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够在生死一刻时,挡在他面前的朋友。 这样的朋友托付。 就是托献子。 他,凤飞羽,今天舍命相陪。 素娘没多说,拉着豆包向着后院走去。 豆包皱了皱眉。 很明显,凤飞羽和素娘误会了。 自家馆主来这,可不是让他们保护自己的,反而是她来保护凤飞羽才对。 虽然馆主没有明说,但是她猜得到。 整件事的关键点之一,本身就是凤飞羽。 她知道。 她不说。 因为,馆主让她来了,她只要照应好就行了。 将豆包带到了后院自己的房间中,素娘叮嘱了两句,就起身离开了。 她到后院厨房拿出了一壶酒。 放在炭火上温着。 抬手又切了一块肘花。 拿着热了的酒和铺碟子的肘花,素娘走到了门前,也没有摆桌子,就这么放在了长条凳的一侧后,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这辈子最的男人,忍不住抬手将对方的头发理了一下,然后,又拍打了一下肩膀上的灰尘,都是干活的。 “你后悔吗?” 素娘开口道。 “什么后悔?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子。” 凤飞羽飒然一笑,径直拎起了酒壶,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素娘下意识的拍打了一下凤飞羽的后背。 “慢点喝。 就这一壶。 晚上还要卖酒的。” 素娘略带唠叨。 “知道、知道,肯定不会误事。” 凤飞羽赔着笑脸。 原本两人剑,刚刚还有点伤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两人相视一笑。 素娘转身返回到了酒馆,也没有走向后院,就这么的坐进了柜台里,抬起头看着自家男人坐在门口长凳上的背影,光照下来,那背影宽厚、结实。 而缩在角落里,好像是睡着的疯老头,睁开了眼。 眼神清澈。 是羡慕。 他想到了好久好久以前。 他如果胆子大点,放下一切的话,也不会这样了吧? 说不定会更糟糕。 毕竟,她的脾气可没有刚刚那姑娘那么温柔。 但, 我就是忘不了她。 一想到她,我就喜。 一想到她,我就难受。 一想到她,我就想哭。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 疯老头低声唱着。 他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那片雨后的竹林旁的亭子内,回到了那个站在亭子内的女子身旁,她巧笑嫣然,模样调皮,却又聪慧过人。 她唱着蜀都小调。 逗着黑白小兽。 他,一见倾心。 可, 他终究没有跨过世俗的门槛,他有着家族。 他放不下。 时间越久,他放不下的就越多。 他的心,越疼。 疼疼疼! 呜呜呜! 疯老头缩在墙角哭泣起来。 凤飞羽听到了,扭头看了一眼,没有在意。 疯老头这两天他见得太多了。 一开始还提防。 后来,试了几次后,他就确认对方是真的疯了。 不是伪装的。 说来也是可怜。 他询问了周围的邻居,竟然谁也不知道这个疯老头是谁家的,也不知道有儿有女没有?也不知道家里人担心不? 想到这,凤飞羽将一碟子肘花和黄酒端给了疯老头。 “相聚就是有缘。 多吃点,吃完了,今儿就先离开。 明儿再回来。 一会儿,这得出事。” 凤飞羽说完,转身返回了长条凳子上。 不是不想多说两句。 而是巷子口,走来了一群人。 足足上百人。 密密麻麻的出现在巷子口。 没有谁开口说话。 就这么盯着凤飞羽。 凤飞羽一笑。 “各位来得真早啊,小店还没有营业,稍晚点再来吧。” 曾经的紫衣总捕头,这个时候真的如同是店小二一般招呼着人。 只是他坐在长条凳上动也没动。 还抬起了手,朝着前方一掌击出。 砰! 十米之外的黄土夯实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一公分深的掌印。 丝丝血迹从掌印处冒出。 不一会儿,就溢了整个掌印。 令这个掌印变成了一个血手印。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一套啊?” 凤飞羽笑着问道。 而上百黑衣人则是间长刀出鞘—— “杀!” 齐齐一声低喝,手中刀刃寒芒闪烁。 上百人冲锋而来。 凤飞羽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剩下的,只是冷冽。 他双手不停的挥舞、击打。 一道又一道的劈空掌力隔空发。 砰砰砰! 闷响声。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