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号码,手机上清楚的显示“张明运”三个字。才子急忙停稳车子,按了接听键。 “我是才子。” “废话,你不是才子是谁!你怎么搞的,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那了?”张明运的幽默让才子神起来。 “哈哈哈---张明运呀!我在希拉穆仁大草原上,来看老丫了。” “我说呢!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我妹妹还好吧?” “嗯!还好,好的。” “还好,好,有点罗嗦,不过好就行。” “哈哈哈---总经理,你一定有重要的事吧,否则不会急着找我。” “涂董事长,让你尽快到深圳来一趟,他的下一步计划提前了,准备现在就开始实施,他还是需要你大前锋。” “什么计划,我一直蒙在鼓里。” “是风电项目,这些也是我昨天才知道的。详细的你来了,我们在详细和你讲。” “那好,我明天飞过去。” 撂了怎么样的电话,才子像充了电,一下子疲劳和困意全无。 车子掉头回返,到了老丫家的蒙古包前,她们已经回来了。 娜莎和她的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在说笑着,脸上都漾这开心快乐! 可是哈顺格丽和老丫不在蒙古包外面,才子下车,娜莎飘一样到了才子跟前问:“老爸,你干啥去了?” “嗯!我---我---找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去了。”才子不得不撒了一个谎。 随后问:“你妈和你老丫姑姑呢?” “她俩在做饭。” 才子点头,觉得还是不对劲,哈顺格丽难道没和老丫唠啥事,她俩在做饭? 带着疑问,才子走进老丫的蒙古包,果然哈顺格丽和老丫在忙活着,才子余光扫视一眼两个女人。 没看到她们俩脸上有啥异样,才子的心稍微稳定了。但是那疑虑却没有彻底打消,才子猜测是不是哈顺格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没和老丫唠呢?还是已经唠了,唠的内容不是刺老丫的东西? 带着猜想,才子坐在电视机旁看着电视。 刚坐下时间不长,才子突然想起张明运的电话,起身到了哈顺格丽跟前说:“张明运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让我们俩明天去深圳,涂董事长有要事相商。” 哈顺格丽奇怪地看看才子,又看一眼老丫,随后又看看才子说:“这里不是没有信号吗?” 才子说:“我开车走出去一段,不知道怎么那边有信号了,电话就进来了。” 这时,老丫抬头说:“离我们不远的东边有信号。” 哈顺格丽眨眨眼,问:“老丫姐,你也有手机了?” “嗯!是我大伯嫂给我从北京捎来的。” 才子知道,老丫在说谎。老丫的那部手机应该是自己给她买的那部,她大伯嫂怎么懂得手机,又怎么会给她买手机呢? 才子说:“哈顺格丽,今晚我们俩就得出草原,要是赶上今晚的飞机我们今晚就到深圳。” “我---我---也去啊?” “嗯!深圳你还没去过你,正好领你溜达溜达。” 老丫当做没听见继续忙活着,哈顺格丽稍停一下手里的活计。皱皱眉头,接着说:“那,那我就去吧。” 才子一听,知道到达了自己的目的,他是想让哈顺格丽尽早离开这里,免得让他担心会伤害着老丫。 就这样,大家吃过饭,才子和哈顺格丽开车先走了。留下的老海娜莎他们要等着第二天一早返回沈。 “哼!让你没机会和老丫说三道四。” 才子心理想着,随后带着一丝笑意,可是困意袭来,才子觉手脚没劲,也不太听使唤。对哈顺格丽说:“哈顺格丽,我有点累,你开车吧?” 哈顺格丽看看才子说:“这车我没开过,我能行吗?” “啥车都一样,吉普车更好开,开一回你就会适应了。” 才子说完,停好车,两人换了位置,哈顺格丽驾车,才子躺在副驾驶位置上,脑袋歪在靠背上。时间不长轻声的呼噜就响了起来。 哈顺格丽看看才子说:“你也放心,不怕我开丢了。” 才子确实太累了,这倒不是肌累,而是大脑累。他似乎想的太多了,哈顺格丽的话让他不得不思考很多问题。加上触景生情,回忆那些已经沉淀在心底的记忆又一次被唤醒,这些都需要大脑的运动。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宽敞的柏油公路,到了一个岔道口,哈顺格丽不敢再往前开了,他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是去机场的。 他看看睡得正实的才子,本想叫醒他,可是看看他的样,她又不忍心了,只好下车去拦截过往的车,她要问清楚路。 看到美女拦车,司机是很愿意停车的,很快哈顺格丽打听明白了去机场的路。 回到车上,看见才子已经醒了,在看手机。 “你醒了?我在这整不明白了,问路去了。” 才子看看车窗外说:“右边那条路,那不是有指示牌吗!” 这时,哈顺格丽按照才子的手指的方向看见了半空中的指示牌。 哈顺格丽笑笑说:“我,开车不习惯看指示牌。” “你开车不出远门,自然没这个习惯了。” 车子又一次前行,这里的公路都是近几年新修建的,既宽阔又平坦,哈顺格丽开车自然没问题,也许是哈顺格丽车已经开顺手了,脸上的紧张已经没了。代替的是舒缓和愉悦,才子看着心里也到舒服。 才子此时的神头也有了,不自觉的问:“哈顺格丽,你和老丫唠啥了?” “哈哈哈---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关心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呢!” “不是,你和老丫的关系不是特殊吗?我不想你俩任何一个人受到无名的伤害,我是出于关心你俩。” “关心我俩,不是吧,你最关心的应该是老丫吧?” “你这样说也行,哈顺格丽呀!也许我真的老了,我觉我驾驭很多事的能力已经不行了。” “驾驭很多事?” “嗯!现在你我都驾驭不了了,我想别人我更没辙了。”“不听你的?我,我不是很听你的吗?什么事我都依照你。” “我觉你已经不是那个宽容大度,天真、善良哈顺格丽了,你对老丫现在怀疑很深。好在你并不像一般女那样,哭闹喊叫,或者拼命折磨丈夫,也不像那些女人面对丈夫的情分会学得浮华、虚荣,或者在牌桌上磨去愤懑,但是你还是在用语言打击我---” “你是这样想的吗?我也觉的我的自控力越来越差劲了。是不是的会发火,是不是的会带着怨气,我也发过,我那时疯狂的购物就是我发的方式。开始,我真的谢你的慷慨,谢你有很多钱,让我的情绪得以发出去。才子呀!实话和你说吧,我这次来,我确实和老丫姐谈了一些东西。” 才子瞪着大眼,他最想听的就是这些东西,哈顺格丽看看才子说:“我其实和老丫姐说了一些,关于让她---让她搬到沈来的想法,我想让她来沈,让她不再孤独。” “让老丫搬到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想的很通了,老丫家要是住在草原生活条件自然没大城市好,我们都过四十岁的人了,老丫姐又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也该享受一下丰厚的物质和神生活了。在沈,我觉得,你会更好的照顾好老丫。让老丫更加幸福,也好让你的那个歉疚的心得以抚平。” 才子听后摇摇头说:“老丫是不会到沈来的,她已经习惯了她的生活。” “才子,就凭这句话,我知道你真的很了解老丫,老丫确实没答应我。” “让老丫留在草原上吧,那里有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才是最关心她的人。” “看出来了,西拉格冷也不能没有老丫,西拉格冷也适应不了大城市的生活,才子你说的太对了。” 一路上才子和哈顺格丽这次才是推心置腹的谈话,由于哈顺格丽的放开,才子也放开心情和哈顺格丽说着心里话。两颗本来越来越凉的心,在这次的谈话中在不断的升温,在不断地贴近。 开诚布公说话是最让人动地是,也是最让人能够说出心里话的方法,也是情升华到的活化酶。 车子开的很慢。本来一个多小时路程,车子却走了两个多小时。 车子才到了机场,才子给报社的主编打电话,司机小刘很快到了机场,接过车子。 两人进入候机厅,问明白今晚的飞机,赶巧,正好今晚飞往深圳的飞机还有票。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