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端木长歌专门叮嘱,龙1组小队成员执行任务经验丰富,足够专业的手法hui让整艘巨轮停泊得足够“温柔”,甚至在室内的人们觉不到这艘船已经在海上停止了引擎,虽然碧海蓝天泳池光,但在几百海里都没有一艘船的海域上,这样一艘巨轮就像是孤零零的一座孤岛。 李俊很锐,为了这样一次看似十分轻松,但内里十分紧张的逃亡,他甚至在几天之前就打通了关节,外派到米国承担一个情报工作,在许多人眼里,他甚至是一个敢于为国捐躯的英雄,谁都知道一个卧底在米国如果暴会有什么后果,光是间谍罪与危害国家安全罪就已经足够得他们不过气来,何况在国与国的外之中,这些默默无闻的人们往往会为了保证国家利益不受侵害而最终死在异国他乡,至于严刑拷问中会承受怎样的痛苦,在榨干他身上任何一丝利用价值与情报价值之前,这个过程永远不会停止。 但他毕竟对龙组严铁生欠缺了太多了解,新一辈的龙组成员不管是编外还是编内,都只是听说过这位国家元帅的英勇奋战在前线第一队列的事迹,却很难了解到严铁生对蛛丝马迹的锐嗅觉。尚且年轻刚刚进入龙1组作为普通战士的他就已经在整个龙组内部有一个私下的称呼“孤”,这个名词得拆开来看,前者孤字是形容他一定程度上的不合群,而后者字则是在说他那种如一般锐的直觉。 正是严铁生这样超乎常人的锐嗅觉,在几乎整个中华上层的眼睛都放在快一个星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并且对外发出任何声音的李家的时候,严铁生就已经从夏渊遇袭的事件中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嗅出了来的风雨,并且顺藤摸瓜地猜测出龙组内部叛徒与ul的联系。可以说,整个中华能在这种时候保有如此理智的人,除了严铁生之外,再无第二人。 所以他败了,败得十分惨烈。 端木长歌坐在柔软的小牛皮软垫凳子上,双腿十分轻松地摆在因为略高的凳子而专门加装的一个搁脚杆上,眼睛余光打量着李俊那一身高品质的休闲西装,以及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镶钻瑞士金表,叹了一下这些间谍的待遇真好。 想想自己在中东那些年吃蚯蚓吃吃蜥蜴,尝来尝去都能从蚂蚁的汁水中尝出薄荷味,与之相比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了。这种事情在龙组外勤队伍里甚至都不觉得稀奇,在非洲的热带雨林里潜伏的时候,最适合用蚂蚁的汁水做驱蚊,涂在身上凉凉的,没什么臭味,反而是一种薄荷的味道。至于那些什么便利店里花个十几块钱就买来一瓶的驱蚊水,在那样虫豸遍布的地域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不过这些间谍所有的资金、乃至于这一身行头实际上都有着龙组人员的核定,从衣着品味再到手表项链,坐姿、说话方式、频率、声调等等都有着专门的伪装专家进行预先的设定与调整,为的就是防止暴的情况发生,要保持一个模板一般格式化的生活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而在那样挥金如土甚至在每年投入不弱于武器资金的部门,一直以来是龙组委员会那群老头子老太婆委员的一颗大钉子。但严铁生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他们的底线,从他们的手上强硬地抠出一笔又一笔的钞票,才供养起了这样一个看似在浪费但实质战略意义上十分重要的部门。 严铁生之刚硬,在龙组的大是大非事情上,从来不吝啬表现出他的那一抹可怕的锋芒,就算被称作。 这一次的行动严铁生也是一如既往的如一把大刀,力排众议的他再一次地在成群的反对声中敲定了这样显得十分暴力的方式,甚至在船声纳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艘如深海狂鲨一般的核攻击潜艇正在那一片因为太深而光线昏暗的海水之中静静地潜伏着。它的上面乘坐着龙1组几位最专业的机械师,如果让这艘巨轮离开中国领海,必要的时刻,他们会选择局部爆炸让整艘林默号损失行动能力,但这样的爆炸会不会有人丧生,却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对于严铁生的可怕程度,再没有人比端木长歌更有体会。所以对身旁这位百般算计并且几乎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而上了这艘巨轮却依然没能逃过龙组的天罚,输得无比凄惨的资深特工也表示了同情。 而正如端木长歌所料,此时这位名字叫李俊但实际上有过不知道多少个诸如张三李四王五名字的特工却已经了方寸。 他可以说是情报科少数的几个优秀特工,为人通润,做事滴水不漏。几十年的情报工作更让他在许多人的面前都能保持身板正直言辞稳重。然而面对一个在龙组中以做事毫无章法给人一种小痞子样子的端木长歌,他却着实地在心里惊骇了。多年的经验加上觉,他这会儿才突然知道这艘船的引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而既然端木长歌会这样大摇大摆丝毫不做掩饰也不先以声势夺人的,只是淡淡地坐着像个普通赌客一般向荷官牌,必然是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后手,虽然他不知道巨轮下有着一辆核攻击潜艇载鱼雷导弹正对着动力舱瞄准只等待一个命令,但不妨碍他于算计的脑子里转过许多想法。 不过端木长歌并不在乎李俊想些什么,他需要这种效果,时间拖得越久,李俊反而会越着急,而引擎动力控制室已经在龙1组队员的掌控之中,核攻击潜艇的鱼雷也已经锁定,他有很多时间等待李俊在机关算尽发现诸路皆不通之后自己给自己更大的力去吐什么。十分秦轻松的他晃着腿,静静地等着,嘴上的笑意越发浓郁,无声中,他却已经死死的住了李俊。 荷官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位桌面上没有任何一块筹码的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发牌。毕竟这样的游轮本身就隔离了许许多多的穷光蛋,能上来并且敢上到赌桌上的人,绝对不是太普通的人物。 似乎是看出荷官的犹豫,端木长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很氓地从李俊面前小山一样的筹码拿过一柱,往面前一推,道:“从你这借点筹码,不介意吧?” 李俊哪儿敢说一个不字,此时只能期待这个从来都不像个正经军人的端木长歌能看在钱的份上对自己网开一面,唯唯诺诺的点头,尴尬地笑着:“请便。” “谢谢。”端木长歌很自然地说了一句谢谢,不过后面却补充了一句,“不过仅代表我个人。”最后一个人字带着一些拖长音,那后半句没有说出口的话当然就是:不代表龙组了。 有了筹码,荷官自然没有理由不发牌,何况今天生意并不算好,这张桌子上坐的人并不多,除了李俊和刚来的端木长歌,另外一个能从衣服上看出身价昂贵的年轻女人却在手机上打着愤怒的小鸟,嘴里还跟着手机游戏音一起轻轻地“biu~”,淡妆的脸庞上出的笑容令人过目不忘。 但她显然对赌已经失去了兴趣,让荷官暗自摇头,只可惜不能跟这位脸庞绝美,身材纤细得好像是伸展开的海鸥一般优雅的有钱人小姐说上两句。不过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只是轻轻撇,一张牌就从牌堆里飞了出来,顺势就往端木长歌手里去。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