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是宽容,你这姑娘下回可得注意着点了,否则换做别个脾气不好的夫人,出这样的差错,定是要找你家长辈说道了。” “可不是?如此重要的宴席,这不是闹心么!” “王妃脾气可真好,如此和善,可一点都不像传闻里说的那般……” …… 夏洛潼可没想到,自己不过顺势而为的举动,竟然还让周遭的夫人们有了如此想法。 她知道对方定然还有后招,便不动声的应了下来,同时隐晦地给了身旁的临冬一个眼神,后者瞬间便明白了,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果然,夏洛潼才刚站起身,那洒了酒的小姐便立刻跟了上来。 “王妃,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陪您一道吧!”那小姐说着便已经跟了上来,也没管夏洛潼是否答应。 夏洛潼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拒绝,更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一起离开了宴会的大殿。 而在夏洛潼离开的时候,方才的那些夫人们也闲来无事的聊起了她。 “我瞧着安亲王妃其实随和的,除非主动找她麻烦,不然她只有在对待夏家人的时候才会那么有攻击,刚才咱们同她聊天的时候,她还健谈的。” “是呢,我都意外的,没想到安亲王妃那么好相处,可一点都不像传闻里说得那么不堪,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那些消息,真是用心险恶啊。” “这还用想?肯定是她的娘家人啊!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你们是说夏家?” “可不就是他们?如今谁不知道安亲王妃跟娘家人势同水火,几乎是见面就掐呢!” “也是,不过就夏夫人那子,也难怪合不来了,夏大人又因着李阁老的关系,对夏夫人百般纵容,对这位糟糠所出的女儿,自是不上心了。” “百般纵容那已是之前的事了,如今谁不知道,夏大人的新可是那位平,夏夫人已经靠边站了!” “当真是大快人心,让她以前总拿着咱们府里那些小妾的糟心事来嘲讽咱们,如今倒叫她自己也好好体验了一回。” “真是活该!不过你们觉得,传闻里的那些事,会不会是真的?她难不成真对王妃生母家做了那种事?” “这可说不准……” …… 夫人们聊着天,说着说着便拐到了夏府的八卦上,以及这些子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陈年往事。 此时的夏洛潼可不知道,就因为自己跟那些夫人们聊了会儿,又没对泼了自己一身酒水的小姐发火,竟然就引起了不少人对她的改观。 不过现在她可没功夫理会这些,因为她已经在那小姐的带领下,去了附近的一处偏殿。 不远不近,倒是没瞧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夏洛潼也由着那小姐给自己带路,一路上都没有吭声,光听着那小姐没话找话。 夏洛潼看得出来,这小姐平里估计没少做这些勾当,还知道要同自己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显然是生怕自己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而后不按照她们定好的计划走。 刚踏进偏殿,夏洛潼就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里有一股极淡的异香…… 她心神一凛,当即屏住了呼,借着抬手的动作,悄然服下了一枚药丸,同时偏头看了眼身侧的临冬。 经过特别训练的临冬本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当即看向夏洛潼,发现了她的动作后,又看到了她的眼神,紧跟着服下了一枚药丸。 然而她们二人的这番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惊动到前边正不断说着话的小姐。 这一次的手法倒是有些不同,不仅明了许多,而且还十分缜密和毒辣。 “……王妃,您就在这里打理一下衣裳,我在外面等着。”那小姐脸堆笑地转过身,说罢就打算离开。 “外面?你出得去吗?”夏洛潼忽然开口。 那小姐听得一愣,又瞧见夏洛潼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王妃,您这是什么意……” 话还未说完,那小姐便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一花,身体晃了晃,若不是扶住了一旁的屏风,只怕当场就要栽倒下去。 甩了甩头,虽然勉强恢复了点神志,但脑中仍是到阵阵的发晕,而且四肢越发酸软无力,下一刻,她便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身体的异样让她到恐惧,她顿时就慌了手脚:“我、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慌的小姐,夏洛潼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扬起一抹含嘲讽的笑容:“怎么了?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又做了什么?” 看着夏洛潼如此淡定的面容,再加上她看起来没有丝毫不适的样子,与之前得到的消息并不一样,那小姐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身体的异常让她越发到恐惧,双眼瞬间就红了,积聚了点点泪意,脸惊慌的看着夏洛潼问道:“你、你都知道了?我这样是你……” “不是我,而是让你做这事的人,也同样对你下了手,显然她是想让你做替罪羊,可怜你却不自知,反倒是上赶着让人当使。”夏洛潼冷笑着后退两步,悠然地坐在了临冬搬来的锦凳上。 那小姐猛然瞪大了眼睛,眼底尽是震惊之,显然一时间无法消化夏洛潼所说的话。 难道真像安亲王妃所说的,她也被人算计了? 她是一枚弃子吗? 那人过河拆桥,让自己做事之后,还要让自己来背了这黑锅?! 夏洛潼看着脸惶恐的小姐,脸上却没有半点怜悯和同情,因为这不过是对方咎由自取罢了。 自愿被人当使,自愿做出这等害人之事,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本不值得同情。 夏洛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小姐,见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终究是失去了耐心:“还不打算开口?看来你这条小命也不打算要了,即使如此,那你就自个儿在这待着吧,想来你这条小命也留不了多久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