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想到了烹饪鹦鹉的一百零八种方法,你不介意我把它炖吃了吧?” 姜宁坐下时气吁吁的,恨恨地看着天上那只噎了她的鸟。 “不介意,若是你能抓到,怎么吃都行。” 姬恪帮她系好披风,理好发丝,只微微一抬手津津就飞到他手臂上站着了。 这只鸟近在咫尺,姜宁却没有动手,她只是伸手弹了弹它的脑袋。 姬恪摸摸津津的头,最后却还是用食指点点它的脑袋:“让你叫姜宁,你怎的说话。 “快叫一声,不然她可要把你烤着吃了。” 姬恪说这话时脸上神情波动不大,明明有些清冷意味,眼角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再加上一旁晃过来的粼粼波光,更显得圣洁。 姜宁可不想管津津怎么叫她了。 她立刻凑了上去:“大人,姬恪,我都没怎么听你叫过我名字,叫几声?” 姬恪转眼看她,清透的眼里映着波光,带着笑意:“我不认识那两个字。” 他现在真的已经学会和她开玩笑了。 “就叫几声,我都没听过,名字取来就是让叫的。” 姜宁最近动手动习惯了,她一手搂着姬恪的肩膀,半跪在他身旁轻轻摇着他,两人之间毫无距离,亲亲密密,但她看起来就像个强迫美人的土匪。 突然一个不察,姜宁到了姬恪,手肘正好撑在他上方。 “你没摔到吧……” 她看着姬恪弯起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了,他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倒下来的!” 姬恪笑着没说话,这就算是默认了,他本来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之前两人泛舟游玩时,她把他倒的事,但她肯定记不清了,便没问出口。 姬恪躺着看向她,身上发丝散地铺在草地上,周围是摇晃的芦苇,直指天际,天边也飘着柔软的白云,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美好。 当然,一切美好都源自于她。 姜宁瞳微浅,却也能清楚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在那清澈的眼底,他看到了自己隐藏的渴望,看到了自己不知的勾引,看到了自己的放纵。 他微微弯起眼睛,纤长的睫拉出一道勾人的弧度,他的视线由她的眼睛开始往下抚摸,落到了她的上。 姜宁对这个神情太悉了,他这是想要亲吻了。 “……这里可是草地里,是湖边诶。”姜宁抬头看了一眼,还好看不清楚什么。 姬恪表面上这么清冷,原来也好这个吗!可他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紧张的只有她! “姜宁。” 姬恪躺在草地上,对她笑得更开了,右腿也屈起碰到了她的。 他就是这样,亲吻的时候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 姜宁突然想起一句煞风景的话:亲我一下,命都给你。 命都给了,草地上算什么,这里空气更好有利于呼,她一定不再会被吻到气吁吁! 姜宁吻了下去,然后被姬恪反客为主。 和风、细草、摇摆的芦苇、还有远处飘来的蒲公英,它们都是轻柔的,却也坚韧,即使被秋风吹得颤巍巍的,却依然坚强地想要站起来 ——然后被柔和的风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宁埋在姬恪颈间气,只觉得看什么都是有些晕的。 姬恪依旧躺在草地上,他伸手摸着埋在颈间的头,有一下没一下。 他看着天上静静飘过的云,边一直扬着笑意,他只觉得今风光正好,天气明丽。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姬恪这个人_______(大家来填空 大家别慌,不是马上完结,我番外想写的还不少 第94章 月光 秋猎总共过了三,拿到第一的是雍朝的一个小武将,可他今年的风光注定是要被夺走的。 比起每年都举办的秋猎,显然是姬恪本人的八卦更加引人。 当时二人到湖边坐下,被草和芦苇遮住身影,大家只能看到芦苇在飘摇,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 但不到半个时辰,姜宁的身份就在宴席上被传了个遍。 除了笑呵呵拿着酒壶喝得高兴的顾太傅,其余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吃惊,就连郑丞相都频频往那处看去。 “她是踏仙楼的老板,我以前常去那里吃饭,认得她……但当时她只开了个小店,没想到竟和九千岁有些渊源。” “踏仙楼好耳,我夫人好像吃她家糕点。” “我女儿也常买,还嚷着让我请她来办生辰宴,现下看来是请不动了。” 若是那姑娘真的和姬恪成了,她的身份可就不只是酒楼老板了,不知有多少人会去巴结。 姬恪这样高调行事背后的含义,大家都心知肚明。 无非是在告诉众人,姜宁是在他羽翼下的,谁若是想动,得先估量一下自己。 既像炫耀又像警告,到了回京畿的子,大家坐马车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其间某个挂着墨绿帐帘的马车里探出一头,随后又缩了回去。 “左丞相,这局势可危了,咱们太子怎么办?姬恪将魏王驱逐出京畿莫非只是借刺杀这个幌子行不轨之事,他是真的想改朝换代?万一他们以后有孩子了……” 左丞相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做手势让他稍安勿躁:“慌什么,他是宦官,哪来的孩子。就算他真要反,当我们是死人不成?” 他让人停了马车,随后一路小跑到了顾太傅车边,打了招呼得了同意后立刻进去。 他是姬恪的老师,是朝堂上和姬恪关系最紧密的人,此时他的消息一定是最准确的。 一上了车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葡萄酒香,左丞相没管,只是坐下后笑呵呵地开口。 “此番要恭喜顾太傅了,得意门生结良缘就好比子孙娶,是大福气啊。” 左丞相想问什么顾太傅心里门清,但朝堂上本就不存在什么姬恪派,他们和保皇本就没多大差别,所以他还是承了这番恭贺。 “多谢,若是他二人要办酒席,我必定请你。” 左丞相笑着给他倒杯茶,一副你好我好的模样:“既然觅得良缘,那便是想开了,也不纠结以往的事了罢。” 这往事自然就是姬恪的身世,若他放下了,小太子大概就不会出事。 “你们哪。”顾太傅提着酒壶喝了一杯,笑着摇头:“老夫常常就说姬恪是个好孩子,没人信。安心吧,他心中如今只有那个女子。” 如果姬恪有反心,想复仇,这个仇早就报在诚帝身上了,哪里还轮得到小太子。 可惜世人总是以己度人,总以为发生了姬家灭门惨案这样的事,谁都迈不过去。 但姬恪已经平反,仇也报了,断不会迁怒于别人,更何况是一个不知情的孩子,他们姬家的人都有那么一分傲骨在的。 左丞相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笑意,他是在笑他们多虑,也是在笑过去命运的无常。 既然答案已经得到了,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引人发笑。 “告辞。” “不送。” 顾太傅倒出姜宁酿的葡萄酒,一边浅酌,一边躺在软垫里,不想到了那个早逝的诚帝。 按他的能力本是当不了这皇帝的,不过如今这小太子倒还有可取之处。 “保皇保皇,越保越黄……” 姜宁正和姬恪在下围棋,她执黑子,他执白子,棋局上战况焦灼,她拿着棋子,思考到一半下意识咬上了自己的指关节。 这就像以前做数学题时忍不住咬些什么解一样。 “张口。” 姬恪伸手把她的食指解救出来,但上面已经有了浅浅的牙印。 “你别动我,让我好好把这一小片棋子救回来。” 姜宁围棋还属于入门水平,老师自然就是眼前这位颇为闲情逸致的人。 但她已经快要被自己的老师到死路了。 正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响,姬恪把姜宁的手回桌上,转头看向窗外。 “说。” “大人,殿下想上您的车。” 这事本不必通报的,他是太子,想上哪辆车都行,但小太子方才却说要通报一下。 姬恪沉默一瞬,他转头看向姜宁,可她正一心解棋局,状似同意。 “让他来罢。” 马车停下,小太子很快就上了车,这样不会引起后面车马的拥堵。 来这里之前小太子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真的看见姜宁时他又垂下了眼睛。 “殿下,坐这里罢。” 姬恪给他指了一个位置,他刚坐下,三人就恰好围着棋盘坐成了三角的形状。 小太子看了眼棋盘:“你们在下棋?” “嗯。”姬恪点头,姜宁还在解棋局。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