的脸成了猪头。 江宇毫不手软。 这个猪头,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要动尤小鱼,已经触动了江宇最大的逆鳞。 还敢叫嚣,绝对是不打不舒服斯基! 黑西装大汉和拆房子的人缩在车上,一声也不敢吭。 半晌,尤风才战战兢兢下来把王冶扶上车。 缺了一块车门的车子开走了,王冶再也不敢叫嚣了,只看向江宇的眼里,出刻骨的怨毒。 江宇只是冷冷一笑,就转身走回尤小鱼身边。 大伯和村民们看着江宇就像看着神。 只小鱼妈怔怔地看着本来应该是家的一地碎砖破瓦,眼神空,仿佛灵魂被走了似的。 扶着妈妈的尤小鱼也咬着小巧的嘴,失神地看着尽毁了的家。 江宇能理解尤小鱼母女的悲伤。 本来的农家砖瓦房子虽然破旧,却是母女二十多年相依为命的家,已经是母女的心灵港湾,一朝被拆,就仿佛心灵港湾轰然坍塌了似的,该是何等的悲伤绝望无所依?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