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默不作声地回到住处,夜剑客让人去请御医,宁王紧咬着牙走进房间,眼睛渐渐泛红…… “李悠然……” 宁王大吼了一声,用力将身侧的八宝格推倒在地以怒气。 “砰……锵锵锵……”八宝格落地发出沉闷声响和上边的古玩玉器落地碎裂的脆响杂在一起,刺人耳膜,惊人心神…… “啊!” 宁王踉跄退了一步,只手捂住肩膀上疼痛难忍的伤口,伤口上血如泉崩,额头上顿时大汗淋淋…… 众人惊呼:“王爷。” 夜剑客一个蹿步上前扶住脚步踉跄的宁王,眼中尽是担忧。 霍然目光复杂地望着一地的残渣,叹息道:“今算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宁王冷哼了一声,心中怒火越烧烧旺,不由仰头大吼:“李悠然,本王与你誓不两立。”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们便能扳倒太子,却因为李悠然,这一切都功亏一篑。 霍然不由暗叹太子的好运,也叹李悠然机智和他对太子的一片忠心。 有下人进屋清扫废墟,宁王半靠在上问:“霍将军可有什么补救之法。” 今他们所做之事太大,皇上不查则已,若是深入调查,他宁王可吃不了兜着走。 霍然拱了拱手道:“回王爷,臣已经将一切手尾处理干净了。” 一旁的夜剑客脸上忽然出了愤怒的神,向宁王告状道:“王爷,他下令把今天所有参与此事的十来个人给杀了。那些人都是我们从青州带来的,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弟兄。” 宁王面震惊,霍然转头对宁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王爷,只有死人才不会密。” 夜剑客瞪眼地望着眼前带着面笑容的男人,愤愤道:“他们不会密的,他们是我们的兄弟。” 霍然没有理会在旁不断蹦哒的夜剑客,语气加重地对宁王道:“王爷,只有永远开不了口的死人才能真正的终止一切。” 宁王低头沉思了一下,渐渐面悲伤,悲怆吼道:“是本王辜负了他们,本王必杀李悠然和太子为其报仇。” 霍然脸轻松,夜剑客则是不解。但在青州时,杀人,死人,这些都是夜剑客的常。不解一闪而过便消失了,再多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他心中都比不过宁王一句话,既然宁王同意他们死,他们便死吧。 李悠然一身是伤呲牙咧嘴的躺在上喊疼,老将军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一腔的怒火化做心疼。 老将军重重拍了一下李悠然的头,大骂道:“臭小子,谁准你这么的糟蹋自己的身体。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护着你,你被人掉一头发我都找人拼命,到头来却是你不珍惜。” 说完,老将军的眼眶便红了。 李悠然见了有些难受,呲牙咧嘴笑着说:“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疼,刚才喊疼是骗你的。” 老将军笑骂:“臭小子。”随后,老将军目光严肃地盯着李悠然,语重深长道:“臭小子,以后别再为谁做这种蠢事了,无论对方是皇上还是皇后、太子还是你那些兄弟,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 李悠然心头一哽,他不知道他家老头子是从哪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但老将军言语中的浓得化也化不开。 望着眼前这白发苍苍的老人,李悠然佯作鄙夷道:“老家伙,你未免太自恋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你往身上划刀子。” “你……臭小子。”老将军顿时气圆了眼,想像平时那般揍他一遍嘛,他这身伤又让他无从下手。吹胡瞪眼了好一阵,怒不可遏地甩袖离去…… 走出门,老将军心中怒气难平,不由冲进青云侯的住所,将霍然的父亲青云侯胖揍了一顿。 李悠然身上的伤口集体外翻看着狰狞恐怖,但都不过是皮伤,太医上了些药养一些子便能痊愈。 老将军走后皇后便赶了来,入屋后便抱着李悠然直呼心肝,还不忘咒骂罪魁祸首——宁王。 李悠然已经十几快二十的人了,这般被当成小孩子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连连劝:“姨母,我,我……没事,您别哭。” 皇后拭了拭眼泪,如护食的母悻悻道:“本一定要让皇上严惩宁王。” 李悠然苦笑:“姨母,我真没事,再说我与宁王乃公平对决,刀光剑影的有所损伤也正常。姨母,今这事都怪我学艺不,若让姨母出马让皇上惩戒了宁王,今后我有何颜面统领三军?” 宁王公然刺杀太子,这件事从一开始便不能放在明面上。这不仅仅关乎皇家的脸面,更怕有心人趁机在内面暗做文章,有毁大夏基,毕竟楼兰还在关外蠢蠢动,再加上此事里边有一些楼兰的影子。事情从来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皇后还是不甘,低头见李悠然一脸肯求,奈不住点了点头。 再三哄骗过后,皇后终于由转睛。 临走时皇后不仅连连叮嘱李悠然好生养伤别再贪玩跑,还特意留了两个看重的八品女官留下来照顾李悠然这段时间的饮食起居。 楚天行是晚上才过来的,此时他脸上没有了笑,一脸的严肃。 一入屋,他说:“我不希望今的事发生第二次。” 李悠然笑嘻嘻道:“我也不希望。” 楚天行紧皱着眉,声音加大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为救太子往自己身上划刀的事。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藏着化不开了悲伤,化不开的怜惜……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跟他这般推心置腹了,李悠然很开心。李悠然笑了笑道:“知道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听到了他的保证楚天行脸上的表情这才不那么僵硬,放柔声音道:“今的事发生太快了,太子是要救,但不是建立在伤害你的基础上。悠然,在这个世界上,把你看得比太子重的人有很多。” 李悠然心一下子沉闷沉闷的,想到他家视他比他命还重,已白发苍苍桑老头了,点了点头应承:“不会有下一次了。” 楚天行如沐风一笑,把藏在袖袋中的药膏递给李悠然,“这是我楚家特制的药膏,对刀剑伤非常有效。” 李悠然笑着把药收了起来藏在枕头下,又与楚天行寒暄了几句,直到皇后送的两个女官来“赶人”方歇。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