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才子和哈顺格丽把孙教授找来,按照孙教授的指点,把租来的那些地一半种上了苜蓿草,另一半留着下一步准备载鲁梅克斯种苗。 事实上,种草和种庄稼也没什么大的区别,都是播种施肥什么的。但是鲁梅克斯这种草稍有些区别,他得先育苗后移栽,稍微费了点事。 一切安排妥当。很快五一就要到了,才子给蔡耀东打电话:“马上就要到五一了,同学聚会的事安排怎么样了?” 蔡耀东:“才子呀!一切安排妥当,一共联系上32名同学。” 才子说:“联系到32个同学?少点啊!” 蔡耀东说:“诶啊!能联系上这些同学就不错了。” 才子说:“那么说找同学很费劲啊!” 蔡耀东说:“大财主,每个同学要是都和你一样,有个手机那我都能联系上。可是这些同学里没几个有手机的。” 才子说:“那好吧。” 蔡耀东说:“我准备在邀请一下老师,你看行吗?” 才子思索一下,说:“老师?当然得邀请了。” 蔡耀东说:“这些都是能来的,那些在外地回不来的没算在内,还有几个,家里困难的,已经表示不来了,我没把他们算上。” 才子说:“怎么还有几个困难的,都是咱们班的吗?” 蔡耀东说:“都是,他们都和你在一个班上呆过。另外,还有一个女生由于离婚搞得有些神病了,我就没敢邀请她,其他的没了。” 才子说:“家里困难怎么就不来了,也不让他们花钱?” 蔡耀东说:“子没过好,觉得低人一头,不好意思见同学呗!” 才子说:“是这样,那好吧,饭店安排到哪了?” 蔡耀东说:“市里一家叫金石滩的大饭店,你这位大老板请客,饭店整小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才子说:“那就这样,具体哪天去你通知我?” 蔡耀东说:“你要是没意见,就定在五一当天,我这两天就开始通知了?时间定在中午。” 才子思索一下,说:“五一当天?没问题,通知吧。” 就这样,五一头天晚上,张明运来电话问他什么时间走,让他在沈等着他和赵立新。才子告诉他当天早上走。于是定好三人在高速公路路口汇合,然后一同走。 五一当天一大早,他问哈顺格丽:“我同学聚会,你去吗?” 哈顺格丽说:“我不想去,你们同学聚会,我掺互啥啊?我去了,你在放不开!” 才子听后笑了,说:“别说,你还理解人的,你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没安排家属参加。” 哈顺格丽说:“尹娜告诉我,她不做你的车,她家里有事先走了。”才子点点头。 临近中午,按照约定的时间,才子和老海开车赶往高速公路收费口。进去后,老海把车开到缓冲区等着张明运的车到来。 车刚刚停稳,张明运的电话进来了,张明运说:“还有5分钟就到收费站了,你进来没有?” 才子说:“我已经进来了,车子就停在缓冲带上,你慢点开,能看见我的车。” 几分钟后,张明运的车缓缓地停在了才子的车前。才子下车了上去,才子看见张明运这次不是自己开车,而是带了司机。张明运和赵立新下车说:“走吧,那就别耽误时间了,在铁岭出口下。” 才子说:“那你的车先走,我们跟着。” 张明运说:“好,走吧。” 张明运带的这个小司机,车子开的很快,才子的车紧跟在后面。 两台车在铁岭出口下高速,穿过铁岭城区驶入铁岭市区至兀术山的公路。 半个多小时后,两台车驶入了兀术山市区,经过一座铁路桥左拐行驶1公里,在通岗右拐不到1公里,蔡耀东安排的金石滩饭店的大牌子就映入了眼前。 才子想,这张明运,知道路线啊?看来这小子来过。 车子停下,张明运和赵立新从车里下来,车子在保安的引领下停在泊车位。 才子下车说:“张明运,这回你可鬼了,带司机来的!” 张明运笑着说:“沈到这,这么远你都带司机,我能不带吗?”说完三人笑着走向门口。 这时,门口的一块引导牌子上写着“孙耀才同学聚会,请到三楼大厅” 才子看后笑笑,随后对张明运说:“行啊,没成想老家还有这么大的饭店呢!服务这样周全?这里不比丫丫差呀!” 张明运说:“档次还行吧!不过比这里大酒店还有几个呢!” 才子问:“张明运你是不是来过这里呀?” 张明运说:“前年我来过一回。” 三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坐电梯到了三楼一个大包房。 包房里蔡耀东和一些先来的同学正在闲聊,见到三人进来都起身来。 大家客气几句后,大家坐下。才子看看这几人,这些他都认识,确实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杨梅是上次蔡耀东请客时见过了。 胡忠江,夏奎林,邓涛几个男同学,也就是李冰冰所说的在铁牛中学当老师的那三个同学。上次才子和李冰冰到铁牛粮库看场地时,才子就想到母校看看这三个老师。由于哈顺格丽怕才子喝酒开车,才没去上。 随后看看他们三个说:“前段时间,我和李冰冰到过铁牛中学,在门前站了好长时间,我准备找你们的。由于办完事有事没去上。” 这时带着近视镜的邓涛说:“诶啊,那怎么不到我们那呢。我和胡忠江兴许有课,现在夏奎林提副校长了,他可以招呼你们啊?” 才子看看夏奎林说:“你提副校长了?行啊!” 夏奎林点点头说:“诶啊,一个副校长!没什么。” 大家正唠的火热时,又有人陆续到来。他们到没有向才子和张明运,赵立新那样的待遇,没人起来去接,只有蔡耀东在招呼着。 安排好他们的座位,没多长时间,李冰冰,尹娜也来了。 才子用眼睛扫了一下,他估计现在能有20来人的样子,所有的面孔他都悉,但又觉得陌生。 他们曾经的幼稚的脸,已经不在年轻。毕竟都是三十五六岁的人了。有的女生脸上已经浮现出浅浅的皱纹,有的男生的头发已经渐少。有的嘴巴子刮得铁青仿佛告诉他的胡须很重,这些都预示着岁月的无情,岁月已经夺去了那些幼稚,取代他们的是成和稳重。 有几人的名字才子还是没能想起来,这时,曾经是才子班主任的曹老师来了。大家起身去接,曹老师一一和大家握手。才子来到了曹老师的跟前,他握着曹老师的手说:“曹老师您还认识我吗?” 曹老师看看才子,停顿了一下说:“你……你叫孙……。别着急我,我知道,被你这一问到猛住了。对了,你叫孙……孙耀才。” 才子说:“曹老师好记。” 曹老师说:“不是我的记好,前天蔡耀东通知时特意提到你的,他特意把你现在的情况和我介绍了,我教过的学生如果都像你这样,我这个老师估计现在也不用教书喽!现在看只有你是佼佼者,我能记不住吗?” 曹老师说的很实在,自己当年在学校是很普通的学生,既不优秀也不劣迹。所以很难让老师记住,如果没有蔡耀东的先前介绍,估计他是不会想起自己的名字的,那时的老师都不跟班走,每年都在接触新学生,所以老师想不起来学生的名字是很正常的。 曹老师被让到了座位上,同学们凑过来和他唠嗑,他用目光扫视着每张脸。 才子也在巡视着,每位学生对老师的态度。他看见有一个人没有过来凑热闹,他一看是安占一,上学时同学们都喜称他“大个”,这主要是他的个子高的原因,现在看来他的个子好像没那么高了。 他自己坐在那喝着茶水、着烟。上学时,他坐在最后一排。那时他就很少说话,当人逗他时他也是一笑了之。才子凑了过去,他看看才子,笑了一下,点点头。他还是老样子,格和上学时比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才子说:“‘大个’你还是老样子,还是不说话,也不凑热闹?” 他看看才子,又一次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我不会说啥,凑啥热闹啊?” 才子说:“你现在干什么呢?” 安占一说:“我媳妇在村里开了超市,我负责进货啥的。” 才子问:“孩子多大了?” 安占一说:“大的10岁,小的4岁。” 才子惊奇地问:“有两个孩子呢?” 安占一说:“老大丫头,农村允许生二胎,又要了孩子。”安占一说的很轻松。 才子说:“啊,那我知道。不过两个孩子负担一定很重吧?” 安占一说:“还行,没觉得有什么大的负担!” 这时,蔡耀东走了过来和安占一点了一下头,之后对才子说:“才子,离约定的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估计也就这些人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