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 “阿衿,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意了么?” 容辞看着眼前的女子,终究没忍住低问出声,眼尾熏染丝丝绯红。 元衿痴痴笑道:“美人冰肌玉骨,我当然。” 蓝绫不知何时已被弃掷于地,容辞抱着人一个翻转,姿势眨眼间上下颠倒。 “阿衿,唤子修。”他抵着她喑声哄。 乍一听到这名字,元衿似乎找回了些理智,醉地望着他,却并未喊出口。 容辞顿时没再动作,同时牢牢按住她的身子。 不过片刻,元衿便拼命挣扎起来,然而愈是挣扎,便愈是难受。 “乖,唤一声子修,我什么都给你。” 容辞墨发尽散,缕缕垂落,呼亦越发深重。 汗水沿着他轮廓滑下,滴落在她修长脖颈上,烫得雪肤深红。 “容……辞。” 她茫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却骤然令他了眼眶: “好,你不愿说,便不说了……阿衿,我大概,真的疯了……” “从明起,我搬去你中可好?” “不行,这样真儿会生气的……” “到底行不行?” “……行,美人说行必须行。” 第77章 她这话做不得数 一夜好眠。 元衿醒来时, 身旁已空无一人。 她不由自主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形,虽然当时整个人晕晕乎乎,但事后回想起来, 每一个细节倒是都清清楚楚。 元衿默默穿好衣物,开始视察身体,惊讶地发现体内多情道竟有了突破的进展, 仿佛打通了筋脉一般,向外散发着生机。 看来之前的觉果然没错,容辞就是最适合她修炼的炉/鼎! 平里,即便她喜在上犯浑, 也绝不会沉得理智全无,但昨夜,她本就是完完全全沦陷,对他的身体恋且不能自拔。 元衿甚至觉得, 单单只为这美妙的/体, 她都可以忍受他的各种清高矫情, 选择地摒弃那些前尘往事,认真考虑与他形成长期且稳定的双修关系。 毕竟这才是对她最有益处的做法。 元衿边想边往外走, 刚跨出殿门,便见那人端着碗热粥走过来。 但见他衣袂飘飘, 神采奕奕,倒比昨更神了, 看样子应该也通过双修得到不少好处。 元衿眸光闪了闪, 正所谓强者恒强,尽管她并未刻意让利于他,他亦能从中汲取不同的力量,这种人大概是做不成炉/鼎的, 因为他永远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阿衿,喝碗莲子粥吧。”容辞手捧瓷盅,温柔地看着她。 元衿听到这称呼忍不住蹙眉:“主君,注意你的称谓。” 容辞指尖一顿,稍稍敛眸:“是,陛下。” 元衿目光忽而望向外:“前方何事喧哗?” 容辞脸瞬间变淡不少,道:“不过是些猫猫狗狗自不量力的胡闹罢了。” “猫猫狗狗?”元衿黛眉如刀,凌然睨了他一眼后径直飞往外,这才发现整个院皆布下了一层薄而透明的寒冰结界。 不同于上回的小打小闹,此次结界由冰源之力构筑,坚固异常,以至于她第一次施法的时候竟被原模原样弹了回来! 看来外头一股脑冲冲撞撞的肯定是真儿了。 元衿面容骤凛,手中凝聚起丝丝水源灵气,正要破界时,却被人强制握住双手: “阿衿,你功法正在起步阶段,不宜动用规则之力。” 元衿偏首斜看向他,拧着眉头道:“那你就把结界打开。” 容辞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心中突然有点难受,分明昨夜他们还浓情意抵死绵,怎么一转眼,她对他又与之前无丝毫分别了呢? 修长指节隐隐泛白,他转头望着结界外不停撞击着一团红物,终是抬起手掌,收回萦绕于四周的冰源之力。 “主人!” 几乎同一时刻,一只茸茸的小东西疾速从外闯入,飞快地冲进元衿怀里。 “你怎的把自己得头大包?”元衿疼惜地抚摸着小狐狸肿起来的脑袋,指腹闪烁起点点蓝光。 小狐狸脸委屈地仰望着她: “主人,你为什么一整晚都在坤颐,你答应过真儿不理这个老男人的!” 被盖章“老男人”容辞面无表情冷笑两声,眼神宛若实质般打在粘着阿衿的狐狸身上。 呵,他不着急,反正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撕了这畜牲的之心。 “额……”元衿实在难以回答这个问题,索含糊其词道:“真儿,这件事等我回去后再解释。” “不要!”狐狸气哄哄闹起来:“呜呜主人是个大坏蛋,真儿昨天守了一夜也没见到主人,主人却和别人在一起,呜呜呜主人太坏了!” …… 面对这种指控,她竟无言以对。 元衿一边暗自惭愧一边着它小脸温声细哄:“真儿乖,别生气了,我们先回家好吗,巫浮呢,不是他领你回来的么?” “明明是我自己跑回来的……”狐狸眼珠子咕噜一转:“你休想转移话题!” “没有转移话题,小真儿最可了,回去后主人什么都依你,如何?” “主人那么坏,肯定又在骗我……” “不会的,主人怎么舍得骗小狐狸呢?” “那你先亲我一下……” “陛下,”彻底看不下去的某人终于寒声打断,一张俊脸冷若冰霜: “微臣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可随时搬去乾坤殿。” 狐狸一听整只炸了,冲着旁边那人呲牙咧嘴:“你痴心妄想!” 容辞懒得理会狐狸,只望向元衿道:“陛下答应过微臣的。” 后者半点也不心虚的与他对视:“朕有答应过吗?” 容辞早防着她这一招,挥袖调出昨夜两人呻/片段:“君王一言九鼎,想来陛下不会言而无信吧。” “你这个卑鄙小人!”狐狸爪子一下伸得老长,眼看就要抓到那袭白袍,被元衿及时捉了回来: “真儿,别闹。” “嗷呜……” “……” 元衿安抚住骂骂咧咧的小狐狸,再次看向容辞道: “主君难道不知,女人在上说的话,从来都作不得数么?” * 元衿抱着狐狸回到了乾坤殿,到最后也没允许容辞搬过来。 而且事后她才从巫浮口中了解,原来真儿当真是自己跑出来的,只不过正巧那时候巫师收到了容辞的口令,巫浮便顺理成章地护送狐狸回了。 之后又眼睁睁看着这小家伙在坤颐前又闹又撞,他也不敢拦着,只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守在一旁保证狐狸的安全。 “主人,你以后还会去坤颐么?”小狐狸念念叨叨了一路,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谁让你总是跑的?”元衿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双眼斜睨向狐狸。 “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人来烦主人而已,谁知一出去就碰上了那丑巫师,”狐狸振振有词:“哼,如果不是他使诈,本就抓不到我,主人,这肯定是老男人的谋!” 元衿点点它额头:“什么都是别人的谋,你自己就没半点错?” “小狐狸能有什么错呢?”某狐开始眨着眼睛装无辜。 元衿无奈地笑出了声,将小东西放在桌面上,正道:“真儿,我有一件事,需要与你言明。” 小狐狸似乎预料到她接下来的话一般,顿时变了脸,开始拼命摇头: “我不听我不听!” “真儿……”元衿拍拍它脑袋,轻轻叹了口气:“记得那天晚上,我便同你说过,我所修多情之道,多情且重,此生绝不可能只一人。” “为什么不能只一人,难道主人还要再一次容辞么?” “那自是不会,”元衿一口否定:“但……目前容辞的身体的确是最适合我的。” 狐狸瞪大眼睛,憋了半天后才扭捏道:“难道我不适合主人么,主人明明说过喜我的……” “主人当然喜你,正是因为喜,才害怕伤到你。” 元衿神认真,她目前还不能完全掌控多情道,双修时的攫取必定是要多于给予的,真儿又不似容辞那般强大到无孔不入,她不得不有所顾忌。 再者,她现阶段也确实需要一个与她契合的身体,使自己更上一层楼。 “都是借口!”小狐狸可不吃她这套,一下变成人形抱住她身:“主人这个样子,像极了凡间那些拈花惹草又不想负责任的登徒子!” 元衿被他这比喻逗笑了,着少年仍旧微肿的前额,道:“想不到我们家小狐狸年纪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我当然懂了……” 元衿抚上少年细的面颊:“真儿,我也早知自己无法做到一心一意,故而之前才再三强调,再三推阻,此事是我对不住你,倘若你当真无法接受,不如……” 她话音未落,霍珏便猛地凑近她脖子咬上一口,颈侧瞬间红了一片,留下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