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亲卫:“……” 定远侯半夜翻墙,兴宁伯护卫半夜架梯子喊话,这世界果然玄幻了。 当夜,沈瑄宿在了孟清和房中。 孟清和当了一夜的抱枕,积了一身的火气,想不要命一次,却发现自己本没法动。 手没法动,腿也一样。 脖子勉强能转动,可动一下,就会被咬一口。 力道不大,连个印子都没留。 咬完还要舔一下。 孟清和瞪眼,这人到底是醉着还是清醒? 没等辨明,嘴又被堵住了。 火苗很快变成了大火,火上架了柴薪。 熊熊大火烧了一夜,孟十二郎荣升国宝,沈侯爷却睡了个好觉。 天明时分,光透过窗洒入室内。 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孟十二郎怒瞪一夜好眠的某人,磨牙运气。 咬一口? 还是踹下去? 甭管哪一种,后果八成都不会太好。 孟十二郎的目光实在太过炙热,酣眠中的美人缓缓睁眼。 黑发散落在枕上,神态间带着一抹初醒的慵懒。 就这神状态,宿醉?骗鬼去吧! 孟清和:“醒了?” 沈瑄:“恩。” 孟清和:“睡得好吗?” 沈瑄:“很好。” 孟清和出离愤怒,却被滑入颈间的温热熄灭了所有怒火。 “……睡着……” “什么?” “有你在,我才能睡着。”沈瑄枕在孟清和的肩上,揽住他的,“十二郎,同吾结发,可好?” “……这是犯规……” “恩?” 孟清和磨牙,终于忍不住了,手指入沈瑄的发间,狠狠堵住了他的嘴。 理智什么的,全都见鬼去吧! 黑眸微闪,主动权很快被夺走。 当,定远侯与兴宁伯双双告假。 永乐大帝宿醉醒来,看到笑得格外温柔的徐皇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下意识做出了捂耳朵这样很不威猛的动作。 徐皇后笑得更温柔,永乐大帝顿时汗如雨下。 “陛下,您先把手放下来,臣妾有话同您说。” 朱棣:“……” “陛下,是关于瑄儿的婚事。” “瑄儿?” 徐皇后点点头,说明前因后果,然后静静的看着朱棣。 “怎么这么多,”朱棣皱眉,“都参了一脚?” “除了从北平一路跟着陛下的,能数得上的都没落下。未必是真想同瑄儿结亲,却都想着法的往臣妾跟前递话。” 朱棣用力按了按额头,眼神发冷,“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如此行事,本不是为了抢女婿,是做给他看,让他以为瑄儿在朝中的影响力是如此之大,引得父子猜忌!这是盯准了瑄儿,想从他这里下刀子,再顺藤摸瓜,破开了豁口,妄图制从他起兵的武将! 他把三个儿子都了一顿,也没让朝廷里的人有个警醒,消停下来。藩王们也跟着起哄,当他是那个眼高手低的侄子,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陛下,这其中有真心想同瑄儿结亲的,也有借机……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马上将沈瑄的亲事定下是个办法,却不是最好的办法。 继续拖着,谁知道朝中又会起什么风浪? 再者说,藩王也牵扯进去,就不是快刀斩麻能解决的了。朱棣打着靖难的旗号推翻建文帝,给建文帝扣下许多大帽子,其中一个就是不顾亲亲之情。 如今他登上王位,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藩王,令其复爵归藩。若是期间出了岔子,恐会生出不小的问题。那些同情建文帝的人定会借机生事,对皇位上朱棣口诛笔伐。 说侄子不顾念亲亲之情,做叔叔的又怎样? 建文帝的弟弟和儿子还活得好好的,藩王们的护卫和实力也没彻底削弱,一个一个都是麻烦。 朱棣不担心有藩王会学习自己起兵造反,最有实力的宁王被他扣着呢。 他担心的是有人趁机搅混水,再引起天下人对他继位的争论。争论一起,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这件事给朕,皇后不必担忧,再有人提起,直接推了便是。” “是。” 一扫宿醉的萎靡,朱棣换上常服,神抖擞的去了文华殿。他已经杀了不少人,不在乎杀更多的人。但他从侄子手里抢过皇位的目的不是整天同一群腐儒打嘴仗,同文官们扯皮。他怀天下,时刻以老爹未尽的事业为榜样,他要让四夷臣服,番邦来朝,他要让大明的铁蹄踏遍蒙古,他的时间很宝贵,谁敢挡他的路,他就要谁好看! 很快,一道敕令发出外,命侍读胡广,修撰杨荣,编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故俨入文渊阁,参预机务。至此,朱棣的机要秘书从两人增至七人,解缙同黄淮手中的权利一下被分薄许多。 不久,朱棣又令解缙主持重修《明太祖实录》,并曾多次当着朝臣的面对解缙大夸特夸,用语之麻程度令人瞠目。 解缙很是受宠若惊,朝中文臣的注意力也开始集中到他的身上,每次上朝都是各种飚刀子,各种羡慕嫉妒恨。 朱棣却全无所觉,依旧对解缙大夸特夸,还说出了解缙是朝廷中砥柱这样的话。 如此厚恩,许多武将也开始疑心,莫非今上也要效仿太孙,宠幸文臣?刚松快几天,又要被一群酸丁踩到头顶了? 受文臣拥护的朱高炽没出面,也没对此表达看法。除了被老爹叫去听政,从早到晚闭门读书。 朱高煦和朱高燧更没话说,闲着没事到校场叮咣打一场,最近发展到登门向魏国公讨教。讨教完顺便蹭饭,然后到兴宁伯家侃大山,过得不要太惬意。 跟随朱棣从河北打出来的武将也很淡定。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