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七曜星诀》并不长,大概也就是几千字左右,但叶萧凌看着这片短短的法诀,却被口诀里所写与他之前理解完全不同的修行方式所震撼。 与李元霸抗鼎决不同,七曜星诀更像是一种残缺的功法,它并不讲真力到底如何在身体里运转,如何在身体里筑基,如何壮大气机。而是一种悟天地,冲出当前世界,与天上的七曜星相互共鸣而后从这些星体之中获取星力的法诀。 七曜星,指的不是什么远处繁星,而是岁星(木星)、荧惑星(火星)、太白星(金星)、辰星(水星)、镇星(土星)。五星又称五曜,加上、月,合称七曜。从古时候道教兴起的时候,道人把七曜星当作神灵一般的存在,尊称为星君。他们相信,这七位星君居天地之高远,却仍然能够在一年一年替之中,掌握命运。 地球的天地灵气就如同生长在地球上的植物,一草一木早已经融入这片天地,虽然有些如同火山熔岩一般炙热,也有一些如同冰川坚冰一般冰冷;有如同滚滚雷雨一般暴烈,却也有小溪淌一般的温和。 但不论如何,就算修真者会与某些天地灵气相互排斥,却总也能与无数天地灵气相互融合。因为人本身也是这片天地的一员,天生身体里就蕴含着天地灵气,只是修真者可以以身体里天生带有的灵气作为引子,与外界灵气沟通,才成就了那些法术。 但从七曜星上获取的星力却不同,这些属于地球之外的星体,他们与地球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从距离最近的月球,再到近一些的火星或者金星,它们就如同一位位屹立在星球之外的真神,冷眼旁观这这颗星球上的一切生物,他们的气息是独特的,与地球上的灵气格格不入。 但即便如此,他们相互之间的力量,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地球的一草一木。就如同汐力,就来源于月球。 “所以,其实这种力量有点像是磁场?”叶萧凌把心神从玉简中收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打字问道。 李时珍没有回答,而是告诫他道:“七曜星力跟天地灵气虽然相似,但本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你最好想清楚了再修行,否则星力入体,等到你真正某天想把这些星力赶出去的时候也未必做得到了。” 听到李时珍这样严厉的告诫,叶萧凌也不由得犹豫起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既然李老你这么说,要汲取星力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代价对吧?” “还好没有失去理智。”李时珍略微有些欣地答道,“修真最忌讳心浮气躁,如果你是想着今天修行,明天封神这种想法,迟早会死在自己手里。” 叶萧凌苦笑了一声,打字道:“所以,李老,我还真没想过封神这种事儿。” 李时珍没理他,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七曜星君的力量虽然强大,能让你以现在几十倍甚至百倍的速度增长真力修为,但这些力量本身跟人不是同同源的东西,就好比玩火,你稍微一不注意,烧死的就是自己。天庭倒是有那么几位以星力修行的神,不过大多与世隔绝,我身在地府,也不可能给你讨来什么心得。至于那些什么星官,不过是天庭为了标榜自己而册封的东西,就跟以前的皇帝老儿喜把自己说成是天子一个道理。” 似乎是想到自己生前在明朝受嘉靖皇帝的气,李时珍的语气有些不善,不过很快,他还是十分平实地继续道:“星力之庞大,首先进入身体的第一刻,你就会觉到修为不断攀升的预约,如果你不能克制住汲取星力的望,只知道贪图那种觉,过多的星力在你身体里不受控制,只要几秒钟,你就会变成一团灰烬,就连一都不剩下……” 叶萧凌微微点头,逐渐听完了李时珍的百般告诫,其实他很动于李时珍可以对这件事情这么郑重其事,如果说李时珍不是在关心他,完全可以把这法诀扔个自己就当作没有这事儿,毕竟自己的生死,跟他其实没有丝毫关系,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只不过是易。 但李时珍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他这么多年在地府无聊,或许是因为在把医术心得便宜甩卖给自己之后已经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一种意义上的传人,但不论如何,他所表示的,实际上是不希望叶萧凌修行这七曜星诀的。 毕竟一条道路虽然有些漫长,却是一条风光大道,但七曜星诀却是无人问津的偏远山路,尽管依然风景壮丽,却陡峭如山崖。任谁想也是选第一条更好,毕竟修真者来说,几百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挥霍,不必铤而走险。 “我想好了,我还是要试试看。”叶萧凌道,“虽然说星力入体,要消化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好在我身体里的真力都很纯,比起其他人来说,我本不需要炼真力,这已经是一个优势了,就算多了星力,总也不至于把自己玩死,而我现在又需要短时间内提升修为,不试试就放弃,我太不甘心。” 李时珍知道自己的劝解已经没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自己小心。”而后不再多言。 晚上的时候,叶萧凌跟林秋打了一声招呼,而后平静地推开门,而后走楼梯,直上最高一层顶楼。和一般住宅楼相同,这栋大楼上顶层的通道也被物业用一长的铁链和一个大锁锁着,至于这个锁到底是为了保证不会有人借着这个风水宝地跳楼,还是孩子在上面瞎玩出事儿,叶萧凌并不在乎,拆锁这种事情,他虽然不能说娴,但也算是轻松,只是真力灌注在内里一震,锁头里面的金属结构就被叶萧凌的真力所震断,轻轻一扯,整个锁头就这样软绵无力地落下来。 叶萧凌看了看自己包扎着绷带的右手,皱眉了一下,右手是他的惯用手,所以他破坏锁头下意识用的是这只被白绷带包扎着的手,虽然在重新换了一次药之后,上面已经洁白如雪,就连一点红的痕迹也看不见,但在真力经过的那一刹那一阵疼痛还是涌了上来。 破军的黑钢钎有古怪,而幻象仅仅只是其中之一,而自己手掌被穿的那个血统虽然血已经结痂开始愈合,但这个愈合速度对于修行之后一直觉恢复强大的自己来说,却觉无比缓慢。看来自己有段时间需要用左手用针了。 叹了口气,推开天台的门,叶萧凌着微微冷冽的风,站在了一片月光之下,看着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的夜与城市的阑珊灯火,找了个月光最亮的地方,缓缓盘坐下来。 七曜星诀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要尝试定位月球,道理叶萧凌大概明白,以现代人的目光,毕竟这颗星球是距离地球最近的行星,从距离上总比火星或者土星之类的星球容易应一些。 但叶萧凌真的让月光洒自己的肩膀,闭上眼睛悟天地的时候,却仍然觉那颗看起来比繁星大得多的星体,距离自己是怎样的遥不可及。 他没有因为这种觉而放弃,依然闭着眼睛,静静地向着那轮圆月放开自己的心神,入定如同老僧,盘坐如老树的系。zGXxH.oRg |