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白醒来时看着他的眼神,让段誉除了到陌生外又止不住的心疼。 他心疼从十八岁开始吃苦到现在的路远白,但心里也深刻的知道恢复记忆的路远白并不他。 所以他在看到路远白醒来的那一刻选择了逃避。 好似在路远白面前他永远都是狈的。 段誉此时手上还带着路远白当初买给他的红宝石戒指,段誉每天除了一些清洗的必要时间外都会戴在手上。 然而可能是因为拍戏的缘故,此时路远白的手上却并没有佩戴两人的那枚婚戒。 看着路远白空落落的手指,随后段誉拿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带到了路远白的无名指上。 段誉的指环要比路远白微微大上一圈。 紧接着只见段誉微微垂首,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进,就当段誉的即将要贴上路远白的时候,病房门却被突然敲响。 段誉一双冷漠的眉眼微垂瞧着路远白的,最后还是慢慢起身走到了病房门前去开门。 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剧组的导演和一些工作人员。 当看到看门是段誉时,门后的人不免都十分惊讶。 段誉冷眼的看着这些人,跟路远白演对手戏的演员此时心中十分不安,壮着胆子问道:“远哥醒了吗?” 段誉看向那人,目光让人背脊发寒。 导演看着段誉心中也有愧,他们确实对不住路远白。 就在护士刚从给病人换好药从病房里出来时,就看见了站在护士站一位侧脸受了伤的男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路远白演对手戏的演员,身旁跟着导演,导演脸也不太好。 段誉只让导演进来看了路远白一眼后,就将病房门关上,随后一人守着还在沉睡的路远白。 直到晚间路远白才再次苏醒过来。 路远白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一时间觉得头疼裂。 “唔……” 听到路远白的呜咽声,一旁闭眼小憩的男人忙上前去查看。 “是不是很疼。” 男人话语中充了怜惜和心疼。 路远白一时间意识还有着些微微的不清醒,以为是梦,眯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段誉见了心口一紧。 随后拿出医生之前留下的止疼药,路远白后脑了针麻药劲刚过,疼痛是在所难免的,随意医生特意开了些止疼药。 段誉上前将路远白抱起,让人靠坐在自己怀里,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也再次萦绕在鼻尖。 “吃了药就不疼了。” 段誉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环抱着路远白的,手里拿着止疼药和水。 随后小心翼翼的将药片喂入路远白口中,紧接着喂水。 段誉伺候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却每次都给了路远白。 但也可能是药片下咽十分困难,路远白刚喝几口水就被呛到了。 段誉也不嫌路远白呛在自己手腕和衣服上的水,而是伸手拿了几张纸给路远白擦嘴拍后背。 “药咽下去了吗?” 口中发苦的路远白糊糊的摇了摇头。 段誉见了又小心翼翼的给路远白喂了几口水,如果不算中间那次短暂的醒来路远白已经昏睡了两天。 段誉让路远白靠坐在自己怀里,就这么抱着人坐着,路远白不能再睡了,身体也会吃不消。 但路远白显然没什么神,整个人状态也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想躺下。” 路远白觉得身上酸疼不想坐着,声音淡淡道。 可能是恢复了记忆的缘故,哪怕是在不清醒时路远白说话也没了之前那股撒娇的意味。 但段誉却并不在意,“不能再睡了。” 随后让虚弱的人枕在自己肩上,“咱们靠着坐一会好不好。” 路远白分不清身后抱着他的人是谁,也没力气去看,他太累了,身上的伤加上之前一直处于紧绷的神状态让路远白十分疲惫。 路远白只觉身后的人很温柔,好似十分疼他一样,随后点了点头。 紧接着路远白就觉得耳边一热,男人身上炙热的气息扑在脖颈。 “乖孩子。” 这话路远白不知多少年没听过了。 两人就这样在病房中相拥靠坐着,直到过了半个小时路远白的意识这才逐渐清醒起来。 再看清自己在干什么后,心底猛地一沉。 下一刻段誉原本抱在怀里人突然动了下,随后微微挣扎从段誉身上起身。 怀里人突然的离开让段誉不免愣了一下,随后去查看路远白后脑的伤势,看伤处有没有出血。 路远白白皙的后颈也因为酒瓶破裂的缘故被玻璃碎片划伤。 段誉瞧了皱起眉眼伸手去碰了下,下一刻只见面前的人一抖,忙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躲什么?” 路远白没转头看他,而是声音冷漠的道:“段先生请注意您的行为举止。” “有什么问题?” “不合适。” “刚才靠在我怀里就是合适了?” 路远白一愣,顿时间哑口无言,但清冷的面容还是没有去看段誉一眼。 路远白没有忘记这段时间内发生的记忆,但这些记忆却在他醒来后无时无刻不再摧残着他。 段誉一向不喜别人拿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但那个人要是路远白的也无可厚非。 这两天路远白昏,段誉守在病前也想了很久,他之前之所以选择逃避也不过是怕失去路远白罢了。 路远白恢不恢复记忆,他也依旧是路远白。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路远白在一起后段誉时常换位思考,渐渐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段誉的东西,就算是碎了残缺了,那也只能是他的。 看着背对着自己身防备的路远白,段誉心中并没有别人对他冷漠的不喜,只有心疼和惜。 见人现在不想理自己,段誉也不强求,路远白这两天都是打点滴来维持营养,段誉起身打算去给路远要些吃的。 然而路远白上一瓶点滴刚挂完不久,胃部会有不适并不适合进食,最后医护人员只给了段誉一杯热牛。 段誉瞧了也没说什么,随后转身回了病房。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路远白将话听进去了的缘故,此时的他并没有因为身体疲惫而从新躺会到上,而是靠坐在头。 一双桃花眼无声的看着窗外此时夜以深,在漆黑的夜中只有路灯微微发着亮光。 段誉将牛杯递给路远白。 路远白神情淡淡的瞧了一眼,没有去接,眸光中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薄轻起,“我不喜。” 不知拒绝的是这杯热牛,还是拿着牛杯的人。 段誉听后将热牛放到头,他知道路远白喜牛,那句不喜是对他说的。 但就算面前的人对他如何冷漠,段誉的面容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神情自若,只是时刻都关注着路远白的伤势情况。 他和路远白协议结婚五年,也知道路远白是多无情寡断的人。 之前段誉让人找的医生,今天一早就到达了小县城,只是碍于路远白还昏睡未醒的缘故,一直没有来帮忙检查。 现在人醒了,几名医生便进来帮忙给路远白做检查。 “路先生醒来时有头晕目眩的症状吗?” 路远白点了点头,如实道:“有。” “路先生现在头疼的症状能分辨出是伤口还是神经上的吗?” 路远白垂眸看着身上的病号服,“能,两处都有明显的疼痛。” 医生上前查看,“路先生知道自己失忆的事情吗?” “知道。” “那失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路远白纤细浓密的睫轻颤,随后清冷的声音淡淡道:“不记得了。” 站在病房一处的段誉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路远白看。 那病上的人说话不带一丝情。 他说他不记得了, 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都不记得了。 但段誉却不信。 “你记得。” 男人话音一出,路远白和医生便向段誉的方向看去。 路远白的一双桃花眼和段誉目光汇,早已没了往里的倾慕。 声音冷漠,好似在跟陌生人讲话。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