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娜说:“时间不早了,我得给你做点饭,你吃完了再走吧?”才子点点头。 乌娜到外屋给才子去做饭,才子躺在炕上。心想,不知道现在的老丫怎么样了?西拉格冷回家没?我真是没用,嗨……!出来找人自己却走糊了。不知报社的那台车会不会被人走了?“嗨……!”车没了倒是小事,西拉格冷那傻子要是还没回家,再出点啥意外……,嗨……!我可就悔透了。 想到这,突然间,才子想起该问问乌娜一个问题。 才子喊:乌娜妹子,我问你点事? 外屋的乌娜回答:“你说吧,我听见了?” 才子说:“你们草原人要是在草原上走丢了,怎么才能找回家啊?” 乌娜说:“走丢?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听说过草原人在草原上走丢的。” 才子自语:“可也是,草原上的人经常在草原上放牧怎么会走丢呢!不过西拉格冷可是脑袋有点问题的人,能和正常人一样吗?嗨……!” 这时,他又摸摸头额,觉得高烧退了一些,不那么热了。 才子心想,没事了,高烧退了,我能回去了。 过了好一会,乌娜饭做好了。 烙饼和滚热的烫端了上来,一股浓浓的香味灌入的鼻息,才子夹了一个,咬了一口说:“妹子,这饼怎么味那么浓啊?真好吃啊!” 乌娜说:“用刚挤出来的牛和面,能没味吗?” 才子说:“别说,这饼我还是头一次吃,嗯!好吃!好吃!” 乌娜说:“看来你真的没事了,不高烧了吧?” 才子说:“还有点,但没事了。” 吃了几个饼喝了两碗热汤,才子觉浑身发热。身体觉也有劲了,乌娜把才子的衣拿到屋里说:“还有点,你看看能穿吗?” 才子拿起说:“没事,我的体质好,你看早上高烧,现在这不好了吗?” 乌娜出屋,才子急忙穿好衣服,揣上手机和装证件包,挂上钥匙串下地出屋。 屋外,乌娜看看刚出屋的才子说:“诶啊?头还有点脏,你洗洗头吧?” 才子说:“我着急回去,还是别洗了。” 乌娜用那种恋恋不舍的眼光看看才子说:“你真的着急要走啊?我看你的身子还没彻底恢复呢?” 才子知道这女人的眼神和话语意味着什么。才子心想,妹子,不是哥嫌你长得不好看。我可不是那种人啊!哥将来会谢你,但不应该是这种方式。 想到这,才子拿出那证件包,打开后把里面的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简单地一数才六百元。 这些年,才子已经习惯了城市的生活,也习惯了刷卡消费。即使用现金也是由老海拿着去支付,因此它的身上一般不带太多的现金。 才子把这六百元钱递向乌娜说:“妹妹,我身上就有这些现金了。你拿着吧,这也算哥对你照顾我一天的酬谢。” 乌娜说:“才子哥,你以为我把你整进屋里,给你喂药、熬粥、洗衣服是为了你的钱吗?” 才子说:“可是现在我也没啥报答你的,你不收我真的到过意不去啊!” 乌娜摇摇头说:“看来你们城市的人都认钱,我们草原的人可没把钱看得那么重。” 才子不好意思地说:“那……那我怎么才能报答你啊!” 乌娜浅浅地笑了一下说:“别说了,走吧,跟我去牵马送你去公路。” 才子怯怯地跟着这个女人走在后面,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乌娜到了栅栏里牵出两匹马,她给才子一匹说:“这匹马老实,你骑吧?” 才子接过缰绳却有些胆怯了,毕竟是几年前骑过几回,现在身体又有些发福,加上刚刚退烧腿还有点发软,自上马很费劲。 乌娜翻身上马说:“你不是说会骑马吗?上去啊。” 才子也学着乌娜翻身上马,到了马背上,马儿却上下晃着头。才子只好拽紧缰绳不敢撒手。 乌娜看见才子骑马生疏的样子说:“看来,你说的会骑马是吹牛啊!” 才子说:“我以前真的骑过,骑得还稳当呢?” 乌娜说:“你试着踹一下马镫,看看你能把马整走吗?” 才子轻轻地用双脚磕了一下马镫,马儿全没任何反应。才子也知道,以前在老丫家骑得那几次马也是用这样的方法让马走的,今天在这却不好使了。 乌娜看看才子说:“看着我。” 她说完,双脚一磕马镫,拽一下马缰绳,又打了一下马股,马儿一仰头向前走了。才子又一次学着乌娜使劲的磕了一下马镫,拽一下马缰绳,打了一下马股。马儿却跑了起来,幸亏跑得还不算快,否则他觉会摔到地上。 追上了乌娜,才子说:“没事,我适应一会就会好的。” 就这样,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往前赶路。 走了很长时间,眼见着天的西方出现了一丝红云,才子知道这时已经傍晚了,太很快就要落山。 才子喊前面的乌娜:“妹妹,还有多远啊?” 乌娜说:“没多远了,我们走的慢,要不早应该到了。” 才子说:“妹子,那我们快点走呗?” 乌娜说:“快走,你不怕摔着啊?再说了,你摔着了不要紧,我的马还怕累着呢!”乌娜说完笑笑。 才子追上了乌娜说:“妹子,看来你很喜你那些马啊?” 乌娜说:“我不但喜我的马,我的牛,我还喜这里的草原气息呢!” 才子说:“我来过草原很多回,我也很喜这的草原。那大片的浓绿让人心开阔啊!看到眼前的一望无边的绿一切烦恼都忘了。” 乌娜笑着说:“你喜这里为什么不来这里住啊?” 才子说:“我是想,可是我的事业基础在沈那片土地上,我同样不能离开我的事业。” 乌娜哈哈大笑说:“矛盾。” 才子说:“妹子,你说错了。这不矛盾,喜不意味着就是拥有,一旦拥有了那种喜东西,也许喜的觉会消失的。” 乌娜说:“你的话我听不懂,总之我觉得只要你喜的东西,就应该想办法得到它。” 才子说:“妹子,你很实际啊!”两人边走边聊。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一片矮山长了树木挡住了去路。 乌娜说:“看你,只顾着和你说话了,走错路了?我们得绕过去这树林了?过了这里下面就是公路。” 才子说:“还得多长时间?” 乌娜说:“怎么也得天黑能到。” 才子说:“哎呀?我忘了,那你自己黑天怎么回去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那!” 乌娜说:“没事,我找一块草地睡上一觉等天亮了再走。” 才子说:“你一个女人家,在这里睡上一觉,那……那怎么行啊?” 乌娜说:“没事,不行我找一个蒙古包投宿一晚上不就没事了吗?” 才子说:“黑天也不好找蒙古包啊?要是好找我就不会路了吗?” 乌娜说:“你对这草原还不太了解啊?找蒙古包还不有都是。”乌娜说完哈哈大笑。 很快两人绕过了这矮山,乌娜说:“才子哥,前面平坦的地上那条南北方向的黑线就是公路了。” 才子借着落的余光,看看那条黑线。才子说:“那太好了,我们快走吧?” 乌娜用拳头打了一下马股,马儿又跑了起来,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到了公路边。 才子跟来上来看看这黑乎乎的那条公路说:“妹妹,这……这个公路上怎么没车跑啊?” 乌娜说:“这不是主路,车不多,不过晚上会更少。我是看着你急着回呼和浩特,我才送你出来的,最好是上午,这里的车最多。” 才子说:“从这里到呼和浩特得用多长时间啊?” 乌娜说:“不知道,我没去过,我只是知道这条公路通往呼和浩特。” 才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啥都知道呢?” 乌娜下马,才子也学着下马。乌娜到了才子身边接过马缰绳看看才子说:“等着吧,一会会有车来的。不过你得拦从东北方向来的车,那是去呼和浩特的。” 才子说:“天都这么黑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要么,你和我一块回呼和浩特得了,等明天我在给你送回来。” 乌娜有看看才子说:“我的马谁看着啊?我是很想去趟呼和浩特,可是,我家里那些马和牛谁去喂啊!” 才子说:“马和牛饿一宿没啥事,饿不死的。” 这时,有车灯从东北方向照来,乌娜说:“别说了,截车吧!” 才子挠挠头觉得这样走了确实不太地道,一个大老爷们把一个女人放在这人烟稀少地方确实不忍心。 远处的车灯越来越近了,才子还没拿定主意走还是不走。 很快车子到了近前,才子却没摆手。 车子急速地开了过去,乌娜说:“才子哥,你咋回事啊?你怎么不拦车呢?” 才子看看乌娜说:“妹妹,我不走了,和你一直等到天亮我在走。” 乌娜说:“那怎么行啊,你急着通知你的家人,我怎么能留你在这呢?” 才子一听这话,思索着。稍许,他笑了一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